第7章 花神救女開虛空,靈陽血祭煉金箍(1 / 3)

如靈陽棒般高長的巨塔矗立在雲端,這便是陳列著天地間各種珍稀神器的祭殿。

從遠處眺望,它宛若一尊節節攀升的墨竹,塔尖托著一顆長明月珠,無論何時都散發著幽幽光澤,恍如一顆明星,在照亮天際的同時,也仿佛射進內心。花神遙望著月珠,頓覺這聖地威嚴肅穆,腳下祥雲猶如千金隕鐵,忽然不敢肆意造次。

可這一念,瞬息間被藍露的模樣抹殺。犯了天規如何?刀山火海又如何?這萬千年來,犯天規禁忌的神仙萬千,真正被覺察的又有幾個?不過是向祭殿“借”一樣神器而已,待用完後再行歸還,神不知人不覺。

清風略過裙紗,一閃瞬,原地空無了。

祭殿沉靜,木香沁心,她環視著黑暗之中的雕刻,四方涼意襲來。雖不知乾坤八卦鏡置於何地,可這祭殿長年無神,自己倒可慢慢尋找。

踏過了滿目琳琅的下九層,又朝上行去。忽聞一陣笑聲,花神立刻驚覺,趕忙頓隱起來,卻聽那聲音幽幽言道,“神女莫慌,我在這兒見多神仙了,不少你一個。出來吧,陪我說說話。”

花神疑惑,在暗處觀了許久,才見一尊十三彩琉璃獸女相,熒著寶光,赤目圓睜。花神小心翼翼的行至近前問,“是你麼?”

“正是。”十三彩琉璃獸女相,胸口明亮閃爍,開心的問道,“你是何神女?”

花神雖不知麵前為何神器,卻心知,祭殿的上九層皆是上古大器,遇見法相更要恭敬的道理,遂輕言,“我乃萬花之神,女夷。敢問尊上為誰法相?”

“哦?花神啊!”法相略過一絲喜悅,隨即正語,“我乃道宗天之上,第九重天,萬物生神;戦蘇的怒刹相。”

花神聽聞驚得半響未言語,若說萬物生神,自宇宙開荒以來,便是生靈之母,她花神一支素來供奉萬物生神,卻隻知其;男相、女相、靜坐相、靜立相、冥想相、跪臥相、水月相、飛戰相,卻從不知,還有這般凶惡的獸女怒刹相,她忙單膝點地,俯身道,“原來是九十九重天的宗外尊神,敬畏。”

“起吧,我喚你原是有話說,你可知我主何密境?”

“女夷不知。”

戦蘇法相意味深長的一聲歎息,“我主未來式生靈生相,你卻是一副死相了……照我言,你花草一支好歹算是生靈大脈,這十界花草奇多,悉心培育花草仙子多好,何苦要去插手別人的因緣?”

“什麼?”花神一時未明晰,待回味,不可思議的望著法相,“尊神可否開示?”

“我且知你不聽我的,卻也來多管閑事了,雖不知能變多少,卻也望你心中有數。因緣乃業果洪流,勿要迷幻其中,滅魂是小,若去得了無意義,當真可惜了。”

花神身心忐忑,知萬物生相在勸告自己,也不敢反駁,隻得跪下多多叩首,“萬物生神在上,女夷若他日有何劫難,請您大顯威神力,救我於苦難,當下恕我先去了。”

說罷,花神向上層行去,隻留萬物生神怒刹法相在寶座之上悠悠熒光,聲聲歎息。

宗外天神示明言,情謊累親魂寂滅。

氣層、星辰繁多,掩不住娑婆之路清冷,花神懷揣乾坤八卦鏡急飛,正不知何處是好地兒,等候多時的孫行者突兀近前,“花娘娘慢走。”

花神見是孫行者,怒道,“潑子,藍露魂息何處?”

孫行者悲中帶泣,一副哀傷的模樣告饒,“娘娘明鑒,我本去救藍妹於水火,卻不想晚了一步!如今妹妹的魂兒已去了虛空界,我已別無他法……隻求娘娘垂憐,一同想個辦法,進入虛空界救出妹妹來!”

花神見孫行者一副悲憫模樣,不疑有假,動情道,“難得你有慈悲心腸,入得虛空之法卻有,不過,你需帶我去藍露滅魂之地一看。”

行者埋頭向那粵陽山一望,連聲道,“使得使得!我這就引你去了!”

不出三刻,花神、大聖,落至粵陽山,見月溪旁,桃花瓣飛揚空中,飄在水麵,把這水墨仙境襯托的越加唯美。

“花娘娘,便是此處。”孫行者見十八瓣紅花,紛飛在三百六十朵粉桃中,知是藍露暗號,遂言,“此處便是藍妹魂歸處,不知花娘娘有何妙法,救吾妹於水火。”

花神看向行者未言,自徑拿出乾坤八卦鏡,行者暗下興奮,果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麵上卻裝了不明所以的神情,“不知花娘娘拿這金燦燦的鏡子作甚?”

“你當真不知道?”花神不可思議,“此乃乾坤八卦鏡,可打開宇宙一切空間。這虛空界本是無門之地,當下需硬開一扇空門出來,非乾坤八卦鏡而不得。”

“當真是曠世其物,道宗至寶繁多,如今也算開了眼!還請娘娘快快打開虛空,好救吾妹出來!”

花神略略嗯了聲,隨即將鏡子擲向空中,她將乾坤蟲凍心訣誦了七遍,隨後又三誦虛空無明界的金剛法名,一掌掌打向鏡子。光影重疊,層層擴張,最終這鏡子定在林間,足有三人之高,再望那鏡相之內,竟有一條海浪似的通道,如此,虛空法界的大門算是打開了。

“娘娘我先行找去了!”行者說著,望向桃樹那方,閃身便消失了。

花神看著內裏一片冰青之色,隻覺找尋迷茫,她揮手喚來三百六十朵粉色桃花,化成花神之眼,迅速分散入法界之內,與自己一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