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自己對這孫子相來相去,怎麼都感覺是適合修真問道的命,所以也曾不著急,以為時候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可誰知今日偏偏變成這樣。
就在這祖孫倆為拜師之事爭執不下的時候,那邊幾名亂雪峰男子,見拜師之人差不多了,於是開口喊道:“還有人沒到嗎?”
聲音洪亮,傳遍竹林數裏。
徐大海見亂雪峰的人要走,知道自己拗不過徐暮,於是謂然一歎,心想隻能三年後再來了。
為首男子見時候差不多了,與四名亂雪峰弟子點點頭,於是紛紛指尖寒氣縈繞,一道道白色光芒飛向削落的青竹,竟將青竹托起,並在眾人眼前聚集起來。
在男子麵前的百姓見狀紛紛閃開,為男子讓開地方,隻見這幾名亂雪峰弟子也是頗為費力,為首男子更是隻能稍稍點頭示意,連說話都費勁。
隻見片刻間青竹紛紛聚攏,表麵寒氣森森,而為首男子更是大喝一聲,身後四名亂雪峰弟子也是紛紛聚集真氣與青竹,隻見青竹仿佛排隊一般紛紛組合起來,竟是搭成了能容下千人的巨大竹排。
等幾人完工,都是累的大汗淋淋,顯然耗費了不少的真氣。
徐暮像那竹排望去,隻見這竹排極長,雖然長短不一,但卻散而不亂,每根竹根之間仿佛有寒氣相連一般,竟是以極寒之力將青竹凍在了一起,而形成的載人竹排。
徐暮望向那幾名正在調息的亂雪峰弟子,心中大為的羨慕,心中有著稍縱即逝的悔意,但望向身後的徐大海,陪伴之心又堅定起來。
那名為首男子調息之後,起身將一枚靈符從懷中取出,貼在竹排之上,片刻間,竹排光華大盛,竟隱隱的漂浮起來,為首男子望向竹排,衝身後之人吩咐道:“都上去吧。”
身後那些人哪裏見過這等奇異的東西,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初時雖然有些害怕,但適應後竟都興奮起來,都期盼著這竹排飛起,也好體會一下飛天之感。
等眾人上去之後,四名亂雪峰弟子也調息完畢,紛紛起身,那名女子上前對為首男子道:“下山前藥園的馮師叔曾拖琳兒帶些知香居的陳釀回去,如今正好去買些。”
為首男子點頭道:“臨回山的時間還有好些時候,趙師妹早去早回。”
女子聞言禦劍走了,身後亂雪峰的弟子也自然不會說些什麼,反正下山難得,正好也可以順便帶些日用之物,於是紛紛向為首男子告知,那為首男子脾氣極好,也不多說什麼,隻是叮囑莫要忘了時間。
卻說徐大海見那些人登上竹排,知道一會便要離去,雖然竹排托眾人飛去稀奇,但也看了兩次,沒什麼稀罕,有見徐暮未曾像自己想的一般上去,也是瞅著心煩,便帶著徐暮走了,一路上唉聲歎氣,感歎徐暮放棄仙緣。
祖孫二人正走著,見前方謝掌櫃和他的夥計在前,便匆匆趕上,閑聊起來。
正自走到城前,忽見一名少女從中走出,正是那亂雪峰的趙琳兒。
這趙琳兒雖說入門時間不長,受不得深山苦修,但卻是名副其實的亂雪峰傑出弟子,更是堪稱天之驕女,不僅修為進展神速,長相更是甜美可愛,雖然有點頑皮的少女脾氣,但待人卻是極好,深得師門長輩所喜愛。
亂雪峰弟子終年不得而出亂雪峰半步,少有動作,加之門規森嚴,即使禦劍之術學成也不得私自下山,否則必廢去一身修為,門規處置,是故少有弟子下山行亂。一來是怕小輩胡作非為,而來怕是遇到它派高手,丟了性命還是小事,為師門招惹大敵卻是不智。所以年輕弟子非修為有成者,不得下山。
而趙琳兒終是年少,入門時間又短,山中歲月無甲子,短短幾年便留戀起外麵的美好世界,忍耐不住下,便央求同門師長一次下山的機會,這也是為什麼會被馮師叔拜托買酒的原因。
但閨中少女幾個不愛美的,她離開竹林後第一個去的便是小寒鎮的胭脂店,買些胭脂給自己的師門姐妹。可等要為那位馮師叔買酒之時,就見知香居大門緊閉,一問才知知香居的掌櫃和店小二紛紛趕至竹林處招攬生意去了,這才急忙出城,也虧得她禦劍飛行快,雖然買了許多東西,但仍和幾人碰個正著。
趙琳兒雖然久不下山,但幾年前拜師也在知香居住過幾日,是故認得謝掌櫃。
她方要與趙掌櫃買酒,就見許大海穿的一身算命道士之皂袍,也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道。
她一見徐大海,失聲道:“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