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接過社長這塊燙手山芋還沒多久,李長安就走了。在別人眼裏,他自從周二沒來上學之後就再也不曾出現過,但是溫言知道他每天在自己家裏活得很開心。溫言問起過李長安的家庭,李長安很自然地回答他:“我是孤兒啊,要不然怎麼能隨心所欲地住在你家裏。”
溫言覺得比起孤兒,他更像是一隻野貓,雖然鋪開了巨大的社交網絡,但實際上也隻是在人類社會討點好處,想走誰也留不住。
其實溫言也不好說這些天和李長安相處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他們的相處太過於自然,就像是從出生起就一直在一起生活,基本沒有過多久,李長安就成了溫言通訊錄裏交流最多的聯係人。
“我先走了。”
李長安留下這句話,他就把他的所有行李連帶著人一起從溫言家裏消失了,如果溫言對科學社有更多了解,也會知道就在同一天,李長安退出了群聊。
接著,沒到三天,整個縣城都炸鍋了。
風聲自然是從七中開始傳的,李長安剛到七中的那一段時間,他的照片就已經在各種社交平台上傳了一輪,但是這次的規模更大,除了在互聯網上傳播,還包括口口相傳,主要的內容就是:七中有個長得好看的男的輟學去當明星了。
沒過多久,這個謠言就更上一層樓:七中有個長得牛逼的男的被富婆包養了。
再往下,就是傳聞他從事了一些一言難盡的風塵行業,估計很快就要成為“不好好學習”的反麵教材了。
溫言原本對社交毫無興趣,但是為了李長安,他也或多或少接觸了一些相關信息。
他沒想到互聯網上居然有這麼多不怕暴露身份的“神仙”,堂而皇之地搞算命、占卜、破除邪祟、買賣法器,溫言一時有些疑惑,這些救世者這麼高調,不怕被暗殺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幹脆直接一鍵轉發給了他的活體搜索引擎——李長安。
李長安:“這些有些是有點能力的普通人,更多是騙子,不過好看的人更危險是肯定的哦。”
溫言:“看來你很危險。”
李長安:“是啊~如果我是執行者,應該已經在通緝令上了。”
溫言:“那些海報上的人也都是嗎?”
李長安:“按照比例來算,這裏的執行者和救世者都很多,甚至可能會有一些我們至今都未曾遇到過的其他種類。或許有一天,你也可以來看看。”
溫言:“嗯。”
李長安原本的計劃是先參加選秀節目出道,然後在影視劇拓展知名度,結果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他就一夜爆紅。
他的經紀人叫劉花,雖然名字土氣,行為舉止卻非常有氣場,她是家裏的獨生女,還是個富二代,是在外也能被叫一句“千金”的程度。她的名字是姥爺取的,劉花算是早產兒,老一輩覺得賤名好養活,就把“劉月華”改成了“劉花”。
現在她被人稱作“花姐”,是在圈內喊得上名號的人物。
劉花是執行者,但是她的能力不強,對人的排斥也沒有那麼嚴重,不過她已經帶死了兩個人,一個是拍戲時從馬背上跌落摔斷了脊柱,另一個是抑鬱症跳樓自殺,所以很少有人願意主動來她手下當藝人。
劉花可以進行催眠和心理暗示,基本上隻有精神攻擊,所以危險性不高,李長安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在照顧一隻昏過去的鳥,李長安給她提供了一些幫助,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這個小小的人脈還有機會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