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昏迷了兩天，他醒來的這一天剛好周四，溫語去給他辦出院手續，溫言借了她的電話打給自己班主任。
“喂。”溫言開口。
“你是？”班主任是他的數學老師，一位罕見的沒有禿頭的中年理工男，溫言猜他保持一頭靚麗青絲的秘訣就是少管閑事。
“我是溫言，我要找李長安。”溫言說的很生硬，他和這位老教師的交流不多，但是一直都很感激他對自己的態度不錯。
“啊……長安他沒來上學。”大概是快到下班時間了，對方並不想多了解一些他們的事情，就直接把李長安的號碼發了過來，“你有事直接找他吧。”
說完，班主任就把電話掛斷了。
溫言再次撥打電話，很快就有人接了。
“你好啊。”李長安的語氣和平日裏一樣，看來他對陌生電話也不會有什麼情緒變化。
“我是溫言。”溫言打完招呼，單刀直入，“為什麼今天沒去上學？我想知道科學社的事。”
“你知道我對情報這種東西一直都很慷慨，但是執行者殺人這件事肯定會影響到我的，今天沒敢去社團。”李長安微笑，“不過我躲在你家裏，你可以直接來找我……”
還沒說完，溫言就把電話掛斷了。
十分鍾後，溫言看到李長安正窩在他家的沙發上刷手機，客廳的桌子上還放了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回來啦？”李長安抬頭看他一眼，抿了一口咖啡，隔空與他碰杯。
“你為什麼在我家裏？科學社怎麼了？許嘉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溫言一邊問，一邊坐在李長安對麵的沙發上，順手拿起咖啡杯。
“我在你家睡了一覺，你姑姑問我是誰，我說我是你朋友，她就問我要不要多留一會兒。”李長安搖搖手機，“加好友嗎？”
溫言猶豫了幾秒，默默地添加李長安為好友，備注為“李長安（同學）”。
李長安隨意地看了一會兒溫言的動態，果然全是空的，就連這家夥的頭像都是初始頭像，id是“用戶5113199”，思考著從哪裏開始說。
“許嘉怡殺掉的三個人都是救世者，兩個算命的，一個神婆。當然啦，我給了她一點點幫助……”李長安無奈地攤手，“不過科學社的人死活都要說是我破壞了契約，幫凶也算殺人犯，所以我今天幹脆請假了。”
“你請假有什麼用，難道不打算去上學了嗎？”溫言喝了一口咖啡，苦得他皺起眉頭，猶豫地又喝了一口，駕馭失敗。
李長安點頭：“能不去就不去唄。不過你最好也不要去了——你會死嗎？”
溫言愣住了。
“那張紙條——”他從醫院出來之後就隱約感覺不對勁，現在那種感覺更加強烈，李長安還是用放鬆的姿勢品嚐著咖啡，他對麵的溫言就像是被驚嚇過度的野貓似的，用嚇人的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