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命的官員大驚失色,害怕地轉過頭。
當他們看到南訣二皇子時,驚懼地腿腳發軟倒在地上。
“皇上,您怎麼來了?”
南訣二皇子譏諷出聲:“朕要是不來,怎麼發現你們這些口口聲聲在我父皇麵前盡忠的大臣,在南訣國生死存亡之際隻顧著自己逃命的。”
現場鴉雀無聲,就連風聲都帶著血腥味。
城牆陰麵暗處。
溫懷蝶雙手抱在胸前打量著眼前這場鬧劇。
“沒想到我們還沒動手,他就先動手了。”
閻翰雲低眉望著溫懷蝶臉上的笑容,提口氣撇嘴。
“沒帶著這些大臣和國庫裏的金銀財寶一起逃命,這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決一死戰,南訣國的皇子之中恐怕也隻有二皇子最有膽識。
可惜不受重視,插手不了朝政。
最後這一點反抗,終究還是晚了,扭轉不了結局。
溫懷蝶:“戰死流芳千古,總比棄掉一城的百姓遺臭萬年來得強。”
“皇上,如今大勢已去,等溫懷蝶帶著東陵國大軍衝進來,我們都得死。”
“皇上,您和我們一起走吧。”
南訣二皇子苦笑一聲,上揚的嘴角嘲諷意味太強。
他的眼神從無神到黯淡,最後像是下了某種重要的決定。
“全都給朕殺了,一個不留。”
這些人以前可沒少在自己那些兄弟姐妹麵前奚落嘲諷自己。
連帶著這些年在父皇麵前受到的坑害,其中都有這些人的口誅筆伐。
望著握著刀劍衝上來一臉殺氣的禦林軍。
所有人都慌了。
“皇上饒命。”
“皇上饒命。”
一個個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他們被禦林軍拖著朝城牆外走去。
殺在地麵,髒了皇城的地。
見求饒不成,於是便開始有人反抗。
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又怎麼會是禦林軍的對手。
溫懷蝶望著那些一個個被押出去的大臣。
“給這個新皇帝十年,可能會是另一副樣子。”
閻翰雲神色不悅地用手捂住溫懷蝶的雙眼。
“能被欺壓這麼多年,等到生父,兄弟全都死了才上位,再給他二十年也不是你我的對手。”
溫懷蝶眨眨眼,眼前一片漆黑。
意識到他在吃醋,不免眉開眼笑。
她仰頭拉下閻翰雲的手握住:“我就是評價幾句,這些人都曾是朝中重臣,能這麼果斷的把人給殺了,他有幾分歐陽軒當年的樣子。”
閻翰雲微薄的嘴唇翹起,胸口悶悶的,想發泄一時又沒到要發泄的點。
“多大的官我都殺過,更別說比人頭數量。”
溫懷蝶笑著撇了撇頭,眉目含情地凝視著閻翰雲的眼睛。
心中一動,伸手捏住對方的俊臉揉捏。
“誰殺的人多你還要比。”
“別說殺人了,他哪哪都比不上你,不,根本沒辦法比。”
閻翰雲得意地咧開嘴角,搖晃頭不讓溫懷蝶再繼續捏他的臉。
“繼續,我倒要看看這麼做不了幾天的新皇帝還能幹出什麼一意孤行的舉動。”
溫懷蝶憋笑,彎成新月的眉眼亮的讓閻翰雲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
城門外的哀嚎聲越來越小。
隨著第一個人的人頭落下,十三個朝中三品大臣少了一個。
直到第三個被殺,場外一片寂靜。
臨死前的恐懼讓他們嗓子啞了,漸漸地發不出來聲音。
人雖沒死,魂卻已經丟了。
十三個人全部被斬。
城門內的家眷瞪大眼睛,眼淚含在眼眶裏默默地流下。
啜泣聲藏在喉嚨裏不敢發出來。
“皇上,剩下的人怎麼處置?”
“抄沒他們的家產,人全放了。”
看到南訣二皇子頭也不回地帶著所有禦林軍離開,閻翰雲握住溫懷蝶的手臂。
“走吧,明天就是最後一戰。”
溫懷蝶笑著低了一下頭,牽起閻翰雲的右手。
怎麼就跟小孩一樣,突然比自己還要好戰。
一時半會兒這個醋味還下不去了。
出城之後,溫懷蝶的眼珠靈活地轉悠一圈,忽然停下腳步,不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