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正適出行。
芳菲走到韓相憶跟前輕輕道:“莊主,都已準備妥當。”
韓相憶點點頭,道:“走吧。”
“出發嘍!”小蝶對著天空奮臂直呼。
老爺子湊過去沉聲道:“低調,低調。女孩子要小……”
“哎呀”,小蝶繞到午紅左側,和老爺子隔開。然後嘟囔道:“婆婆媽媽,像個老太婆。”
他們邊走邊說慢慢出了揚州城。租了一輛大馬車,韓相憶讓芳菲,暮紫,午紅,殘雪,小蝶,老爺子坐上去。其餘人騎馬。
老爺子擺手道:“算了,我坐不慣那個東西。我騎馬。”
小蝶應和道:“對哦,我也騎馬。韓相憶,要不我們比比誰騎的快?”
韓相憶不理會小蝶。看向芳菲溫和道:“你們上馬車吧!”
然後對身後的朝白道:“朝白,還是由你趕車。”
朝白拜禮道:“是,莊主。”
一行人絕塵而起,出了揚州城。他們早靜,死一般的靜籠罩著這間客廳裏的每一個人。
他們都無法忘記,是怎樣邁著沉重的步伐,機械地從薩爾滸走到這裏。
午紅再也坐不住,她豁然站起來,看向韓相憶道:“莊主,芳菲姐被他們害死了,我們不能就這樣坐著。”
韓相憶看著午紅,沉思沒有說話。
午紅鏘一聲拔出匕首,道:“莊主,還等什麼。我們就不應該屈辱地下跪,然後被他們玩似的放走。”
韓相憶歎了口氣道:“那你說,我們當時該怎麼辦?”
“這還用問嗎。當時就該殺了他們!”午紅氣憤回道。
老爺子搖搖頭,愁眉道:“大汗在他們手裏,我們當時不能亂來。再則,那個督辦大人的實力,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什麼狗屁大汗,他的生死關我們什麼事。芳菲姐被他們害死了,這個仇,我們要他們的血來償還。”
暮紫趕緊拉住午紅,輕輕在她耳邊道:“大汗是小蝶的父親,午紅妹。你那話講不得。”
午紅看向坐在椅子上死氣沉沉的小蝶,小蝶正也看著她。她那憂傷的臉上多了幾分氣,幾分無奈,幾分疼痛。
午紅一咬唇,來到小蝶麵前,蹲下身握著小蝶的手,過來許久午紅才輕輕道:“對不起公主。”
“可是公主,你知道嗎?我長這麼大,最親的人就我們莊裏這幾個人。夏木走了,現在連芳菲姐也走了。他們就像我這十個指頭,一下子就割去了兩個。我不是怕割傷的疼,真的。我隻是太愛他們,太珍惜我的指頭。他們沒了,將表示我的生命裏從此注定要或缺兩個。”
午紅說著說著,眼角有了些淚光,她站起來看著韓相憶懇求道:“莊主,我們出擊吧!”
韓相憶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站起來看了看大家。他道:“老爺子說的對。對於那個督辦大人的實力我們都不清楚,冒然行動,會帶來犧牲。夏木走了,芳菲也走了。我再也不想看到莊裏有第三個人離我們而去。”
“死怕什麼,我們都不怕死。那一年,我們山莊被江湖各大門派圍攻,我們不是明知是死也守在那裏嗎?”
韓相憶突然口氣一重道:“我不許再有人死去,我要你們好好給我活著。”
“嗬嗬”,午紅冷冷笑了笑,道:“你倒怕死起來了。當年芳菲姐被傷,你想都不想讓我們鏟平小花城。現在芳菲姐死了,麵對的敵人強大了,你倒婆婆媽媽起來。你還是不是男人,是不是我們的莊主?”
花老大一聽,沉聲道:“午紅,你怎麼跟莊主說話的?”
“我就是這麼跟他說話的”,午紅怔怔看了看大家,悲然道:“好,好。你們都怕死。我去,我一個人去給芳菲姐報仇。”
午紅說完哭著跑了出去。韓相憶立即道:“朝白,你快去阻止。”
朝白嗯了一聲趕緊退去。
貝勒府內,儲英,代善,皇太極坐到一起。
代善站起來,踱著步子拍著手焦急道:“父汗被抓,這可怎麼辦啊。大哥,八第,你們快想辦法啊。”
儲英笑了笑,不急不慢道:“天塌了有高人頂著,你怕什麼?”
“大哥,你在說什麼。那可是父汗啊!父汗已經危在旦夕。”代善一把握著皇太極的手,道:“八第,你最聰明,你說有什麼法子救父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