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場 完成(1 / 2)

練武場中間樹立著一麵旗幟,上麵寫著一個字:暮。

旗杆下麵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名彩衣女子左顧右盼,再尋找什麼。

小蝶不耐煩道:“老師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現在怎麼辦啊?”

“你們跟我來。”韓相憶帶著他們兩個坐在練武場的門檻上。

小碟看著韓相憶坐下來後奇怪道:“韓相憶,你為什麼坐下來了?”

韓相憶淡笑道:“他要是故意躲起來,我們根本找不到。那就好好等,等待他沒有耐性了,心裏覺得奇怪了,他自然便會自動出現。”

小蝶哦了一下道:“這樣啊,行不行啊?”

“哎呀,你也坐下等吧。你有更好的辦法嗎?”秋夕插口道。

“哦”,小蝶左顧右盼,然後坐了下來。

此時,夕陽已沉。天空被一層暮色遮掩,半亮半灰。

小蝶看向天空,雲朵靜止,沒有一絲風。似乎好久都沒有這般安靜抬頭仰望天空。雖然它顏色如昨,景無二致,但是這樣的姿勢,會讓人覺得舒坦。慢慢地,好似自己會在眼前的無邊空間裏慢慢微笑起來。

韓相憶擺頭看向小蝶,她的眼神專注而恬靜。一陣感傷突然漫過心頭。如果你有過單純豐富的童年,那曾經會有一次,你和三三兩兩小夥伴一起看天,對著他訴說自己的期許。如今,時光冉冉,各已經長大,倘若和知心好友相坐,再次看天,舊日溫情是會複蘇給人悸動的吧。

可是,他沒有那些美好的過去。宿命,讓他少年殘疾。

秋夕看了看韓相憶,看了看小蝶。他在他們的安靜裏突然想起她。那個身著紅衣的女子。總是帶著淡淡落寞的笑容撫摸她手裏的那把劍。

他知道自己是愛她的,可是他們之間的的鴻溝太大,如果深淵。

因為重情,所以絕情。

鈴鐺聲起,他們抬頭看去,是西卡卡擺動手裏的鈴鐺。

西卡卡奇怪問道:“你們怎麼在這裏發呆,不想吃飯了嗎?”

他們的神情漸漸緩和到自然狀態。小蝶正要說話,一個白影突然攢射而出,目標是西卡卡。西卡卡稍微一驚愕,想不到他身法這樣快。立即向後閃身。

韓相憶一刻不停,竭力追趕。他知道,近身追逐。幻術無法有施展的空隙。體術和自己的功夫差異不多。而忍術不同於巫術和道法,借用外力。它是憑借自己的辛苦鍛煉而日益精深的。對於自己的身法,如果不憑借外力而論,當今武林也是屈指可數。這樣看來,自己還是有勝算的。

他們兩人來回穿梭,急若星隕。西卡卡不得不放下手上的小書專心躲閃。

西卡卡身法雖快過韓相憶,但是由於地形不熟。速度加快起來,每至拐彎之處,別扭至極,動作遲緩。

韓相憶逮住這個時機減少距離。可是總是無法抓住他。

又至一處拐口,秋夕和小蝶早已想到良策,在這裏等候。而西卡卡,一心躲避,沒有去憑聽力去感知其他人身在何處。

西卡卡動作遲緩那瞬間,秋夕奮身而上,一把抱住西卡卡。隨後到的小蝶趁機奪過他手裏的鈴鐺。

此時韓相憶也來到他們跟前。停下步子,原地喘息。額頭汗水連成了線。

西卡卡同樣也是如此。

小蝶樂嗬嗬道:“老師,我們可以吃飯了吧?”

西卡卡看了看韓相憶,然後看向小蝶,輕輕拍著她的頭笑著說:“不錯。你們還有點厲害啊。餓死了,我們吃飯去。”

“哦,吃飯去嘍。”

小蝶一邊跳著步子一邊晃動手裏的鈴鐺。

芳菲,暮紫,午紅三人剛將飯菜擺放好。小蝶跳著來到午紅跟前,將鈴鐺拿起來得意道:“午紅姐,看見沒,看見沒,這是什麼東西?”

“哎呀”,午紅故作驚訝道:“小蝶好厲害嘛。”

小蝶樂道:“嗬嗬,那是。”

“不過我說的不錯是指你裝可憐功夫不錯。連老師都被你感動把鈴鐺送給你了。”

午紅這一說,大家哄堂大笑。小蝶似乎並不生氣,坐下來,擺弄鈴鐺道:“你這叫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我餓了,今天可要吃很多很多,犒勞犒勞自己。”

小蝶說罷,便開始動筷。老爺子製止她道:“沒規矩。別人還沒有坐下呢?”

“哎呀,哪有那麼多規矩。比宮裏還麻煩。我餓死了啦。韓相憶,你也餓了吧,快過來,我們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