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場 最初(1 / 3)

微風柔和吹動,相思屋簷的鈴鐺開始響起,既輕且脆。

韓相憶覺得似乎有人在對他訴說什麼。與以往不同。這次的鈴聲似乎在記憶深處傳來,帶著濃濃親切感。

怎麼會這樣?昨日和暮紫言談,突然有鈴鐺聲起。

韓相憶歎了口氣,看了看殘雪和朝白。問道:“你們……你們為什麼不去學習?”

朝白一直低著頭看著雪月刀沒有說話,和以前一樣冷酷不語。殘雪淡淡笑了笑道:“莊主,殘雪學會了劍才學會了生存。年年日日與我相伴,可以算是另一個自己了。現在,莊主要讓我扔下它,殘雪又怎能扔得下。”

韓相憶微微怔了一下,心想朝白也是這樣想的吧。他淡淡笑了笑道:“學習忍術,也不是說讓你們丟掉兵器和招式。”

“莊主,這麼多年來,朝白一直跟隨著你。你說做什麼,朝白從來不皺下眉頭。所謂報君黃金台上義,提攜玉龍為君死。何況,莊主所做之事皆令朝白欽佩不已。可是這次,朝白不能聽莊主的。我朝白生平最大所憾便是無緣見到生父生母,至今也未找到他們的靈位。雪月刀為我爹遺物。對於父母,朝白唯一可以寄托思念之情之物便是它了。莊主……對……”

“朝白”,韓相憶阻止道:“你們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嗎?當你真正靜下來的時候,你會覺得四周空明安靜起來。倘若有人攻擊你,利刃破空之聲便尤為明顯,而且你發現那些利刃的速度變得緩慢起來,在慢慢地,在自己眼前一般慢慢駛過。”

殘雪回道:“恩,我便是這般訓練東樓的殺手。莊主,怎麼了?”

韓相憶認真道:“在我昏迷那段時間,我感覺自己處於一個冰冷的山洞裏。我想醒來,於是靜力調息。當然這種調息是思想上的。然後我覺得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從四周的冰雪裏流到我的身體。我覺得充沛起來。我想,你們以此訓練,可以在武學上找到另一個天地。鬼伯和姑姑說,巫術之類都是借外力為己用。任何外力,又怎能敵過這大自然的萬物。”

殘雪欣喜道:“莊主的意思是我們可以不用學習忍術?”

韓相憶笑了笑道:“莊主可不想做壞人。好了,先這樣。我看看午紅他們學習得怎麼樣了。”

朝白和殘雪起身,帶著敬意目送韓相憶離開。他走到半路,殘雪突然道:“莊主。”

韓相憶停下來,轉身看向殘雪。溫和笑道;“殘雪,怎麼了?”

殘雪躊躇了下,才道:“莊主,我們回去吧。”

韓相憶笑了笑,奇怪道:“我們現在不是在家裏嗎?”

“莊主,殘雪說的是最開始的地方。我很懷念那裏。”

韓相憶想了想,他點頭道:“嗯,我們明日就回去。現在江湖動蕩。據說周邊戰火不斷。我們是該回去休息了,這裏似乎並不適合我們。”

午紅,秋夕,小蝶已經和西卡卡來回奔波了幾個時辰。無須提及拿到鈴鐺,連觸摸也為成功一次。

現在連西卡卡都不知道去了哪裏。午紅累得坐在台階上歎道:“我看是沒戲了。”

小蝶同樣累得氣喘籲籲,不過她似乎還是鬥誌高昂。小蝶拉著午紅的手道:“午紅姐,別泄氣。我們一定會成功的。力取不行,我們智取嘛。”

秋夕聽後道:“對,靠搶,我們肯定搶不過他。我們可以想一個法子騙著他,然後偷襲,一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