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

“你到底是誰?”她開門見山地問著。

盛宣知端端正正地在沙發上坐好,抿了抿唇,拿出懷中的兩塊玉佩,低聲說道:“伯母可認識這兩樣東西。”

美婦人臉上冷豔的神情倏地一僵。

“這東西哪來的?你到底是誰?”

“這是我母親給我的。”盛宣知拿出其中一塊玉佩,“這一塊是錦瑟的。”

美婦人緊緊盯著麵前的玉佩,咬著牙說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萊王的兒子。”萊王是慶延帝在太原時的稱號。

“你,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又怎麼會和錦瑟認識。”美婦人臉上戾氣幾乎能凝出實質的深究,氣勢十足,咄咄逼人。

“這些都是很漫長的故事,我可以以後告訴你。”盛宣知臉上不卑不亢,冷靜說道,“恕晚輩貌美,伯母可是消失不見的景王妃?”

咕咚一聲,樓梯口有人滾了下來。

“錦瑟。”兩人齊齊大喊。

偷聽到大消息的蘇錦瑟一時不察滾了下來,摔在地上,摔得頭暈眼花,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抱在懷裏。

“怎麼樣了,哪裏疼?”有人伸手揉著她的腦袋。

“疼疼疼……不是不是,你們怎麼回事?不是,誰是景王妃?我媽?我媽!”蘇錦瑟顧不得疼了,眼睛瞪大,一臉不可思議。

美婦人也就是章熙再一次被自己的蠢女兒氣笑了:“我看你這輩子也隻能做個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了,是豬嗎!”

“不是我的,我屬狗。”蘇錦瑟一本正經地反駁著。

“哈,數學還不錯。”章熙冷笑一聲,嘲諷著。

“不是!媽,你是是是是……”蘇錦瑟從鬥嘴勉強拉回神思,繞道原地,活像見了鬼地問著,“不對,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盛宣知見她額頭都紅了一片,還有點腫起來,心疼極了,把人抱在懷裏輕輕呼氣:“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錦瑟揪緊他的領子,示意他趕緊交代清楚。

“萊嬤嬤的屋子中藏著景王妃的畫像。”

蘇錦瑟茫然:“萊嬤嬤的東西你怎麼知道?”

“萊嬤嬤身後事不是還是你安排的,你沒注意而已。”他無奈地說著。

蘇錦瑟越發迷茫,勉強想起好像確實有這個事情,小臉皺著,悄咪咪打量著自家媽咪,:“這畫也太不像了吧。”

“氣韻眉目至少有九分相。”盛宣知信誓旦旦,蘇錦瑟一臉菜色。

“萊嬤嬤,萊芙?可是萊王身邊的奶摸摸。”章熙抱胸問道。

“是,伯母認識?”

“認識,從遼軍手中救過她一次而已。”她隨口說著,卻也沒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她像是想起什麼,看著盛宣知冷笑,“萊王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吃裏扒外。”

盛宣知笑了笑,不說話。

“不對,你們認識?”章熙居高臨下地注視著自己的傻女兒,眉峰一挑,眼角微微揚起,豔麗的眉眼越發深邃,似笑非笑地說著。

被注視著的蘇錦瑟整個人埋在盛宣知懷裏裝死。

“蘇、錦、瑟。”

蘇錦瑟抖了抖,嚶嚶嚶了好幾聲。

“我與她在大梁便生活四十七年。”盛宣知抱緊她,替她回答道。

章熙眼前一黑,再一次萌生出這個蠢女兒還是不要為好。

“事情原委,也許和伯母給的這兩塊玉有關係。”盛宣知的視線落在茶幾上的兩塊安靜躺著的玉佩上,認真說著。

章熙瞳孔一縮,走到茶幾邊上,嚴肅地注視著這兩塊玉佩。

蘇錦瑟悄咪咪地探出腦袋看了眼媽媽,又小聲附在盛宣知耳邊:“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