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總算是暈乎乎的倒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這下是真的要撕破臉了,也不知道皇宮這麼大,他們能不能逃出去,有沒有人在外頭接應,臨子期擔憂的看著沈瀾的身影,發現溫德宣的功夫竟然與沈瀾不相上下。

沈瀾似乎身子有些虛,打了一會兒,額頭上便見了冷汗。

“怎麼如此疲憊。”溫德宣打鬥間得了空,開始嘲諷起來,“臨臻,你很虛啊。”

“對付你足夠了。”沈瀾冷冷道。

沈瀾身上沒有武器,隻有幾枚銀針,溫德宣手裏的匕首卻淬了毒,這對沈瀾非常不利,一個躲閃不及可能就是送命的事。

臨子期擔憂的看著,焦急不已。

二人纏鬥了一會兒,從房間裏衝到了花園中,臨子期根本看不清他們的動作,更不提幫忙了,她猛然想起那哨子,趕緊往房間裏跑,可這個動作卻似乎提醒了溫德宣什麼,他微微蹙眉,忽然掉轉頭,朝著臨子期撲去。

沈瀾見他忽然背對自己朝著臨子期的方向去,目光一凜,立刻手握銀針,刺向他的死穴,可溫德宣卻仿佛背後長眼睛似的,忽然身形一動,那一針便刺歪了。

即便刺歪了,那銀針的傷害也不小,溫德宣口吐血沫,卻依舊契而不舍的衝向臨子期,似乎打定了注意要對臨子期動手,臨子期抓緊時間撿起哨子,剛準備吹,卻被踹門衝進來的溫德宣帶來的內力給衝的摔倒在地,一下子爬不起來。

沈瀾迅速的進來,繼續補刀。

臨子期一時間無力動彈,虛弱的在地上喘氣,她頭上的發釵掉了,發髻淩亂的散落,長發鋪了一地。

沈瀾看到她瘦弱的身影,心中一痛,一腳揣在了溫德宣的心口。

溫德宣一個踉蹌,又吐了一口血。

沈瀾伸手扶起倒在地上的臨子期,低聲問,“沒事吧,疼不疼?”

臨子期心口一熱,趕緊搖頭。

溫德宣卻在這時候再次衝了上來,臨子期心頭一跳,“小心!”

沈瀾卻早有準備,那匕首朝著他的心口刺來,沈瀾卻硬生生捉住了溫德宣的手腕,借力一扭,隻聽溫德宣的手骨發出斷裂的聲音,溫德宣一愣,隨即發出一聲慘叫,沈瀾皺眉,直接借力一刺,那刀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噗嗤一聲直接刺進了溫德宣的胸口。

溫德宣一點都叫不出來了,他嘴裏全是血,瞪著沈瀾,仿佛地獄裏爬出來的鬼魂。

“當年,給我母親下毒的,是你。”沈瀾冷眼看著他,眼中半點同情也沒有,“你既然送上門來,我便親手送你上路。”

“臨臻,你,你……”溫德宣瞪著眼睛,躺在地上再也不動彈了。

臨子期看著心驚不已,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沈瀾動手殺人,在聽到沈瀾說剛剛那句話的時候,臨子期沒有感覺到多大的恨意,隻覺得沈瀾似乎在動手以後,似乎像是了結了什麼心願。

“還有一個。”沈瀾垂眸看著臨子期,“要同我一起去嗎?”

臨子期猜到了他的想法,點了點頭。

當年沈瀾母親死的不明不白,臨子期也知道,這事絕對與太後脫不了幹係。既然下毒這件事是溫德宣幹的,那麼指使溫德宣幹出這種事的人,就隻能是太後了。

隻是,他們還未走到大殿內,便聽到陣陣整齊的腳步聲朝著他們的方向而來,一聽便知道是訓練有素。

臨子期趕緊看向沈瀾,卻見他微微皺眉道,“不是我們的人。”

“什麼?”臨子期疑惑地看著他。

“顧沂辰來遲了一步,事情有變。”沈瀾低聲說,“努爾巴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