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這一番話,讓倒在地上的陶義叫苦不迭:你這司馬懿,我哪有什麼對敵之策!我隻不過想讓曹操,呂布,馬超三虎相搏罷了,自己可以趁戰亂放一舟逃走而已,管他呂布軍死活。
呂布一聽司馬懿的話,豁然開朗,趕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陶義:“陶義先生,剛才本將軍一時衝動,得罪了先生還望見諒!不知先生有何對策可以應敵!”
陶義捂住胸口,大口喘氣,腦中不停琢磨。
呂布依然扶住陶義,急切道:“先生有何妙計?”
陶義突然抬頭自言自語道:“我們現在位於曹操軍東麵,如果現在刮起東風,我軍可以逃過一劫!”
呂布一聽忙問:“為什麼要東風?”
陶義轉頭看著呂布迷惑的眼神:“如果東風刮起,敵人是不敢放火矢的。那樣我們被燒得船隻會飄到他們的船隊那,隻會兩敗俱傷。刮起東風,敵人不靠近我們是射不到我們船隻的,他們一旦靠近,我們的船隻可以隨風西去撞擊曹軍船隻,以至於連在一起,來個魚死網破。”
呂布急得跺腳:“先生,別做夢了!船外是北風呼呼地刮,可不是東風!”
司馬懿上前道:“將軍這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隻要我們的船隊停止東進,隻向北進發,想辦法繞到敵軍船隊的北方就可!地方追過來,可借風勢迅速撞擊敵軍戰船,那時兩軍即使船靠船也不會放火矢,隻有放弓箭,我們人馬躲在船艙內自然沒事。曹操軍若是上船近戰,進船艙者,來一個殺一個,倒也方便!”
呂布現在不知如何安排,隻有問陶義如何安排。
陶義立刻讓司馬懿,呂布,貂蟬坐下商議。陶義脫下自己的白袍,並命令司馬懿也脫下自己的外袍。陶義將兩件外袍裹成兩團,分別放在地上。司馬懿的外袍作敵軍船隊,陶義的外袍就作呂布船隊。陶義外袍在東麵,司馬懿外袍在西麵,示意敵軍正在後方追趕,呂布,司馬懿眼睛盯著兩團衣服看,聽陶義講解。
陶義突然拔出腰間的魏武青虹,將自己的衣袍劈成兩半,對呂布道:“我軍可一分為二,將軍可帶一半人馬繼續向東行進,進發平原高唐港,我留司馬懿小兄弟在你身邊,作為你的軍師輔佐你。我上其他戰船,領一半人馬筆直向北進發,我們兩隊人馬分道揚鑣。”說著用手中的魏武青虹將半件衣服,挑向另一半的正北方,繼續道:“如果敵軍繼續向東追趕,我的一半人馬就隻會在敵軍的北方,到那時候我借助北風,迅速南下撞擊敵軍戰船,敵軍必亂,定不會再向東追擊將軍的軍隊,將軍就可以安全到達高唐港!”
事到如今,呂布別無選擇隻有聽從陶義的安排,他領著一半人馬繼續向東前進,進發高唐港。陶義獨自上了一艘戰船,領兵筆直向北逆風而上。
士兵通報蔡瑁:“將軍,前方呂布軍隊突然兵分兩路,一路繼續向東前進,一路向北逆風而去!”
蔡瑁一聽,知道這下糟了,到手的鴿子飛了。蔡瑁知道呂布軍的用意,他如果繼續東追呂布,一定會被另一半在北方的船隊借風勢狠狠地撞擊,到那時逆風放火矢不可能,那樣燒的也會是自己,強攻上去奪船倒是可以。蔡瑁歎了一口氣:“殺多少是多少吧!”
蔡瑁舍棄追擊東進的呂布船隊,而駛向向北逆行的陶義船隊,準備與陶義來一場奪船之戰,蔡瑁信心十足,畢竟自己有五萬大軍而且個個水性很好,船上打仗占盡了優勢。
天色已黑,偏偏一輪明月升上高空,照亮了水麵,為兩軍作戰都提供方便。不必為夜晚行船感覺不便,北風那麼大,也不必擔心火把點不著,有這皎潔的月亮就行。
士兵通報陶義,蔡瑁的軍隊向北而來。陶義嘴角一笑,暗道:來個魚死網破吧!陶義穿著薄薄的衣服,來到船頭看著正向他駛來的曹操軍。風很大,陶義那瘦弱單薄的身體,似乎要被風刮入水中,但是沒有。陶義拔出魏武青虹,插入船板中,用手緊緊地握住,身體在風中依然不動。
呂布的士兵們看見瘦弱的陶義單衣站立在船頭屹立不動,都對他十分敬畏。有位強壯的士兵脫下自己的鎧甲,走向陶義。
“先生,穿上我的鎧甲吧!保暖又可以防身!”
陶義回頭看著身後脫下鎧甲的士兵,他是一個很高大而且十分壯的士兵,肥頭大耳,絡腮胡子看上去十分憨厚。陶義開口問道:“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那士兵憨笑道:“我叫石當,先生叫我石頭就行了!”
陶義繼續問道:“為什麼給我鎧甲,給我你不冷,不危險嗎?等會就要撞擊敵軍了,鎧甲還是自己穿吧!在我決定背叛曹操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死戰曹操的準備,我死了就可以見到我死去的妻子公孫惺了!”陶義說完回頭,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流淌出來,借著月光晶瑩剔透。
石頭對陶義道:“我羨慕呂布將軍的武藝,也敬畏陶義先生的氣節!”說著石頭走上前,為陶義穿上鎧甲。陶義吃驚地望著正在為自己穿鎧甲的石頭,說不出地感激。
石頭為陶義穿好鎧甲,高呼道:“保護呂布將軍順利前進,跟隨陶義先生奮勇抗敵!呂布將軍不在,陶義先生就是我們的領袖,一定要誓死保護陶義先生,聽從陶義先生的號令!”
陶義心中一震:這士兵絕對不是一般的士兵,他懂得軍中不可無主帥,那樣推崇自己是為了讓士兵們明確自己的主帥。陶義原本想自己身後的是呂布軍,可以不管他們死活,現在看來陶義錯了,呂布的士兵也是人,而且是好人。
隨著石頭的高呼,其他士兵們統統喊起:“願聽陶義先生號令!”響聲大震,陶義心中更是感慨,呂布這支軍隊真的很強大,若是在平地定能一馬平川。
陶義肩負起呂布軍主帥,心中莫名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肩頭責任重大,一定要帶兄弟們走向成功,一定要活下去。
陶義舉起魏武青虹高呼:“我陶義誓與兄弟們共進退,共生死!”
石頭也高呼:“共進退,共生死!”
呂布大軍士氣頓時大振,高呼:“共進退,共生死!”聲音不絕於耳,徹底打破了水上的寂靜。
蔡瑁軍隊正麵駛來,陶義,石頭和士兵們眼神緊盯著蔡瑁的船隊,握緊了手中的兵器,準備作戰。
陶義屹立在船頭,大聲高呼:“來將何人,為何追趕我陶義?”
蔡瑁也站來船頭,身邊還有二將,分別是呂公,黃祖兩人善射弓箭,一向受蔡瑁重用。蔡瑁大喊道:“原來是叛將陶義,我奉曹公之命特來殺你和呂布,還不快來投降!哈哈哈!”
陶義沒有回應蔡瑁,對身邊的石頭道:“石頭,讓大夥的船隻前進,撞擊他們!”
石頭點頭應了一聲,讓大夥的船隻前進。
蔡瑁見陶義的船隻向自己的船隊撞來,趕緊命令船隊分開,讓出一條道路讓陶義進來,隨後展開夾擊,上船斬殺陶義。
陶義船隊的撞擊計劃頓時撲空,還被蔡瑁的船隊緊緊地夾在中間。陶義船隊的船隻被蔡瑁的船隻撞得左倒右歪,呂布的士兵們一時也感到頭暈目眩,想要嘔吐。陶義右手握住魏武青虹,左手摸著額頭,貌似也感到頭暈。石頭上前扶住陶義:“先生,敵人殺上船了!”
陶義這才回過神來,看看身後的士兵已經在與敵人廝殺了,陶義振作精神,握著魏武青虹帶著石頭殺入亂軍之中。呂布士兵頭暈目眩哪裏是蔡瑁的對手,被殺的一幹二淨,蔡瑁自己隻損失了不到千名的專業水軍。
陶義,石頭在船隻中央被蔡瑁的士兵團團圍住,二人臉上血跡斑斑,有敵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
陶義身體虛弱,加上沒有吃什麼食物,快要虛脫了,他用雙手握劍,大口喘氣,但是他任然用那冷酷的眼神看著周圍的敵軍,恨不得將他們統統殺掉。石頭握著長刀看著陶義:“先生,恐怕今晚我是凶多吉少了!先生,跟我來,我帶你殺入船艙中,你放小船先走!”
說完,石頭仰天大叫,拉住陶義便向船艙方向殺去。蔡瑁士兵想要抵擋,都被石頭一一撞到。後來,蔡瑁趕到示意士兵們都擁上去,殺了陶義與石頭。石頭任然一手拉著陶義,一手揮舞著大刀衝向船艙。
在亂軍中,陶義看著奮鬥的石頭,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動。陶義頓時心中怒火上湧,雙眼迅速布滿了血絲,陶義一手甩開了石頭的手,對石頭喊道:“石頭,別管我!我們放手殺吧!”
石頭騰出了拉陶義的那隻手,雙手持刀,殺人越來越方便,越來越英勇。斬斷了敵人的身體,拋灑出敵人的鮮血濺射在空氣中。陶義雙手握緊了魏武青虹,向四周揮舞,無需接觸敵人,敵人就已經感覺到體內血液倒流,十分難受,一一如暈船一般倒下。
陶義,石頭殺到船艙口。石頭用力將陶義推入船艙中,自己卻橫刀遮擋住艙口:“先生,快放小船先走!”
陶義回頭看了石頭一眼:“石頭,我會為你報仇的!”說完跑進船艙深處,放了小船借著北風,快速南行。陶義努力劃著船,耳邊有水的聲音,還有石頭慘叫的聲音。一句“先生,一定要為我報仇!”不停得回蕩在陶義耳邊。蔡瑁見陶義的小船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劃過,十分氣憤,好在沒劃多遠。蔡瑁連忙命令黃祖,呂公用弓箭射陶義,可惜隻射斷了陶義的一束白發。
驚慌的陶義改變了方向,將小船劃向東方,希望能與呂布回合。蔡瑁十分氣憤,在陶義的身後不停地追趕。陶義船小輕快,蔡瑁追趕不上,隻好繼續東進,希望能一並滅了陶義和呂布好回去交差,升官。
陶義在劃船途中遇到另外一隻小船,原來是司馬懿留下接應陶義的士兵。陶義上了士兵的小船,由士兵帶回了呂布的船隊。
……呂布眼看就要靠近高唐港了,喜出望外連連對陶義稱謝。陶義隻是對呂布說道:“等到了平原稱謝也不遲!”
突然有士兵來到呂布船艙通報:“將軍,不好!高唐港有大量守軍,正提著弓箭對向我們!”
呂布,陶義等人一聽,趕緊出艙來看高唐港上的守軍。陶義一眼認出了守軍之中的荀彧:“原來是他,這下完了!”
呂布一聽陶義說完了,心中大怒:“怕什麼怕!大夥殺過去!先躲入船艙,等船靠港我們再拚殺出去!”
呂布帶領陶義等人紛紛躲入船艙,等待船隻靠岸,再強攻下高唐港。
船隻漸漸靠岸,船外一片寂靜。呂布,陶義等人及士兵們偷偷向船外張望,見高唐港的守軍已經不見了蹤影。司馬懿受過田豐南皮的空城計,連忙提醒呂布,陶義:“將軍,先生不要中計,敵人是想引誘我們出去,然後伏擊我們!”
呂布道:“管他娘的,大夥衝上去踏平高唐港!”
呂布剛想衝出,卻被陶義一把拉住:“將軍剛才荀彧在明處,我們拚殺有個目標有個底!如今不見蹤影,需要提防啊!敵人絕不會讓我們輕易上岸的,想想你的騎兵們,上了岸他荀彧還能抵抗的了你嗎?”
呂布看了陶義一眼:“也是,荀彧一向謀略過人,看來我是要小心!”
陶義邀呂布先回艙,商量一下對敵之策,然後再登岸拚殺。
陶義,呂布,司馬懿在船艙中商量了很久都沒有想出辦法登岸。呂布想讓士兵上岸打探打探,被陶義一口阻止:“這樣不行!萬一士兵被殺,豈不是搓了我軍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