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三十軍棍(3 / 3)

趙雲,許褚有些蒙。趙雲繼續問道:“你姑姑是誰?姑父又是誰?我們和你姑父是好兄弟?”

士兵回答:“我姑姑公孫惺,姑父是晉王陶義!”

許褚,趙雲很是詫異:“你是?”

“我是公孫淵!”

許褚一聽麵前的蒙頭小兵叫公孫淵,立即臉拉了下來。許褚暗道:當年公孫康有個幼子叫公孫淵,陶義兄弟接管遼東後突然消失,今天怎麼出現在這裏,是不是同一個孩子?

公孫淵見長輩疑惑的看著自己,於是又將自己的身世講訴了一遍。公孫淵不解釋還好,一解釋頓時許褚緊張了起來。趙雲看了看身邊的許褚,見他向來憨厚可愛的肥臉,今天突然變得格外僵硬,趙雲不由得問許褚道:“仲康兄,你怎麼了!?”

公孫淵見麵前的許褚叔叔表情不太好,恭敬地問許褚是不是身體不適。

許褚聽後,愈發緊張連忙結巴回道:“沒…沒…沒事!”

躺在床上的陶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聽見公孫淵,許褚,趙雲三人的對話突然咳嗽起來,虛弱道:“淵兒,姑父口幹舌燥,你去幫姑父找點水來,咳…咳!”

公孫淵聽了姑父陶義的話趕忙點頭:“是,孩兒這就去找水!”說完就拔腿往外走。

待公孫淵走出營帳,趙雲,許褚趕忙來到陶義床前,詢問陶義身體情況。陶義沒有回答隻是拉住趙雲的手道:“此子乃我遼東後脈,今後就跟著子龍學習武藝,子龍務必要盡心盡力啊…”趙雲點點頭,讓陶義盡管放心。

許褚卻上前勸吼道:“兄弟,不行!我和你可是他殺父仇人啊!難道你忘了嗎?當年為救公孫夫人,我一錘子將他父親公孫康錘下馬,他父親想逃走是兄弟你補的那一劍啊…”

趙雲看了看許褚,這才知道他當時和公孫淵說話的時候為什麼那麼緊張。一切好似天意,此時公孫淵正站在營帳外,許褚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剛才公孫淵出營帳找水,正巧挑水工路過陶義營帳,公孫淵打了瓢水就回來營帳門口,正逢許褚大吼他和陶義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公孫淵雙手捧著水,不停地顫抖。這不是害怕,而是怨恨。公孫淵這才明白當初為什麼姑母公孫惺隻能私下裏看望他,不讓自己到處亂跑,尤其是不能讓陶義看見,原來陶義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營帳裏麵的姑父竟是自己的殺父仇人,公孫淵恨不得立馬衝進去一劍刺死陶義。公孫淵這樣想著想著,竟然真的打算這樣做。他將水瓢裏的水一飲而盡,氣憤地走向自己的臥鋪處。到了臥鋪,公孫淵翻了翻行囊,找出一柄白銀短劍,將短劍藏在懷中,就又趕向陶義營帳。途中他去找了挑水夫,重新打了瓢水,準備送往陶義營帳。

陶義,許褚,趙雲三人在營帳中思考了許久決定將這件事情隱藏下去,不讓公孫淵知道。陶義決定將公孫淵收為義子,更名陶淵,日後就當他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照顧,做為補償。

“姑父,水來了!”公孫淵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平靜地走了進來,走到陶義床前:“姑父,水!”公孫淵雙手將水瓢遞給陶義。

陶義看著眼前蒙著頭的公孫淵微笑了下,接過水瓢就送往嘴邊。

公孫淵見趙雲,許褚總是站在陶義身邊,於是對趙雲,許褚道:“兩位叔叔,剛才司馬先生讓我叫你們去他營帳一趟,說是有要事商議。”

許褚,趙雲都知道司馬懿天資聰慧。剛才在席上曹操先傷郭嘉後傷陶義,其中必定有原因,想必是司馬懿看出了什麼蛛絲馬跡,有事情讓他們去做。許褚,趙雲聽後,請辭陶義就向司馬懿營帳而去。

陶義喝完水,將水瓢又遞給公孫淵:“侄兒,姑父想一個人休息會,想會事你先回去吧!”

公孫淵彎下腰右手按在懷處,左手接過陶義的水瓢並慢慢地收入懷中按在右手背上,水瓢將右手遮擋的嚴嚴實實。公孫淵的一舉一動,側臥在床上的陶義看得一清二楚。

陶義頓時感覺公孫淵的動作有些不對勁,突然陶義渾身一顫,一股殺氣傳入陶義體內,陶義暗道不好,有殺氣。

雖然陶義感覺到了殺氣,但是還是慢了一步。公孫淵將左手中的水瓢砸向陶義的臉,陶義大吃一驚,趕忙用衣袖遮擋住臉。公孫淵借機右手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白銀短劍,向陶義心髒刺去。

“啊……”隻聽陶義一聲慘叫,胸口竟紅了一塊。

“去死吧!你這假惺惺的小人,今天我要為我父親報仇雪恨!啊!”說著公孫淵又狠狠地用力將短劍刺得更深。

“不,不要,快住手!!!”

公孫淵聽見身後有一女子哭泣的聲音,慌忙回頭來看,隻見那女子一身紫藍色薄紗,再看她的臉真乃花容月貌,唇下有顆小美人痣,仿佛是潔白無暇中的點綴,這一點顯得這張臉更加可愛迷人。公孫淵也被女子的婀娜多嬌的身材而迷住,一時發愣。

陶義見公孫淵發愣,用出最後的力氣一腳踢滾開床邊的公孫淵,用右手握住插在胸口的白銀短劍以防踢開公孫淵的時候公孫淵抽出白銀短劍,那樣自己會死的更快。陶義右手手掌也滲出了鮮紅的血,同時也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

女子見蒙頭的公孫淵被踢開,趕忙上前一腳踹在了公孫淵的頭上。這一腳似乎女子還不解氣,她抽出腰間的玉笛,砸向公孫淵的頭部。

這一刻,表情十分痛苦的陶義不禁喊道:“甄宓妹妹,不要!!!”

甄宓完全沒有聽見陶義的話,依然將玉笛狠狠地砸在了公孫淵的頭部,公孫淵頭部裹著的白布帶頓時泛紅。公孫淵暈了過去!

甄宓見公孫淵躺在地上不動了,趕緊奔向陶義床前:“義,堅持住!我去找華佗!”甄宓哭泣道,說完就向營帳外奔去。

陶義隻是感覺眼前慢慢慢慢地變黑,眼皮越靠越近,一會便睡了過去。

躺在床上的陶義,依然保持著一副年輕的麵容,卻是滿頭白發。童顏仙骨的陶義躺在床上,仿佛仙人入睡一般安然,痛苦的表情已經完全消散,現在在他臉上表現出來的竟是微笑,因為他已進入了他值得回味的夢鄉。在這個夢裏,他遇到了當年的公輸惺。

夢境是在一個世外桃源,那裏陽光明媚桃花盛開,蝶鳥成群翩翩起舞。在這裏陶義感覺不到一絲的殺氣,隻有一片大地祥和的氣息。

陶義夢境,煙花三月。陽光明媚,溫柔地照射在一片充滿鳥語花香的桃花林中。陶義被夢境中的美景所迷,口中連連驚呼:好美的地方,簡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陶義在夢境的桃花林中靜靜地走著,祥和的氣息撲麵而來令他閉目去感受大自然的美妙。陶義正在閉目享受著鳥語花香,猶然聽見不遠處有女子嬉笑的聲音。陶義悵然醒目自語:這麼美麗的地方,前方傳來嬉笑的地方,定是絕世佳人。

陶義尋聲而去,一路挑開擋在自己的麵前桃花枝,終於看見了那佳人的背影。

陶義躲在桃樹後從桃花枝的間隙中窺看著女子的背影。眼前的女子正在兩棵大桃樹之間的秋千上蕩秋千,悠然自得的笑著。聲音很嬌嫩,很甜。陶義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想一睹佳人嬌容。

那佳人蕩著秋千,突然有位丫鬟跑來叫她:“小姐,小姐,莊主叫你回家吃飯啦!”

那丫鬟正麵對著陶義,但好像並沒有看見他。他細看那丫鬟,忍不住驚訝:“怎麼是……落蝶!長得好像落蝶啊!”

那丫鬟隱隱約約聽到了陶義的聲音,跑上前看看桃花林四周:“什麼人,什麼人叫我!”

陶義趕忙扭身躲在桃樹後麵,還好穿的是白色長袍,在陽光下不容易被發現。

蕩秋千的小姐,跳下秋千走到丫鬟身邊道:“小蝶,誰叫你啊!?你聽錯了吧!這林中除了你和我,還有爹爹外沒其他人了!”

丫鬟覺得也是,低頭輕“噢”了一聲。

“走吧!回去吃飯,爹爹準準備了一些很好吃的菜,不然不會讓你來叫我吃飯的!嘻嘻!小蝶走吧!”女子用嬌柔而又淘氣的語音道。那聲音傳入陶義耳中,仿佛是一種莫名的誘惑,陶義忍不住探出頭來看:“啊!怎麼是惺兒!?”

女子聽見聲音,趕忙向四周張望,好奇什麼人在叫自己。丫鬟看著女子笑了笑:“小姐啊!定是我們餓壞了,產生幻覺了,嗬嗬!”

女子點點頭,拉著丫鬟的手蹦蹦跳跳地向遠處走去。

陶義很是詫異,怎麼自己會遇見早已死去的公孫惺與落蝶。陶義隻記得剛才被公孫淵刺了一劍,暗道:難不成我已經死了,還是在做夢。

陶義看看自己胸前,白衣依舊,毫無傷口血跡:“難道我真的死了,這是天堂?”

陶義想既然自己已經死了,何必躲躲藏藏,上前問問她們的姓名便是。陶義轉身走出桃花林,竟不見了那兩位女子。陶義求知心切四處亂跑,口中急切大呼:“惺兒,惺兒是你嗎?你在哪?……”

桃花林中猶如迷宮一般,陶義在其中亂穿亂呼。陶義扶著一顆桃樹休息,恨自己剛才沒有站出來,陶義不由得狠狠地擊打了一下桃樹的樹幹。頓時耳邊傳來隱隱約約的哎呦聲,自己的手也感覺到了疼痛。陶義心中疑惑:怎麼樹還能哀歎,我的手怎麼還能感覺到疼,難道我沒死也不是在做夢!?

突然桃花林在陶義眼前旋轉起來,一會兒便統統消失不見了,天空也隨著暗淡下來。陶義慌亂至急,一會便伸手不見了五指。陶義如同瞎子一般在黑洞洞的夢境裏旋轉,仿佛進入了地獄九幽。陶義一時間感覺到胸口如同火燒一般的炙熱,用手捂住胸口,卻又感覺那股炙熱突然被人拔走,舒服了許多,陶義也從夢境中清醒過來。陶義微微地睜開眼,見華佗,甄宓,趙雲,許褚,司馬懿正圍在自己身邊,神情都十分緊張,陶義才知剛才是夢。陶義微弱地開口道:“各位不必為我擔心,我還沒死,我侄兒呢?怎麼樣了?”

甄宓見陶義開口說話格外高興,眾人也舒了一口氣。華佗告知陶義,公孫淵並無大礙隻是記憶被甄宓一腳一笛子下去打沒了。陶義知道公孫淵已經失憶了,感覺心中輕鬆了許多。甄宓卻坐在陶義床前撒起嬌來,抓著陶義的手尋問剛才怎麼總是念叨著公孫惺,自己的名字一次都沒有提及,問陶義心中還有沒有自己。華佗見甄宓撒嬌,對陶義說道:“晉王你傷口幸虧不及心髒,才能順利躲過一劫。傷口我已經用烙鐵和藥物敷好,沒什麼大礙,靜養些日子就好,這些日子盡量少做起臥的動作不然胸口的傷口會引起劇痛。魏王讓我照顧郭嘉先生,他的傷勢比你還嚴重,我需要好好照看,先告辭了!”

陶義這才知道,剛才在夢中為什麼會感覺胸口發燙,原來是華佗在為他烙傷口。再看看華佗的眼睛,右眼圈微微泛紅,陶義心猜剛才自己打桃樹幹的一拳準是打華佗臉上了,所以聽見有人哀歎。

華佗告別離去,司馬懿見甄宓還在撒嬌,不停地問一個問題,有些鬱悶。司馬懿示意趙雲,許褚可以走了,於是司馬懿帶著趙雲,許褚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