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玉方這才知道被騙,原來這心魔早已想好,還借他順水推舟放了人。
“不然,”‘我’詭異一笑,“我替你們?”
說著張手變出一把利刃,在另一隻手腕上磨蹭,“在這裏?”
“還是……這裏?”隻見匕首緩緩上移,放在了纖細的脖子上,隻需輕輕一劃。
溫了言和聞人玉方都知道,心魔不會傷害這具身體,畢竟他此時需要它,所以他們選擇沉默,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怎麼?”“我”挑眉看著他們,“不信?”
刀刃隨著話音一同落下,劃在了嫩白的手腕上,頓時鮮血如注,順著瓷玉般的手臂,染紅了袖口的白紗。
聞人玉方知道,他是想讓他們先沉不住氣,這樣才能擁有主控權。
想到這裏,他沒有吭聲,隻是眼神更加陰冷。
沒有達到想要的效果,“我”毫不猶豫的又添上一刀,這一次用了力氣,傷口更大更深。
若是從前,他定不會受人威脅,可現在看著滴落在地的鮮血,他覺得十分刺眼。
他知道,下一刀,隻怕會深可見骨。
掃了眼旁邊的重元帝君,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沒什麼能讓他動容,聞人玉方突然替我有些不值。
“你想要什麼?”終究還是忍不下去,先開了口。
“這個簡單。”“我”隨手扔了刀,也不管還在流血的傷口,“這具身體我隻借用幾天,之後必定歸還,這期間,還請你們二位不要打擾的好。”
“不行,”聞人玉方拒絕,“這具身體你不能用,其餘的事情我概不再管。”
這心魔借用身體煉化孩童之後,定然是要等到怨胎出世,然後再轉到怨胎體內,到時候他法力大增,必然更加為禍人間。
可這些聞人玉方不太在意,他隻想要回這具身軀。
“我”扁扁嘴,“魔君,你可不能跟我談條件那。”
聞人玉方眼中殺意頓現,“你真要與我作對?”
“現在可是魔君你在與我作對。”
溫了言此時出聲,“都不行。”
“我”一僵,微微眯眼,“你說什麼?”
他一個瞬間前行,來至“我”麵前,毫不猶豫揮掌,直抵心口,手法果斷,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聞人玉方大驚,趕忙要去攔,沒想到這溫了言居然真的不顧我的性命。
卻在“我”一聲尖叫中停下了腳步,隻見眼前的畫麵統統剝落,哪裏還有被心魔附身的我。
站在他們麵前的分明還是剛剛的婦人,她捂住胸口,鮮血順著嘴角落下。
而真正的我正在結界之外看著他們
當時心魔笑聲過後,我心智迷茫,一直向前行走,卻怎麼也無法靠近,好像走不到盡頭。
這時忽然感覺腰間一震,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阻止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心知不對,便回過頭走,卻突然驚醒,發覺剛剛原來都是冥想,是師父贈我的虛蕪劍驅走了邪氣。
再抬頭一看,自己已經被結界隔絕在外,隻能看著他們三人交談,拍打喊叫他們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