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這婦人在懷孕之時日日咒怨,那她肚子裏的孩子定然也是個怨胎,難道………想到這,我大驚,“你和他定下什麼契約?”
她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挑眉道,“你說呢?”
沒想到真是這樣,這婦人居然拿孩子的身體與心魔做了交易,若是等這孩子出世,也隻能成為心魔的軀殼,天下間怎會有這般惡毒的母親。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她捏住我的下巴,“我就是要為我自己活,誰也別想攔著我。”
我看著她,無話可說,她心魔太深,無力勸說。
“你也不必擔心,”她忽然笑開,“一會兒你的人就來了。”
我看著她顛魔的樣子,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我便知道是聞人玉方和溫了言來了。
果然二人站定,皆是十分鎮定,好像什麼都不在眼裏,左邊那人身穿蒼黃蟒袍,右邊則是一身素白。
我這次出人意料的沒有吭聲,覺得自己有些拖累他們。
聞人玉方瞥了一眼我被綁住的手腳,皺了眉頭,溫了言卻沒有看我,隻是盯著那婦人。
婦人“咯咯”的笑了起來,“都來齊了便好,長話短說,我隻要那些孩子。”
我發現她從頭到尾也沒有了之前的方言,原來她竟然是一直偽裝著。
溫了言直截了當的開口,“不行。”
婦人麵色一肅,衝上前來狠狠踹了我一腳,我悶哼一聲,胸口火辣辣的疼,但硬是撐著不吭聲,緊緊咬住了嘴唇。
“那這樣呢?”婦人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在我的臉上磨蹭著,“把孩子交給我。”
溫了言終於變了臉色,可還是緩緩的合上眼睛,“不行。”
我心下了然,溫了言一定會這麼回答,畢竟他是重元帝君,他心中比我重要的東西太多。
聞人玉方早已冷了臉,眼裏釋放出危險的信號,“放了她。”
婦人搖搖頭,“您真是說笑。”
聞人玉方卻沒有看向她,全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再次衝著她的肚子說道,“我說,放了她。”
“嗬,”婦人正要奚落,卻忽然變了臉色,看向自己的腹部,“什麼,放了她?那我怎麼辦?”
突然之間她抱住肚子,嘴唇慘白,額間滲出汗珠,一副痛極的樣子。
她喘息著說道,“好,好,我知道了。”
隻見她不甘的放下刀,解開了繩索。
我踉蹌著站起來,迅速跑向溫了言的方向。
他將我推至身後,“桑桑,怎麼樣?”
“沒事。”我衝他笑笑,遮掩著胸口的痛感,不過這婦人畢竟隻是凡人,況且氣力也不大,我確實沒什麼要緊的。
我抬起頭,便看見聞人玉方也在盯著我,我衝他皺了皺臉,他忽然往我嘴裏塞了一個丹藥,猛拍我的脊背一下,藥丸便硬哏下去了。
“你……”我正想罵他,卻感覺胸口的痛意不見,全身也輕爽起來,便知道他給的定然是什麼靈丹妙藥。
我不好意思的蹭蹭他,“謝謝。”
他瞥了我一眼,便看向了婦人。
那婦人沒了我做挾持,失去了之前的狂傲,一步步向後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