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輦行至秋風殿,季漣一把橫抱起玦兒,衝進偏殿的書房,把她放在床上,玦兒不停的低聲道:“有人呢,快放我下來”,季漣卻道:“你再左右看看,哪裏有人?”
玦兒知他下麵的那些宮女公公們早知趣的退下了,臉上一紅,便不言語,季漣坐在床邊,欺身過來,不待玦兒退卻,便用雙手按住她雙臂,離著玦兒的臉不過一寸,熱熱的氣息直衝她的麵頰,玦兒的心又緊起來:“你,你,你要做什麼?”
季漣一臉笑意:“今天可是我們兩個大好的日啊,你說我還能幹什麼?”一麵蜻蜓點水般的吻過她的唇,卻並不深入,隻是細細的研磨,在她麵頰上一點一點的拂過。
玦兒雖知這是遲早的事,但總有些羞赧,又被他的鼻蹭的臉上癢癢的,氣息便也急促起來,頓時又有些口幹舌燥,忙道:“我,我口渴,我要喝水。”
季漣笑道:“口渴了麼?”說著以舌輕啟她的檀口,與她的小舌不住糾纏,玦兒便覺自己的身如火燒一般,燙得怕人;一時又如墜冰窟,想要找人取暖,劇烈的顫抖起來。伸手想要擁住季漣,可雙臂都被他鎖住,掙紮之際,現他鬆開了自己的雙臂,伸手去解她的重重禮服。
玦兒想要抬起手來,不知是剛才被他箍得太緊,還是因為禮服太重,顫抖著僅能支在胸前,看在季漣眼裏,又像要推開自己一般,季漣吃吃笑道:“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你了。”手還在不停的摸索著她禮服的環扣。
然而季漣自己也穿著正式朝服,層層疊疊的,動起手來頗不利索,他為了這一天,專門找趙十三和高嬤嬤討教不少,誰知折騰了半天,二人的衣裳都還沒有脫下來,心裏便異常惱火,坐了起來,怒道:“你衣裳怎麼穿了這麼多層?”
玦兒怯怯的看著她,這幾日裏季漣夜夜宿在她那裏,高嬤嬤隻當他二人早已做成了夫妻之實,又見她臉色如常,免不了多問了幾句,問過之後便不停地埋怨她,又教她各種床帷之事的禁忌等等,那眼神好像巴不得他們二人立刻生一個孩下來給她養著一樣。
見季漣氣鼓鼓的樣,玦兒便伸手摟住他道:“不要生氣嘛,我,我還是回明輝殿去好了,今天還要收拾東西搬去長生殿呢。”
季漣以為她又要推三阻四,忙道:“有什麼好搬的?我以前就說過了讓你在明輝殿陪我的。不過封了夫人一定要有個宮室罷了,你不搬也沒人敢說什麼。”
玦兒小聲道:“我要是住在你這裏,那也太招搖了吧?讓母後知道了不知又要怎麼教訓我。”
季漣想起以前母後明裏教訓他實則暗指玦兒的一些話,不由得有些擔心,道:“那你要是搬過去了,母後和姓江的找你的麻煩我又不在怎麼辦?”
玦兒笑道:“我又沒做什麼,她們就算來了,也不過是多羅嗦幾句罷了,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季漣仍是不依,玦兒便撒嬌道:“白日宣淫,非君所為。你倒是遂了心,讓人知道了還不說我紅顏禍水狐媚惑主啊?”
季漣隻是凝著眉不肯退步,玦兒隻好哄道:“今兒你穿著這麼重的衣裳坐了那麼久也累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一下,那些瑣碎事情我讓下頭的去做就好了,你也好好休息,晚上……晚上我在明輝殿等你?”說到最後聲音已是細不可聞。
季漣要不是把耳朵湊在她嘴邊,還真聽不見那最後一句話,心一喜,又見她頭都被自己弄散了,調笑道:“你呀,還是披著頭的時候好看。”
玦兒皺了眉:“難道我梳髻很難看麼?”
季漣忙道:“不是不是,不過我看你在人前總是裝作很嚴肅的樣,然後又梳個髻戴那麼多頭飾很莊重似的,別人倒都被你的假象給騙了,我看著啊,怎麼看都覺著你還像個小孩。”
玦兒聽了這話越不依:“難道隻有你的皇後莊重,我就不莊重了麼?我哪裏是小孩了?我是小孩你還,還……”說到後麵又紅了臉,住了口,卻扭了頭撅了嘴不理季漣。
季漣見她惱的樣,總是越看越覺著有趣,想著兩人在一起耳鬢廝磨也有幾年了,現在還常常臉紅,忍不住故意逗她,道:“生氣生多了會長皺紋的。”說完湊過去看玦兒的表情,果然玦兒眉頭就鬆開了,不過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望著帳頂。
季漣心偷笑不已,又怕她惱過頭,從後麵摟了她,道:“其實你梳髻也挺好看的,你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給你梳好不好?”玦兒道:“我才不稀罕呢,你梳出來的髻,我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