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說服怪老人(1 / 3)

兩個歲數相當的姑娘竟然聊起來家常。當然是說著自己的磨難,小青這樣說,倒是讓她有了再次求生,改變自己的願望。

最後兩個姑娘竟然想著把那惡魔的名字給寫出來。

欣然拿字條寫著“多情公子。”小青竟然也是他。兩個姑娘為自己找到知己而深深地憐惜著。這小青更願意幫助欣然說服爺爺替她治療臉上的傷。

兩個姑娘正在閑聊著呢,一個同樣村夫裝扮的老人,背著一婁子草藥回來。但見他頭發花白,看起來已經很老態龍鍾了,但精神卻很矍鑠。這些從他那明亮又精神的眸子可以看出來。

“丫頭,做飯了沒?”他放下婁子就走進來,問著小青。“哎,你是誰呀?幹嗎蒙著麵?”同時看到屋中還有一個人時,不由怪異地問。

“爺爺你回來了?”小青看到來人出現,笑著起身打著招呼,同時向欣然點頭示意著。

“爺爺,你回來了。我是特意找爺爺來治病的。”欣然也接受著點點頭,乖巧地向老人打著招呼。同時說明自己的意圖。

“治病?我這治病的規矩你知道嗎?”老人聽她這樣說,斜睨著眼睛打量她許久才淡淡地對她說。

“規矩?”欣然被他的話徹底地弄迷糊了。這醫者父母心,他還有什麼規矩呢。

“是呀,爺爺看病有幾條規矩的,除了這些規矩他不會給看的。一是,不忠不孝之人不看。二是,不是快死之人不看。三是,不是難以醫治之症不看。四是,大奸大惡之徒不看。五是……”小青聽爺爺這樣說,才笑著向欣然扳著手指這樣介紹著。

“對,不錯就是這些。姑娘,我看你隻是身體有些虛弱,深情哀傷,想必隻是心病吧,我看你還是請回吧,你的條件都不符合我醫治的條件的。”老人明顯不想幫她看,想都沒想就這樣拒絕她。

“爺爺,我特意來找爺爺幫我看的。我不是看病,隻是想讓爺爺幫我醫治這張臉。”欣然看老人這樣說,心中不由緊張起來。這老人脾氣雖然古怪,但能夠幫小青恢複容貌想必也能幫她。

女人誰不想有個好相貌,她也不例外,這一緊張,她幹脆就一把掀開臉上的麵紗對老人再次請求著。

“哦,這確實是有點麻煩的。你這心病雖然我不能醫治,但這張臉嘛。唉,是不是藥王穀那個謝老頭幫你治療過了?”老人看到她的臉,一陣心驚,但還是走近觀看,過了會突然這樣問著欣然。

“恩。是他,爺爺可真是活神仙呀。”欣然聽老人一口說出謝伯,對老人的醫術更是充滿了佩服和幻想。

“既然他不能幫到你,那贖老夫也無能為力了。姑娘你還是請回吧。小青送客,快點給我做飯,你想餓死爺爺我呀。”那知道老人一聽她這樣說,臉色突然改變,同時就向欣然下著逐客令。

“爺爺,拜托你幫幫我吧。”欣然看老人突然改變的臉色,慌忙拘身再次低聲向老人請求著。

“說不治就不治,您請回吧。”老人突然臉色改變,不由分說,推著欣然向門外同時還冷冷地這樣說。

“這,爺爺……”欣然想再次要求,可老人已經把她關在了門外,無奈她隻能再次墮入地獄樣的迷茫地站在門口。她拍著門,哀求著,請求著。可老人根本不為所動,無奈小青出來低聲安慰了欣然幾句,欣然才停止了哀求,隻是淡淡地站在門外等候著。

“爺爺,你就幫這個姐姐一下吧,我的臉比她還嚴重,你都能治的,怎麼就不能幫這位姐姐醫治呢。”小青看到爺爺生氣的樣子,也不解地問,同時幫欣然勸說著老人。

“你個丫頭又不是不知道,當時我和謝老頭打的賭,我輸了。”老人看孫女那無奈地樣子,不由歎息為難地說。

“是呀,你是輸了,但當時隻是你一時疏忽嘛。爺爺,也是你不敢挑戰它,怕自己再次輸給謝伯伯呀。我就知道,你是害怕才這樣,唉,醫術不高就不高了,還那麼死要麵子。”小青聽他這樣一說,就想起幾年前,爺爺和謝伯伯打賭的事,於是她故意冷哼著,然後用激將法激著老人。

“我會怕他?哼,小丫頭知道別亂說,當年不是我的藥材有問題,我怎麼會輸給他呢。哼。”老人真的中計了,當時就很不屑地這樣冷哼著說。

“那既然你的醫術比他高,為什麼不幫這個姐姐醫治呢。這如果你醫治好這位姐姐,那不說明你已經打敗謝伯伯了嗎?爺爺,難道你還在畏懼謝伯伯嗎?也是你根本就不敢跟他比呀?”小青看老人中計,再次挑釁著說。

“我怕他,畏懼他?我才是正宗的藥王傳人好不?哼,好吧,我今天就幫這個姑娘醫治了,就讓那謝老頭看看誰的醫術過硬。”老人果然上當,不由脫口這樣說。

此時門外的欣然聽他這樣說,欣喜地推開門進來,就向老人道謝。

“多謝爺爺願意醫治我的傷勢,欣然先在此向你老表達謝意了。”說完她還恭敬地向老人施禮這樣說。

“是嗎?爺爺,你可要說話算話哦。”小青不相信地反問著老人。

“唉。你……你們,算了,真是。”老人看欣然和小青之間的眼神交流,頓時明白自己已經上當了。但說出的話,難以再收回,隻能無奈地答應了欣然的請求。

當然也該到醫治的時候了,先是老人每天去采些需要手術的藥材。後來又是熬製浸泡藥材的。欣然和小青都幫著忙,這樣忙了三天。才做好手術前的一切準備事項。

“好了,按理說今天就是給欣然動手術的日子。但她的傷勢過於嚴重,必須先用我這些藥水,每天浸泡清洗臉上的疤痕,這浸泡洗的過程可是會感覺很疼的哦。我看為了以防萬一,就先用這些藥洗七天之後再手術,這樣成功的幾率就比較大。怎麼樣?小丫頭,敢不敢洗呀。”老人再次查看了欣然臉上的傷疤,無奈地歎息著說,同時向欣然挑釁地說。

“很疼?會怎麼的疼?”欣然看著老人很慎重的樣子,不由怪異地問。

“這疼可是常人難以想象的,我擦這藥水,可是讓你臉上的皮膚再次潰爛,慢慢的直到你的皮下組織,損壞整個機理,這才從頭開始治療的。這藥水浸泡時,不禁會疼,還會奇癢無必的,但切記你絕對不能用手去抓,要不你這臉可真的難以醫治了。”老人想了下,才淡淡地向欣然解說道。

“爺爺,怎麼我當時和她一樣,就不用草藥浸泡呢。”小青在旁邊聽著爺爺那慎重的話,象征出自己當時的傷,不由奇怪地問著爺爺。

“你的是生傷,當然好醫治些。但她就不同了,要怪就怪那謝老頭,給她大過手術,這樣再重新動手術,還得預防複發效果呢。所以她的傷按理是應該比你的難治。懂了嗎?”老人看了眼孫女,然後看向欣然,淡淡地解釋著。

“哦,這樣呀。”兩個丫頭聽他這樣,頓時都愕然。

“好吧,爺爺我願意嚐試。其中的疼痛和癢疼我能忍受的住的,隻要能治好我的臉。”欣然想了下,然後鎮定又冷靜的對老人這樣說。

“恩,好。但是這醫治好了,你還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要不咱們閑聊就免談。”老人看她那倔強堅強的樣子,點頭讚許地說,那些草藥已經端過來了,但他又突然這樣對欣然說。

“什麼條件?”欣然聽老人這樣說,不由疑惑地問。

“你一定答應我才為你動手術,要不,現在就請你走吧。”老人想了下,還是執拗地說。

“這……好吧我答應你。”欣然聽了老人的話,不禁有點猶豫。他的條件是什麼,想著老人的怪異脾氣,他不會真的讓自己去殺人吧,或者去害別人。但她想著,自己這能力就是去殺人,害人又能怎樣?

心中多少有點動搖,但想著從此可以不用帶麵紗,笑著麵對每個人,她還是被自己的容貌因素占據了理智。也好,為了這張臉她豁出去了,這樣想著,她也就咬著牙答應了。

“恩,好,我讓你出去後,給我找機會報複下端王爺,最後讓他得到皇上的懲罰。怎樣?敢不?”老人看她答應,點頭讚許著,同時說出自己的條件。

“他你不用擔心,爺爺,我這臉就是拜他所賜。就是你不要我幫你報仇,我也會找他算帳的。”欣然聽他這樣說沒,正眼看向老人,想著那可惡邪惡的男人對自己的殘忍,心中的恨意猛然劇增。她咬著牙,慎重地對老人說。

“是嗎?那好,這樣我就放心了,我藥王穀可不是誰誰想欺負就欺負的,那個畜生當年對小青那樣,我就一定要為她討回個公道。”老人聽她這樣說,頓時欣慰。這樣說的同時,就端起草藥向欣然臉上塗抹而去。

“啊,好疼。”那草藥一塗到臉上,欣然就感覺煉上一種撕裂般的疼痛,那疼痛很快地從臉部傳向四肢百骸。但她雖然痛叫著,卻依舊咬著牙忍受著,忍耐著那疼痛的襲擊。

此時小青也拿布條綁著她的雙手和腳。她自己在床上來回翻滾著,痛叫著,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疼痛的襲擊和侵蝕。

就這樣欣然過著猶如煉獄一般的生活,這七天每每疼痛讓她幾乎痛不欲生。但她都強忍著,咬著牙忍耐著。承受著那疼痛浸入四肢百骸的疼痛,一般疼痛過後,就是奇癢。

她忍受著疼痛和癢的折磨時候,手腳被捆得像個粽子樣的,在床上翻滾著,痛呼著,叫喊著。但她沒有喊過停止,也沒有動過就此放棄的念頭。

有時候難以承受,她咬著嘴唇壓抑著自己的喊叫和痛苦。目的都是為了好好的活著,當然活著找機會報複那殘暴邪惡的男人,也隻有這種深深地怨恨,讓她有了堅持下去的動力,也就是這種恨讓她堅強地挺過這幾天的煎熬。

七天終於過去了,這動手術,也和上次一樣。開始是讓她服下些湯藥。但這次因為動手術,時間有點長,她的麻醉藥也漸漸失了效。還在手術呢,她就蘇醒了過來。

這下是她疼的是嚎叫著掙紮著,而那小青則像殺豬一樣地按著她。還拿繩子捆她。

她為了壓製那疼痛,嘴唇都咬破了。後來無奈兩人再次給她喂了湯藥,才暫時穩定下來。手術總算是過去了。她則昏睡了很久才醒過來。

這樣整整過了七七四十九天,才拆藥線。這四十九天內,她又不能見多陽光,就像在過著幽禁生活一樣的度過。但好在她度過了。

這天終於到了拆藥線,解紗布的一天了。依然是三人人,依舊是三雙期待的目光,看著她的臉。

欣然這次則是懷著滿心的希望和期待坐在椅子上。她閉著眼睛穩坐在一邊,小青也是滿懷希望地看著爺爺即將拿開她臉上的紗布。

伴隨著紗布的一點點剝離,兩人的神色有緊張,變的疑惑,最後是滿臉笑容。

“真好,不錯。”欣然感覺紗布一點點的離開,兩個人呼吸有輕到沉重,最後到興奮的過程。聽到老人讚許地聲音,她微微地睜開眼睛。

“真的嗎?我恢複了自己的容貌了嗎?”欣然看著兩人臉上的喜悅,不由興奮地問。

“沒有。”那知道老人淡淡的一句話,頓時讓她再次跌入了無望的深淵中。

“什麼?不可能,這,難道是真的嗎?我還是醜八怪?那我不如死了算了。”欣然聽他這樣說,不由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喃喃說著,然後突然向一邊牆上撞去。

“嗬嗬,姐姐,別擔心。爺爺是騙你的,你的容貌是已經改變了。但真的很漂亮,也許比以為還漂亮吧。要不,你看看。”小青則是嗔怪地看了爺爺有幾眼,好笑地一把拉住欣然,這樣淡笑著說。同時把一麵鏡子遞給她。

“什麼?我現在不是恢複容貌,而是完全變了容貌,這……讓我看看。這是我嗎?”欣然聽她這樣說,看到老人臉上那得意又有點孩子氣的笑容,不相信地說。輕撫著自己的臉,遲疑了下,才接過小青遞過來的鏡子,這樣說。當看到鏡子裏映出來的絕色容顏,不由轉身不相信地再次問著兩人。

“恩,是你。”老人點頭,這下可笑著這樣說。

“不是你,還是誰呀?姐姐。”小青也欣慰地笑著說,她第一次看到欣然的笑容,內心也是說不出的愉悅和興奮。

“真的是我,是我呀……”欣然看到兩人肯定點頭的樣子,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喃喃說著,然後坐下來看著鏡子自己現在的樣子。

她的容貌是變了,變的簡直就像另一個麵孔。除了大像還在,以前她認為不算挺高的鼻子,現在挺秀地多了。以前她認為自己的嘴巴不好看,現在真真是唇不點而紅,口如含朱丹,而且口小巧圓潤,雙唇飽滿,猶如正含苞待開的花蕾。

更重要的是她臉上的肌膚光華細膩,不但沒有以前那一兩顆小小的黑痔,而且紅中透著健康的白皙。粉嫩的幾乎可以跟嬰兒的肌膚相媲美了。

這她不由地微笑著欣賞著,所有承受的磨難和痛苦的化作深深的沉迷和欣喜。也就在此時,她突然想到了個主意。對付端王爺那樣的好色之徒,她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

這天,欣然的臉終於康複了。她答應小青和老人的要求,不要把他們的主出傳揚出去。老人還教了她一套很獨到的按摩手段。當然她也學會了,因為他們就是想用這按摩手段來征服那個邪惡,殘忍的王爺。

告辭了兩人,她沿著溪水向上走去。到了以前謝伯們居住的草屋,可是已經人去屋空,什麼都沒有留下。顯然他們已經走了很久了,因為那桌子上已經蒙蓋多日的灰塵,說明人已經離開很久了。

她不知道到哪裏才能找到他們,因為她真的想知道天哥的下落。無奈隻有沿著溪水慢慢地在溪邊散步。不自覺竟然走到他們當時落水的山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