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火鳳欲血(1 / 3)

“你……我不會讓開的,反正早晚都是死。今天我就算死也不要受你的侮辱了。”欣然看著眼前那暴怒的男人,想著天哥已經走了,說不出的輕鬆。她突然叫罵著,順手抓過身邊一個侍衛的刀,說是自殺,其實卻向端王爺身上刺去。

“賤人!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他再次刺殺本王。好,好,我就成全你,來人給我把這賤女人給我抓起來。我就不信,她那情郎會眼睜睜看她死不來救她。”

端王爺看她發了狠地拿到向他砍去,慌忙閃開,一把打落她手中的長刀,又一揮手,揮得欣然一個踉蹌刀落地,而且也跌坐在地上。他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把抓著她的頭發,就那麼一甩。

“啊。你個畜生,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今天要麼你就殺了我,要不我有的是機會殺了你。”欣然被他再次甩地重重跌在地上,嘴角也滲出點滴的血絲,她用手擦過嘴角的鹹腥味,同時狠狠地叫罵著。

“想死?是嗎?好吧,我就成全你。來人,把這賤人給我綁起來,我要一點點燒毀她這如花的容貌,看她那情郎會不會出現救她。告訴你,想和他一起雙宿雙飛門都沒有,我就是要活聲生生的拆散你們。讓你們就這樣陰陽相隔,讓你死了也沒有臉麵再見他。到時候他來救你,我會逼他就範的,我要一點點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端王爺冷笑著,轉身蹲在她身前,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那絕色的容貌,輕問著她。

突然又再次轉身,放開她的下巴這樣向身後的人這樣命令著。還再次地出言狠狠地說。

“不,不。你個畜生,你幹脆殺了我好了,給我個幹脆好嗎?放過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天哥和你是沒有仇怨的,為什麼你一定不放過他呢?”欣然聽他這樣說,心中更是慌忙,這人已經不算個人了。

他不但公報私仇,而且出手毒辣。他說得出一定做得到的,天哥一定會了救她的,這落到他手裏,後果真的不堪設想呀。

這樣想著,她不由地放低身段,趴向他抓著他的褲角同時這樣哀求著,質問著他。

“放過他?哼,你心中現在還那麼在意著他。我告訴你,我就是恨他,恨他得到你的心,而我得到你的人卻難以得到你的心。我恨你,恨你對我的當麵拒婚,恨你帶給我的難堪和羞辱,你知道嗎?”

“原本我還想著利用你的關係好逼你老爹幫我輔助大業,卻沒想他個老匹夫竟然暗中給我施黑手。如今這好不容易逼他寫了懺悔書,卻沒想你那個該死的情郎竟然沒有死。為了斬草除根我隻能利用你,來找到他。卻沒想你個賤人竟然再次放走他。就衝這點,你就該死了。我告訴你,他我絕對是不會放過的,至於你嗎?反正現在我已經玩膩了,這絕色的容貌看久了會讓人厭煩的。我會成全你的,但我一定要毀了你這張臉,讓你去了黃泉也沒臉見他。嗬嗬嗬嗬……”端王爺抓著她的頭發提起她,居高臨下地冷笑著看著她說。

說完後,則是瘋狂地大笑著。那笑聲聽起來讓人不知覺聯想到撒旦的降生,魔鬼的來臨。

“你,真是瘋了,瘋了……”欣然聽他這樣說著,知道她對他已經失去了價值。原來他一直在玩弄著她,報複著她,甚至利用著她。可惜她還以為他對她會有那麼點在意,卻沒想到付出的真情換來得卻是這樣的結果。

從孩子被他那樣的虐死,她有點怨恨他,但還是對他抱著幻想,卻沒想到原來自己隻是個棋子,他發泄玩弄的對象。

知道他不會放過她,她也不再向他求饒,反而失魂落魄的喃喃說著。這絕色的容貌要著又有什麼用?反正現在心如死回,怎麼死還不是一樣嗎?

“不錯我是瘋了,來人,把這女人給我綁在跟木樁上,今天我就燒死她。我要燒毀這張讓我看了就想起侮辱和恥辱的臉。怎麼了,還不動手?”端王爺淡淡地說,突然回身向身後的人這樣喊著。

那些侍衛看王爺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樣子,不由遲疑著在後麵,麵麵相覷沒有行動。卻再次換來這男人的暴怒。

“是。王爺。”幾個人知道他的脾氣,這隻能無奈地走向前,拉起欣然,兩個人揪著她的胳膊,其餘的人則是動手在柴房找了根長棍,把欣然捆在了上麵。

於是就出現這樣的場麵。在那有點破舊的柴房裏,欣然被他反手綁在一根豎立著的長棍上。她的腳邊全是已經放好的柴火,端王爺拿著火把冷眼站在她麵前。而那些侍衛也拿著火把站在門口方向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賤人,現在開口求我,我可能還會放過你。求我呀,求我呀!”端王爺看到她臉上死灰一樣的表情,不由也升起一種連自己都難以覺察的不忍心。

於是他冷笑著這樣問著她,心中則是很不恥自己的行為,同時還想著,隻要李慕天妥協,她退讓,他們這些就當沒發生過也好,這算是給他個機會也給她個機會。也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自己所有對她的恨,甚至羞辱和欺淩都是因為太在意,太在乎。

“求你?我告訴你,你就是燒死我,我也不會再求你的。因為對禽獸來說,你的哀求隻能讓他更加的張狂,更加殘忍。”欣然嘴角冷笑著,一口唾沫再次吐過來,她冷冷地說。

這樣人她已經徹底看透了,既然他對自己無情無意,那再哀求又能怎樣?他還是不會放過她的,反而會讓爹和天哥麵對他時畏首畏尾的,難以真的讓他正法。

“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你不妨考慮下,要不你等下可真的見不到你的天哥和老爹了。”端王爺眉頭緊皺著遲疑了下再次這樣說。

“要殺就殺吧,何必說那麼多。今天你燒了我,明天你一定會遭報應的,不信咱們走著瞧。”欣然冷冷地說著,然後閉上嘴巴和眼睛不再看他。

“你……好吧,我就成全你好了。哼,不過你放心,你死了不會感覺孤單的,很快我就讓你們全府上的人和你再見麵的。哈哈哈哈哈哈……走吧。門關上。”端王爺看她這樣的倔強和不馴服,氣地臉色鐵青,他停頓了下,隻有冰冷地這樣說著,然後彎腰把手中點燃著的火把,放在了欣然的腳邊。同時瘋狂地揚天大笑著。

看著眼前已經開始燃燒著的火,那火已經開始向欣然的身體上燒去。他才轉身冷冷地對著侍衛這樣說著,然後轉身不再多看一眼的離開。

“這,王爺……”有個侍衛也許是他的貼身侍衛,看到他這樣對待王妃,心中有些不忍,但看到那已經默默黯然走遠的身影,隻有無奈地住了口。

“走吧,我們幫不上的,這王爺的個性你是知道的,這萬一你出手相救,我們的下場可能比她還殘。”旁邊一個侍衛看出他的為難,心有體會的這樣說,然後動手拉著那在火堆邊無奈的人。

“唉,走吧。”幾行人,隻有默默地過上柴門,轉身走向門外。

那火堆裏的欣然已經被柴燃燒的煙熏的開始連連咳嗽起來。但她依舊倔強地沒有喊叫,求饒。

火勢很快著了起來,在外麵他們已經看到那火已經靠近那綁著的小人身上,就連窗戶處也向外冒著火焰。

“走吧,不要看了。這是很殘忍的。”一個人這樣說著,帶頭離開。其他的侍衛也是暗暗歎息著,搖頭離開。

柴房裏的欣然被捆在木棍上,她已經雙眼熏得睜不開了,全身幾乎沒一點力氣,甚至能感覺到火燒到皮膚發出的“嘶啦”聲,她想喊已經發不出聲音了。隻能絕望地閉上眼睛,忍受著大火的到來。

心中則是默默的呼喊著。“天哥,永別了,來世咱們再做夫妻,到時候我們都要做個平凡人。”這也是欣然昏迷前唯一的想法和念頭。

欣然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火的烘烤下熱疼難忍,全身都被灼燒著,全身的肌膚都被烤著。疼的她全身都像被抽筋了樣,讓她根本沒有力氣掙紮叫喊。

好吧,這樣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終於擺脫了那個殘忍邪惡的男人了,她終於擺脫了。這是欣然心中最後的雀躍。

她再次有了意識發現自己,好象正躺在地上,不是那硬硬的木棍了。這是誰救的自己,她想睜開眼看自己身在何處,可眼前一片漆黑。她想呼叫可喉嚨處疼痛的她連動一下就全身感覺直冒冷汗。

她想掙紮著起來,可身體好象被什麼東西包括著一樣,讓她根本難以起來。

但有一點,她確定自己沒死,她還活著,因為她甚至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喘氣聲。

這裏到底是哪裏呀?誰救得她呀?她記得清楚當時她已經被火燒到身上,那疼痛蔓延全身的感覺至今還好象正在繼續呢。可現在她明明感覺自己還活著。

難道是天哥?可是當時天哥已經走了,難道是那可惡的男人嗎?想到這些她不由再次搖頭否認著,絕對不是他,如果是他,他不會對她下此毒手的。那到底是誰救了自己呀。

不一會,她聽到有人走近的聲音。

“爹,你快來看呀,她的手指在動呀?應該是清醒了吧?”明顯是個姑娘的清脆的聲音。

緊接著又來了個腳步聲,顯然是那少女的爹進來了。

“恩,我看看。”是一個蒼老的聲音,欣然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拿起,那人把脈看過後,好象還歎息著說。

情況不太好之類的話。後來再說什麼,欣然已經不知道了,她再次昏迷過去。

就這樣她時而清醒,時而昏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隻知道這些天在為她身上的燒傷而傷神,常識著各種草藥塗抹著,幫她療著傷。

也知道此時她才明白救自己的根本不是那端王爺,而是別人。這樣想著,她心中說不出的失落和難過。沒想到他真的恨自己這樣,真會燒死自己而不顧。

也直到此時她才明白,她對他那僅有的一點好感,都被這場無情的大火所燒毀。也燒斷了她所有的感情和耐心,甚至還有她的心。

好吧,隻要自己有活的一天,她一定不會放過他,她一定要讓那些對她下手的人,付出慘重的代價。有那可惡的端王爺,有佟妃。她要把他們加在她身上的痛苦一點點討回來。

這是欣然現在忍受著痛苦和煎熬時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現在她對他們隻是有著怨恨和怨怒但不是仇恨。等她真的清醒過後,明白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她所有的恨才根深蒂固在她的腦海中。讓她才徹底清醒自己的心意和所受的磨難。

她時常被那疼痛難忍的塗抹草藥的痛苦折磨的根本難以承受,但她還是承受了下來。那些人一直在常識著救她,治療著她。

她有時候甚至想著,幹脆咬舌自盡,省得遭罪,但她連咬舌的力量都沒有,隻能任憑著這些人的擺布。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她身上的傷終於有點輕了,因為她自己甚至能活動自己的手指和手腳。雖然不能很明顯的活動,但說明已經好很多了。就是現在她還不能說話。

那對父女一直照顧著她,有時候他們還會喂她喝些稀粥,雖然每次喝都讓她痛不欲生的,但總算聽到那老人說,她的命能保存下來了。

這天,欣然終於再次清醒了過來。她微微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草房裏。因為頭頂上的稻草還在風的吹拂下有些散落的還在來回搖蕩著呢。

“啊。”她微微掙紮著想起身,這下牽動身上的疼痛,不由痛呼出聲。

“姑娘,你終於醒了。爹,爹,潘姑娘她醒過來了。”正在這時候,一個身穿綠色長裙的少女,端著個托盤走進來,看到她已經睜開了雙眼,興奮地問。放下托盤,然後就興奮地出去外麵嚷嚷著。

“唉。”欣然剛醒過來,本來有很多疑問要問,可這一張口,就感覺喉嚨是火熱半的幹燥疼痛。她本來想叫喝水的,這姑娘隻顧著興奮倒是出去喊人去了。

口渴難耐,無奈她隻有掙紮著身體起來,去旁邊一個有點破舊的桌上那裏的水壺裏去倒水。

好不容易起了身,她扶著床邊慢慢的下了地,然後向桌子一步步邁近。

這雖然隻是個簡單的動作但對她來說,卻承受著極大的痛苦。每走一步她身上的肌膚都沒牽扯地撕裂般的疼痛。

欣然看著眼前的桌子,給自己慢慢打氣走著。快了,快了,近了。看著桌子一點點地挨近。她心中竟然有著說不出的自豪和滿足。

可是到桌子邊,她卻一個不小心,絆到旁邊的一張凳子。

“啊。好疼。”這一下,身體失去平衡,她一個踉蹌狠狠得跌坐在地上。不由痛呼出聲。

她掙紮著半天,終於還是扶著那桌子的一個角站了起來。

“唉,終於可以喝到水了。”看著眼前的水壺她不由有點興奮和緊張。但還是一手按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去拿那水壺旁邊的杯子。那知道,這一鬆手,再次站立不穩,身影一荒又“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我……”她正想為自己現在的無力而抱怨惱火呢。少女這下進來,看到她跌在地上,慌忙放下手中的盤子,走向她。

“唉,姑娘,你要什麼就說嘛,你起來幹嗎呀?你這身體我爹好容易才救了過來。來,快,快,走,躺回去。”少女抱怨著,邊扶起她讓她重新躺回床上。

“哎……水,水,我要喝水……”欣然還沒反映過來,已經被她再次扶上了床上躺下,她隻能無奈地看著眼前的水壺離自己越來越遠。無奈這隻能張口連連這樣呼喊著。

“哦,喏。”少女聽她這樣說著,慌忙過去倒了杯水喂向她嘴邊。

“咕咚,咕咚……咳……咳”欣然看到水已經端在眼前,加上她手上也裹著厚厚的紗布,她就就著少女的手,大口大口地喝著水,但因為太急噪了,反而被嗆得是連連咳嗽。

“慢點,慢點,慢點喝。”少女邊輕拍著她的後背,邊輕聲安慰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