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臨別(2 / 3)

“這王爺,你跟妾身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我又幫不上你什麼,再說了,我這樣個弱女子根本不能左右你的決定。”欣然費了很大心力才找回自己,淡淡地說。

“你當然有用途了。隻要你和佟妃兩個和睦相處,咱們這王府安寧,我就可以在外麵實施自己的計劃,隻要大功告成的那一刻就是你和她平分東宮的那一刻。難道愛妃,你不支持我嗎?”端王爺看著她,微微笑了下,這樣說。然後反問著她。

“這,王爺我支持你有什麼用呢。我一個弱女子有何德何能幫助你,有能力支持你呢?和佟妃和睦相處,這是應該的。畢竟大家是一家人嘛。至於什麼平分東宮,我想都不會想。因為我不喜歡權勢之爭,也不喜歡皇宮大院的種種羈絆,更重要我根本有想和誰相爭,或者平分什麼權勢。我隻想要一種平凡安穩的生活就足夠了。”欣然聽他這樣說,心中很不以為然。

他堂堂的王爺還真怕家裏會出什麼亂子不成。他這樣說的目的還不是為了佟妃,想著這個對自己時冷時熱的男人,在自己跟前和別的女人糾纏如今還這樣向她提出這些要求。她不禁感覺到好笑。

他這樣做,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沒心嗎?難道她不是人,也會吃醋也會嫉妒嗎?看來他對她根本沒有感情,她甚至不明白他千方百計娶自己到底是何目的?

好吧,既然你這樣問,我就實話實說好了。想到這裏,她隻是微微一笑,然後看著端王爺正色地說。

“哦,這麼說,愛妃是根本不屑與本王給你的恩寵是嗎?”端王爺聽她這樣說,也隻是淡淡一笑,然後反問著她。

“不是不屑,而是不敢奢求。妾身明白自己在王爺心中的地位,也明白自己對你來說的分量。我隻想過一種平安的生活就好。至於你們的什麼計劃,大計了,我不想理會也無權理會。因為我根本幫不上你什麼,也左右不了什麼。”欣然站起身來,淡淡地表明自己的心計,然後就想告辭回去。

“這麼說,你根本不屑本王對你的情誼和寵愛,甚至不想理會。你心中難道還在想著他嗎?我說愛妃呀,你該明白了,現在誰才是你真正的夫婿,誰才是你可以相守的人。他已經去邊關了,為什麼你的心中還不能放在本王身上?本王難道對你不好嗎?”端王爺聽她說出這樣輕鬆灑脫的話,無奈地站起身來,充滿深情的目光看著她無奈地說。

“唉。”欣然聽他還是說著對自己的懷疑,悠悠地歎了口氣。看來他直到現在還在懷疑自己的心,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王爺教訓的是,妾身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後也不會再做對不起王爺的事。你對妾身的好,妾身銘記在心,那敢奢望王爺的再次抬愛呢?好了,你的囑托我銘記就是,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該知道我自有分寸。王爺是否還有別的事呢,這天色已經晚,我看王爺還是早點歇息吧。”欣然淡淡地說,然後表明自己的立場,最後打了個嗬欠困倦地說。

“看來你在嫉妒在吃味?你在怪本王今天晚上沒有陪你嗎?下午可你是連連求饒不要我再對你……”端王爺聽著她冷淡的話語,隻是微微一笑,回身摸了把在紗帳中躺著的女人,輕笑地看著她說。

“王爺不需多說,王爺想寵愛誰是王爺自己的決定,妾身根本沒有權利管束,也不想管束。時間不早了,不打擾兩位繼續溫寸,請贖妾身告退。”欣然看他在佟妃跟前說著兩人同房的事,不由麵色一陣僵硬,但還是及時打斷他的話,然後淡淡地道著告退。

“好吧,你也累了,去歇息吧。但有一點我得跟你提下,你父親已經和我走在一條道上。至於你對我有什麼成見,自己看著辦吧?”端王爺這才放過她,揮手這樣說,最後又給她個炸彈來警告她。

“哦,知道了,那妾身告退。”欣然聽他這樣說,自覺地想問他為什麼要拉老爹下水,但想著他對自己的故意找茬,還是強忍著質問他的衝動,微微的拘身然後退了出去。順手幫他們帶上門。

可說第二天,端王爺真的離開了王府出遠門辦事。

欣然一個人待在院落裏,因為她什麼任務都沒有,倒也樂的輕鬆。這唯一的遺憾就是,她想回家看望下老爹。同時再確定下老爹是否真的參與了謀反之事。

對於謀反,她是不讚成的。可這她想回去,佟妃竟然派人盯著她,讓她心裏好不樂意。這不,實在忍受不了內心的焦急和憂慮,欣然和小靈收拾好東西決定回去潘家看望下老爹。

可佟妃在她院門口攔住了兩個。

“欣然妹妹,你這是到哪裏去呢?”佟妃輕笑著,問著她。

“我想回去看望下我爹,這出嫁了這麼久還沒看過他老人家呢。怎麼了?你不是在忙著府上的事務嗎?”欣然不以為然地回答,之後淡問著她。

“我是在忙著呀。可你忘記了,端王爺臨走前的囑咐了嗎?”佟妃輕笑了下,然後反問著她。

“沒有忘記。我會做好我自己的本分的事的,至於別的事情我想我不必要非要通過你才能行動吧?”欣然看她這樣問,心中很不是滋味。她有什麼權利管自己回家的事。再說這回去看老爹又不違反王爺的話,她才不怕她呢。可她這樣說,明擺著仗著王爺的寵愛不把她這個正室放在眼裏。

於是也冷笑著,淡淡地回身反問著她。

“哦,是嗎?別的事,比如說……”這佟妃倒真的是個難纏的家夥,這還真的和她對抗了起來。

“我回去看老爹犯事了?我想這些不需要姐姐來管束吧?姐姐既然正忙著,那小妹就不打擾了,我回去看看我爹。”欣然輕笑了下,不屑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地說,然後就催促著小靈回家。

“慢著,我有同意你回去了嗎?”佟妃對著兩人的身影,突然出聲這樣嚷嚷。

“哦,敢情姐姐是這個事情都要管了是嗎?那妹妹我執意要回家呢?”欣然冷冷地回身,看著她輕笑著說。

“不是我多管,而是現在王爺正在忙著大事,我不想被別的有外心的人所破壞。所以我看呀,還是委屈妹妹你再屈就兩天,過些天王爺回來,你看他是否同意你回家的好。你這樣姐姐,難交代呀。”佟妃看到欣然麵上的冷淡,笑了笑,然後假裝很和氣地這樣說。

“是嗎?怎麼?姐姐的意思是我有外心,會出賣王爺是嗎?我做事自然懂得分寸的,你這樣做是明擺著阻攔小妹我的吧?”欣然聽她這樣輕笑著說,知道她是故意這樣為難,不由氣憤地衝她這樣分辨說。

“誰怎樣誰心中明白,不需要我再多說。我隻是不想旁外生枝,所以妹妹你還是不要回去的好,要不王爺回來萬一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的。妹妹,你這不是為難姐姐我嗎?”佟妃依然是一臉淡笑,但語氣已經明顯強硬多了。

“我這是為難姐姐嗎?我隻是回去看望下老父這難道是錯嗎?再說了,在這王府誰大誰小,我想姐姐應該是明白的。我的事還不需要都向姐姐你報告的吧?難道姐姐對自己的側室地位很不屑嗎?走,我們走,小靈。”欣然冷冷笑著,衝她這樣說著,然後絲毫不理會那佟妃已經變了顏色的臉,輕笑著拉著小靈一起出府。

“唉,你……”佟妃想再次出言阻攔,可隻能望著兩人的背影,心中是漸漸火起。

“臭丫頭。別以為名義上是正室就不把人放在眼裏,哼。這筆帳我先給你記著,回來咱們給你好看,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哼。”佟妃狠狠地跺腳低罵著,然後轉身離開。同時心中則則想著要對付欣然的手段。

欣然卻不知道就這次,自己真的得罪了小人。俗話說:寧可得罪大人不可得罪小人。這欣然這次和佟妃的叫板卻被她視為牙跟狠地癢癢的。

這不,她回去勸說和詢問了老爹。潘老爺聽到女兒的說法,再次印證心中的猜測。隻能表麵上應付著,內心卻在想著如何擺脫這端王爺的威脅脅迫之困。

後來欣然隻能勸老爹,暫時不要太和端王爺撕破臉,但多少得給自己留點後路。要不這真的死都不知道是死在誰手。父女兩商量了半天,也隻能暫時防範著,心中則是暗暗提防著,同時做著表麵上的事。

第二天,欣然就從潘家出來,依舊回到王府。當然是怕端王爺回來怪罪,這早點回來早點的好。

其實她倒不是勸老爹舉報,向皇上遞折子鞭笞端王爺,隻是怕老爹被人利用,暗中留有一手而已。這樣一方麵,他們沒有得罪端王爺,他不會拿他們怎樣。另一方麵當然是以防萬一,端王爺如果真的要圖謀大事,他們不至於因此遭罪。說實在也是做好兩麵派的種種準備。

這回來王府,佟妃倒是沒來問罪,端王爺也沒回來。欣然和小靈還一起去看望了劉妃。通過和劉妃的接觸,她發現這劉妃身子骨真的很脆弱。

這整天不是躺在床上,就是在院落稍微的散步,一會她就叫累,困倦的。漸漸的她才了解到這劉妃其實進來王府比佟妃都早。因為她脾氣和緩,又體貼懂得照顧人,又長的嬌小俏麗,清秀可人自然得到端王爺喜愛的多一點。

可不巧的卻不久前得了場病,之後雖說找禦醫看過,名貴藥材調理著,卻一直不見好轉。而且好象越來越嚴重,這有時候甚至咳嗽還咳出血絲呢。

這不,這天主仆兩剛進去劉妃的院子,就聽到廂房裏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怎麼了?又咳了?啊,你咳血了?”欣然在丫頭的引見下,慌忙進去,邊拍著她的肩膀邊幫她順著氣。看到她絲帕上的點點血色,不由再次大驚地問。

“是呀,都有一段時間了。問過太醫說隻是一般的風寒,可如今吃了這麼久的藥卻一直這樣,如今天氣有點涼了,反而更嚴重了。”劉妃還沒有開口,她旁邊的小丫頭就擔憂地這樣說。

“怎麼會這樣呢,太醫沒說到底什麼原因嗎?劉姐姐,你這身子骨可得多保重呀。”欣然疑惑地問,然後輕扶著劉妃躺下這樣勸說著。

“唉,這已經很多天了,老毛病了。問了太醫隻說是小病,可這越吃藥越嚴重。唉,可能我真的是命薄吧?”劉妃對這個年幼但卻很關心她的正王妃也有著說不出的好感,通過這些天的簡單交往,兩個的感情也漸漸的深了,很多話都能說到一起。

她歎息著,虛弱地說,然後依然輕躺在床上。

“小病?如果是小病,這宮中的太醫,肯定開幾付方子吃過就會好轉的。這難道是藥裏有什麼問題嗎?”欣然想了下,突然腦中冒出個恐慌的想法,她不由說出來。

“你說藥裏有問題?這不可能的,這藥都是我親自煎給小姐的,沒有經過他人之手的。這藥引也是直接從宮中拿來的,應該不會是藥裏的問題吧。”她身邊的丫頭想了下,確定地說。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真的不懂了。但願是我多想了吧?”欣然看那丫頭這樣說,而劉妃也連連點頭的樣子,無奈地說。心中則另有一種想法,這肯定是藥裏出了問題。看來自己得幫助她才行,要不這好好的一個神仙似的嬌人兒,隻能每天躺在床上,一天比一天瘦弱。

“哦,妹妹想到什麼了?可否告知我一下。”劉妃倒是挺聰慧地聽出她話外之音,不由低聲疑惑地問。

“這……”欣然看了下她身邊的丫頭和小靈為難地說。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王妃有事要談。”劉妃很聰慧地知道她的為難,然後揮手讓小靈和自己的丫頭離開。小靈也在欣然的點頭示意下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兩人時,欣然才悄悄地開了口。

“姐姐,這病小妹認為一定是藥出現了問題,要不別的根本很難解釋的。”欣然慎重地看著她說。

“此話怎講?你如何有這樣的把握?”劉妃聽她這樣確定,更是疑惑地問。

“先不說這些,姐姐,你身邊這丫頭可是你的貼身丫頭,值得信賴的丫頭嗎?”欣然打斷她的疑惑,再次低問著她。

“唉,這丫頭名叫秋紅,是我娘家帶來的。以前可很聽我的話,也對我真的貼心。可現在我難說了,因為佟妃你也知道,她有的是那些皇宮裏帶出來的古玩或者小玩意。這丫頭我曾經就見她拿著一塊名玉,問她她說是佟妃賜的。現在有的事,我還真的難支配她了呢。這小丫頭難以收買呀。嗬嗬,小妹以為你她在我藥裏動了手腳?”劉妃聽她這樣問,歎息了聲這樣問。

“恩,我懷疑。但也不確定。這丫頭你平時認為她怎樣?”欣然想了下,點頭這樣說,然後問著那丫頭的表現。

“她對我好比較忠心,隻要我身體捎有不適合,她比誰都著急。而且她當時走途出路時,餓昏在我家門前,是我救的她。按理說她不可能對我下手,如果要下手我這小命恐怕早就沒了呢。我想小妹是你多心了吧。”劉妃想了下,說著那丫頭的身世。

“這,就奇怪了。但小妹我還是想著應該是藥裏出了問題,要不你改天把她煎的藥渣,讓太醫或者什麼大夫檢查下,這樣比較有保證。至於其他方麵,小妹我真的難以說了。你就當我多想了吧,嗬嗬。”欣然聽她這樣說,看她對那丫頭的信任,這隻有訕笑著這樣說。內心則說不出的鬱結,這自己真的出力不討好,以後她不會多管什麼閑事的。

“恩,小妹提議的是。我會小心點的,這兩天我自己拿藥去檢查下,看個虛實。畢竟現在人心難測呀。嗬嗬,剛才是姐姐我太冒昧了,妹妹別介意。”那知道劉妃想了下,反而認同她的話,點頭這樣說。同時還輕拍著她的手向她道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