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臨別(1 / 3)

端王爺看到她流露出少婦那陷入愛憐中的嬌羞和害羞神情。目光瞬間變的冰冷,但很快又變出一絲輕笑。他微微地笑著,圈起她的腰肢,然後就閃身向旁邊的廂房而去。

“王爺你……”到廂房關上了門,欣然這才警覺起來,她輕推著他,無奈地輕喚著他。

“噓……”伴隨著一聲輕噓,兩人慢慢傾身跌向一邊的床鋪,接著粉色紗帳也跟著放了下來。

“不要,不要了,夠了,真的夠了。你不是說要出門的嗎?……”

“是呀,我是要出門,但是還不夠,不夠,我要看你徹底為我崩潰的樣子,我要看你為我癡狂的樣子,我還要你徹底地屈服在我的身下,為我著迷為我癡狂……”

“夠了,夠了,你放過我,啊……”女人再次求饒聲傳來,可很明顯她的求饒,惹得男人再次的動怒,她不由痛呼出聲,語氣中有著哀求,更有著不堪忍受的痛苦。

“放過你,不可能。你是我的女人,隻能想著我念著我,我不允許你心中有別的男人,連想都不能想,知道嗎?作為我的女人應該懂得本分,這是對你不馴的懲罰……怎麼了?感覺和我在一起很痛苦嗎?”男人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端王爺抬起被汗水侵的有點濕潤的頭發,突然停止了動作,手緊捏著女人俏麗的下巴,看著身下已經丟盔棄甲的女人冷冷地問。

“我沒有,我沒有呀,王爺。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了。”女人邊掙紮著,邊想逃脫他的禁錮。

“放開你?嗬嗬,我端王想要什麼女人,還不是唾手可得。就隻有你退卻,敢公然反抗我,我告訴你,別想著反抗,你根本無力反抗也沒能耐反抗,除了接受你根本擺脫不了我的。明白嗎?”男人冷笑著大笑地說,然後冷冷地對著女人的粉臉這樣說著,然後嘴唇再次欺上前去。

女人連連求饒著,可根本阻止不了身上男人的侵犯和欺淩。

卻不知道此刻在大廳門口處,一個高佻俏麗又有點豐滿的身影正滿臉怨恨地趴在旁邊的欄杆處,雙眼冷笑著看著遠方。她的眸子中充滿著仇恨和怨怒,甚至還有著冰冷,甚至殘忍地笑。

“該死的賤女人,我總有一天讓你嚐到和我搶男人的下場。我一定要你為現在的下賤付出慘重的代價。哼。”女人站了很久,然後冷笑著說。一把扔掉手中的絲帕,姍姍而去。那絲帕則悠悠揚揚地飄在了其中的湖麵上,無奈又彷徨的打著卷,然後飄落在湖麵上。

床上的兩人都停止了舉動,端王爺翻身扭向一邊,微微地平服著氣息。欣然則是眼角流著淚水,卷過其中的被子包括起自己的身體。

想著他剛才對自己的粗魯和句句的抱怨,她不由小聲地抽泣出聲。可這次端王爺並沒有像以前樣抱過她哄她。他歇息了下,起身邊穿著衣服邊向她這樣說道。

“別委屈了。別人想要我還不給呢,你應該知足了。好了,我該走了。記住我的囑托,給我好好看管著家裏。還有要想著我。”他穿好衣服,對她這樣說完,然後就抬腳向外走去。

“王爺,我……”欣然聽他要走,沒來由一陣留戀,她不由回頭看著他輕呼出聲。

“睡吧,有什麼話等我出去回來再說。我明天才出遠門的。”端王爺倒突然再次溫柔地看著她,輕聲說。

“不要,王爺我想問您,在您心中我究竟算什麼?”欣然一把拉著他的衣角,不由脫口問出長久壓在心中的疑惑。

“你算什麼?你說呢,你是我的女人,明白了嗎?”端王爺笑著,淡淡地說,然後輕扯過被她拉著的衣服,拉開門,轉身離開。

欣然聽他這樣的話,不由地內心黯然。她默默地任憑門再次關上,不再拉扯他,回首趴在床上,眼眶中再次浮現出一層水霧。

她總感覺他對她應該是特別的,沒想到得到的卻是這樣的回答。他的女人?好可笑呀,她隻是他的女人,甚至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想到這裏,她感覺一陣好笑。她笑自己的傻氣,本以為他真的能接受已經不完美的自己。卻還是黃粱一夢,原來都是自己一廂情願。

是呀,自己本就不是個完美的女人,能得到他的寵愛已經懂得知足了。她是不該奢求的,怪隻怪自己得意忘形,忘記自己身上曾經有過的屈辱和背負的蹂躪。

以前他對自己晚上除了瘋狂的占有和宣泄,根本不會說對她人格有侮辱看不起的話,可今天他說了。雖然依舊是在和她的激情纏綿中。

“我要看你徹底為我崩潰的樣子,我要看你為我癡狂的樣子,我還要你徹底地屈服在我的身下,為我著迷為我癡狂……”

“放開你?嗬嗬,我端王想要什麼女人,還不是唾手可得。就隻有你退卻,敢公然反抗我,我告訴你,別想著反抗,你根本無力反抗也沒能耐反抗,除了接受你根本擺脫不了我的……”

腦海中不時出現他在和她激纏時說的一些話。她隻是感覺整個身心像掉進冰窖裏一樣的寒冷。他對自己難道真是有感情嗎?

不是的,不是的。這是他對她的怨恨的抱怨,甚至還有不屑和侮辱。她一個人躺回床中,不由連連搖頭這樣對自己說。可他平時對自己的溫柔,嗬護,體貼。

那深情的目光,溫柔的話語,還有體貼關懷的舉動。她真的懷疑剛才的話是出自他口。可那是明明白白的事實,這讓她真的難以釋懷。

因為身上還有他殘留著的氣息,她腿間的酸軟還在,身體的疲倦還在。可他人的冰冷和無情甚至怨恨和惱怒卻讓她再次的失了神。他對自己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

如果簡單的怨恨倒好說,因為自己開始確實是公然拒婚,給他過難堪。甚至不是清白之身才記得他的存在,屈身下嫁與他。

現在她的心已經慢慢地開始接受他,可他對她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好遙遠。遠的她根本難以觸摸得到。她真的想這一切是夢,如果是夢該多好。最起碼她可以一直抱著這份幻想,抱著期待和甜蜜就這樣平靜地生活下去。

可這是事實,是事實。他對自己不但有著難以言說的感情,還有著怨恨和責怪。這種認知讓她真的好無助好無奈呀。所有的夢想在這一刻變成可怕的事實。她這才清醒自己給他的感覺。

罷了,罷了。既然這樣,反正當時對不起他的人是她。到如今的局麵,她能反抗嗎?她能拒絕嗎?除了接受除了忍受她能怎樣?

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再次的逃開他會再怎樣看待她,對待她的家人,對待自己的老爹。天哥她已經辜負了他,對他她更是難以再辜負。唯一的怨恨就是自己,自己的任性毀了自己的前程。

她在床上懺悔著,懺悔著當時的衝動,懺悔著自己對他們的苛刻。這樣想著,心中對端王的成見也釋懷了很多。

換作是她,心中最愛的人,有了瑕疵。她雖然能夠接受,但這個疙瘩早晚還是一團陰影。就算忘記也得給他響應的時間吧。這樣想著,內心的黯然和消沉也好多了。

對,自己所有的痛苦來源都是那個侮辱自己,強占自己的人給予的。心中唯一的怨恨就是那個強奪去自己清白的多情公子。她就在此發誓,如果讓她再碰到他,她一定要把他壓在她身上的痛苦和恥辱都討回來。

想到這裏,欣然輕輕起身。緩緩穿起衣服,然後也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天晚上端王爺直到天黑才回到王府。然後就去找佟妃還有劉妃,一起去他的寢室裏,一直到夜色幽深,漸漸的天邊開始有點發亮,他依舊沒過來,連起碼的問候和安慰都沒。

欣然想著他明天就要出遠門,想著他還有佟妃和劉妃兩個女人要問候安慰。也隻有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對著燭光苦笑了下,動身去脫身上的衣服準備就寢。

心中則是默默地歎息著,這是她身為女人的悲哀,這丈夫對自己雖然很好,可她感覺的不是愛,而是宣泄。而且還知道他在心中疼惜著寵愛著別的女人。這佟妃得到的寵愛應該遠比自己的高,自己也許隻是像人家說的,新鮮所以他才多來自己這裏。

他對自己有的隻是占有時的宣泄,根本沒有所謂的男女感情。而對那佟妃的寵愛和包容,真的讓她說不出的鬱悶和鬱結。可她能怎樣?除了默默忍受之外,根本不能說什麼,也不需要說什麼。

她剛脫下外杉,正準備吹燈就寢時。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誰呀?”欣然不由疑惑地起身問道。然後動手拉過自己的外衫披上。

“我,王妃。這王爺讓我來請你過去下。他說有緊急事要囑咐,明天就不用和你辭行了,也不用你們送了。”是管家仲伯蒼老的聲音。

“好的。你等我下。”欣然點頭,然後很快的穿起衣服,手拿著梳子這樣說。

“那好,王爺讓你自己一個人過去的。我這去睡了哦。白天什麼不好說,大半夜地讓人喊起來。你自己過去吧,王爺在佟妃那裏。這大半夜的,真是。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要受不起了。唉。”老人微微抱怨著,然後轉身離開。

欣然穿好衣服,隨意梳理了下頭發,然後就自己打著燈籠向佟妃所在的院落而去。

到了佟妃所在的院落,有個俏麗的小卑個她引路指點著她佟妃的寢室。她跟著那小卑在這院落裏穿梭向前走著。

這時候她才感覺這佟妃的院落真真的不簡單。不但比她的大很多,而且裏麵的擺設,設計也很別致獨特。各種享受的設置可真謂樣樣齊全,應有盡有。

裏麵甚至還有著很多珍奇的花草,和小動物。那像她的院,充其量隻是個比較安靜的棲息場所。這裏才真的是貴婦消遣賞玩的地方。

看到這些,她心中的疑慮和失落更重了。這看來佟妃子的地位在他心裏都比自己高很多。至於那劉妃子應該也不比自己差吧?

“喏,王妃,走過前麵的走廊,過去就是佟妃的住所了,王爺正在那裏等你呢。”丫頭把她送到一個很雅致的長廊中,指著前麵亮著微弱燭光的廂房對她這樣說。

“恩。”欣然淡淡點點頭,然後朝她說的地方走去。

很遠處,她就聽到對話聲。

“王爺,你真壞,人家已經很累了,你還要要……”

“是呀,誰讓你給我的感覺越來越新鮮,越來越沉迷,難以自拔。來,我保證讓你舒服,恩?嗬嗬……”

屋中的響聲越了越大,聲聲進入正站在門口不遠處的欣然耳中。

她想走開,可想起下人傳的話。這不走開,聲聲都是對她的一種考驗和諷刺。這佟妃和他才是真的享受男女之歡吧?他對她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有的隻是占有的宣泄和放縱,甚至有著報複吧。

欣然站在門口,已經有了些微的麻木,正想著不管他什麼事都不管了,正想轉身離開時候,門內傳來了端王爺輕鬆疏懶還有著磁性的聲音。

“進來吧,門沒上。”

欣然無奈隻有硬著頭皮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要交代,有不要大半夜地這門內亮著正跳動的燭光。端王爺正披著外衫雍懶又文雅地坐在床邊,而那垂著的紗帳裏麵,隱隱約約可見一個女人正光著臂膀,躺在床上休息。當然是那風情萬種的佟妃了。

房間中微微有著難以訴說的淫穢和荒唐。欣然本來直覺地想離開,但還是硬著頭皮看著那端王爺。

端王爺沒有可口,隻是用著高深莫測帶著探究嘲怒的微笑看著她不說話。

“王爺,你找我什麼事?”忍受不了這種難堪壓抑的氣氛,欣然不由冷冷地問著他。

“嗬嗬,剛才我和佟妃的恩愛你應該聽到了吧?這才是真的有情人間的糾纏,可惜你體會不到,我對你的愛憐和疼惜你隻感覺到恥辱和難以忍受。唉。”端王爺沒有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看著她,淡淡地開口這樣說,然後還長歎了聲低下頭不做聲。

“王爺教訓的是,隻是現在是半夜時間,就是恩愛胡鬧也改收場了。如果沒事,那贖妾身告退了。你打擾王爺你和佟妃繼續恩愛了。”欣然聽他這樣說,不自覺心中一陣酸楚,但她還是倔強地忍著即將落下的淚水,淡淡的說完,然後轉身就要再次離開。

“唉,啊妃何必真的動怒呢。本王隻是和您開個玩笑而已,用得著這麼生氣嘛。真是。我叫你來是有要事交代的,這天一亮我就得動身了,所以才麻煩仲伯從睡夢中喊你過來。”端王爺慌忙起身,一把拉過她,把她按在一旁的椅子上這樣說。

“哦,什麼事說吧,妾身聽著就是。”欣然本來氣得要走,但好是忍著這種衝動坐了下來。她倒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事樣給她難堪嗎?

“是這樣的,你可知道本王這次出去做什麼?”端王爺微微一笑,看著她強壓著的怒氣,不以為地請了清嗓子這樣問。

“不知道,王爺又沒告訴妾身,妾身如何能知?”欣然聽他這樣問沒,也是淡淡地回應著。心中則為自己的軟弱和妥協而氣餒和生氣。自己本來很生氣的,可如今他就這樣的好言相說,她竟然怒氣會消失大半。這,這真的讓她難以理解,難道自己真的對他動心了嗎?想著這種可能,她心中更是感覺憋悶的難受。

“嗬嗬,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的目的是聯絡各地有聲望的官員,準備來次大的行動。我策劃了這麼久,終於是該行動的時候了。”端王爺依舊是淡笑著,然後想開玩笑樣地對她說。

“大行動?什麼大行動?”欣然被他的話徹底搞迷糊了,不由怪異又驚訝地問。

“當然是驚動朝野,甚至顛倒乾坤的事業了。以後你就會是當朝的國母,我的皇後。”端王爺笑了下,淡淡地說著。

“什麼?你要造反?”欣然聽他這樣說,心中的驚訝頓時充斥整個腦海。

“不錯,怎麼了?嚇倒了吧?嗬嗬,這江山本來就屬於我的,大哥他有什麼能耐,位居九五之尊,而我隻是個徒有虛名的王爺。你說我風流成性,說我不成器,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有能耐。”端王爺看到眼前的女人,震驚的杏目圓睜的樣子,不由狂笑著,再次說出心中的憤懣和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