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謝兩位了。我有點累了,你們先出去吧,有需要我一定會喊你們的。”欣然看兩人很盡責的樣子,不由感激地說。但今天發生太多的事了,她心中還是有點心事,隻想靜下來想想以後怎麼辦?加上也確實累了,所以就微笑著這樣對她們說。
“好的,姑娘請休息吧,那我們出去了,不打擾姑娘歇息了。”秋蘭看春紅嬉笑著好奇的張望著欣然戴著鬥笠的模樣,不由打了她一下提醒著,兩個點點頭,出去了,還順便幫她關上了門。
就這樣欣然在這裏住下了。這兩丫頭睡在她房間外麵的一張大床上,她在睡在裏麵的廂房裏,一切倒是很平靜。
隻是她每天睡覺時掀開鬥笠,醒來後就一直戴著它。她怕因為自己的長相給紅娘招致不必要的麻煩。那些人都疑惑她每天帶著鬥笠,但因為她是紅娘的朋友,除了猜測和好奇,則隻能猜測著她的身份和長相。
轉眼間欣然已經在這住了七八天了,這三天一切倒很平常,她就在著工紅娘所給的院子中,想幹嗎幹嗎?沒人約束她,反倒紅娘怕她寂寞讓丫頭時常陪著她。
日子倒也愜意。
這天吃過早膳,欣然依舊像往常樣坐在院裏的涼亭裏看著滿院的景色,想心事。春紅秋蘭則在旁邊陪伴著。過了一會她就感覺非常的厭煩。這天哥去了這麼久,應該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吧?
可能再過那麼幾天就過來了吧?也不知道老爹到底怎樣了?想著這些煩心事,她再也坐不下去了。
“我去院中走走,你們就不用跟著了。沒事的,我又不走遠。”欣然知道她們是奉紅娘的命令來保護她,照顧她的。而且看她們的身手,也應該會些武功的吧?
“好的,姑娘。”兩個乖巧地說完,然後就坐下來去房間忙碌自己的事了。欣然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這才慢慢跺步在院落裏走著。
“唉,什麼時候才能躲過這風頭呀。”她走了一會,因為天有點熱,就坐在假山邊的岩石上,隨手摘了旁邊一個草莖手中把玩著,看著外麵大大的太陽歎息道。
“姑娘一個人在這裏賞風景呀?”突然身邊有個男人的聲音笑著說。
“你……”欣然扭頭一看,是個滿麵肥腸的胖胖的中年男人,這人長著兩縷絡腮胡。正眼睛發光地看著她。欣然一看到他那像是猛獸一樣的目光,而且這地方遇到他,不由一陣吃驚。但她還是很快冷靜下來,想著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然後扭頭就要離開。
“慢點嘛,姑娘。以前可沒在這裏見過你的。怎麼了?幹嗎把小臉給蒙起來呢?”那人突然抓著她的衣角,調笑著說。
“我不認識你,放開我。”欣然看他一臉坯子樣,不由厭煩,但還是耐著性子地說。
“不認識我?嗬嗬,一回生二回熟嘛,多交往不就認識了嗎?你臉怎麼了?大爺我看看,是不是長的醜不敢見人呀?啊,嗬嗬。”那人看到她這樣,想著在現在天氣這麼熱就她一個在這裏,不由張狂地再次調笑她。他大笑著,然後就要去掀她遮麵的麵紗。
“你想幹嗎呀?你。你再這樣我喊紅娘姐來了哦。”欣然看他動手掀自己的麵紗,很厭惡的一把打開他的毛手,冷冷地說。
想著進入這院中的人應該是紅娘很重要的人,她不想給他難看。不由這樣提醒著他。
“紅娘?哼,那賤人媽的連見我都不讓見,長的一臉騷樣還那麼清高!我告訴你,大爺我根本不怕她。她能拿我怎樣?把我毛咬了,嗬嗬。我不想幹嗎,隻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醜。”那人聽她這樣說,冷笑著說。然後一把就去掀她的麵紗。
“你……”欣然想走開,可被他拉著裙擺,這一掙脫不春光外泄才怪。隻有無奈左右掙紮著想擺脫他的糾纏。可還是把那人一把掀開了麵紗。
那人一看到麵紗下的她那絕美的容顏頓時驚呆了,而欣然也被他突然掀開自己的麵紗氣的揪了他一個耳光。那人被打蒙了,欣然也為自己的行動嚇呆了。這萬一是紅娘的客人,可怎麼說呀?
可看到他眼中那驚豔突然間變的幽深的眼眸,欣然很快回過神來。她用衣袖蒙著麵,很力一扯,然後轉身離開。
卻沒想到剛走出幾步,後麵竟然有個讓她窒息的懷抱一向的子抱過來。鼻息嗅著這讓她陌生,又有點汗臭味夾雜著大蒜味的氣息,她不由一陣心驚。
掙紮著,還低聲喲喝著。“你想幹嗎?快放開我。”她兩手用力的掰著那緊扣在自己腰上的毛手,試圖逃脫他的禁錮。
“想幹嗎?嗬嗬,你說呢?小美人,老子想見紅娘那臊貨,沒想到見不到,竟然見到如此絕色的小妹。你說呢,哥哥來這裏可是尋樂的,除了找樂子外,你以為我能幹什麼呢?嗬嗬。”那人邪惡的笑著,緊抱著她的嬌軀就想往假山裏的石洞裏拉。
“你放開我,要不我喊救命了,救……”欣然看到他的企圖,不由再次威脅他,可張嘴正要喊時,卻被他用毛手捂住了嘴巴。那人一把抱起她,另一隻手緊捂她的嘴,站起身來邪笑著說。
“小美人,看你這生澀的樣子,應該還沒破瓜吧?嗬嗬,你最好不要掙紮了,哥哥今天不會放開你的,我這采花這麼久還從沒見到你這樣的清秀佳人呢。嗬嗬,但放心,待會哥我會好好疼你的,保證你欲生欲死的,舒服極了。”說完,那張大嘴就向欣然的臉上湊去。
“嗚……”欣然看他靠近,聽到他那讓她臉紅又擔驚肉跳的話,頭隻有掙紮著扭動著想擺脫他的欺近。她想大叫,可除了無奈的掙紮,就是嘴裏發出無奈又後怕的嗚咽聲。可還是被他的大嘴啃了幾下。
“嗬嗬,別再躲了。乖點,要不等下弄疼你,可別怪爺我不懂憐香惜玉哦。”那人看到她掙紮的樣子,不但不以為意,反而得意地低笑著。
“嗚……嗚……”欣然明白他的企圖,更是拚命地掙紮著,腳亂踢著,手還掙紮著。
那人看她這樣拚命的掙紮也不由有點害怕了,她這樣的掙紮,他眼看捂著她嘴的手要掙脫掉。那人不由心驚起來,突然放手,準備換另一隻手捂她嘴時,欣然則趁著這機會,狠狠咬上他的毛手。
“啊,你這婊子。竟然咬我。”那人吃疼,口上罵著,手慌忙想再次捂上來時,“救命呀,春紅……”欣然已經喊出聲了,可還是被他捂住了嘴巴。
“該死的臭婊子,這麼倔強,今天大爺我一定要馴服你,看你還這麼辣不?”那人也發了狠,咬著牙,忍受著她的拳打腳踢,抱著她依然向洞裏進。
欣然明白隻有進入洞裏,被他製服住。自己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隻有任他為所欲為。隻有現在才是最佳的求救時期。要不自己就真的被這樣稀裏糊塗地蹂躪著。
這樣想著的同時,她掙紮踢騰的更激烈了。也不顧身份和矜持的隻有能踢到他,能咬到她,她都用上了。
“你……”她腳的胡亂踢騰,竟然踢到那男人的下麵,那人吃疼,不由有點退縮了,而就這時候欣然的嘴得到了自由。
“救命呀,救命呀,春紅,秋蘭快來救我呀。”欣然大聲的朝她們所住的房間方向喊去。
“你這個婊子……啊……是你。”那男人看她竟然踢到他男人的命根子上,而且還趁這機會向外喊,正想好好教訓她,用力的一巴掌剛要甩過去時,卻突然痛呼出聲,而且還啞然地說。
欣然則因為剛才的喊叫,看到他眼中突然出現的凶光,接著那人的巴掌竟然向自己扇來,她不由驚懼的閉上眼睛,卻沒有預期中的疼痛,反而聽到男人的吃疼和驚呼聲。
欣然不由睜開眼睛看去,但見紅娘一臉殺氣的正站在跟前,那跟絲帶正套在那男人的脖子上。
“紅娘饒命,饒命呀。”男人連連求饒,手也慢慢的鬆開了對欣然的牽製。
“丫頭,沒事吧?沒嚇到你吧?”紅娘冷哼了一聲,看都不看他,看到欣然眼睛眨巴著睜開,連忙拉起她關心地問。
“我,我沒事的,沒事的……”其實說欣然不害怕根本是騙人的,想著剛才的驚險,她要沒喊人的話,現在可能就被這男人侮辱了。雖然語氣上這樣說著,但她的聲音還是顫抖著泄露出自己現在的害怕。
她站起來,才發現原來腿都幾乎要發軟了。
“好在我這小妹妹沒事,我告訴你,你這敗類,誰準許你進入我這院子裏的,給我說?”紅娘看到欣然故做的堅強模樣,微微笑了笑,突然對著那男人一腳塌上去,狠狠地問。
“我,我,小人早已經羨慕紅娘你的芳名,想來一見。可是貴人多事,根本沒空照暇我,我就,我就……”那人的脖子還被套著,加上身體又被踩著,不由膽驚著老實的交代。
“所以你就自己爬進來是嗎?你這個蠢貨,竟然敢對我的小妹不敬,我豈能饒你,我……”隨著紅娘的怒嗬聲,隻見她手中絲帶抖動,那男人已經被甩出去很遠。
“哎呀,紅娘,你就饒過小人吧,饒過小人了,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男人重重地跌到地上,可他剛要爬起,紅娘又緊緊地跟著過來了。這嚇地他是慌忙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著饒命。
“饒命?哼,我警告你,這次我放過你,下次你還會色心再起的,這我不要多,嗬嗬,隻要打一下,就一下。嗬嗬……”紅娘冷笑著一步步走近他,男人被嚇得是節節後退。直到無路可退時,隻能靠著假山邊的石頭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紅娘說著,同時手突然變為爪姓,朝那男人抓去。
“啊!”男人求饒著,告退著。伴隨著男人的一聲痛呼,紅娘也身影一閃到了一邊。
欣然聽到慘叫聲慌忙抓上鬥笠奔出來,隻見那男子眼睛驚懼的看著紅娘,而紅娘依然是冷笑著站在一邊,又向他走近。
“不要,不要來了。以後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來這裏了。饒命呀,饒命呀。”男人看到紅娘再次走近,嚇的臉色蒼白,滿頭冷汗還是跪著不敢動的討饒著。
“算了,紅娘姐。他已經知道錯了,放過他好了。”欣然看到男人那恐懼的眼神,於心不忍的拉著紅娘說情道。
“哼,看在我這小妹求情的份上,我暫時饒過你這一次。不過嘛,剛才我那一下,足足讓你半年內不敢再碰女人。嗬嗬,看你那孬種樣。給我滾,滾得遠遠的,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再讓我看到你你就真的完了。”紅娘拍了拍欣然的手,幾步走向那男人身邊,又踢了他一腳。
那人被她有下子揣的爬臥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這一聽到紅娘的赦免聲,連掉了的鞋子都顧不得穿,連滾帶爬地溜走了。
“哼,這些孬種男人,就會欺負弱女子。小妹,真的對不起,我沒防備他竟然爬進來。好在你沒事,要不我向慕天真的難以交代了。”紅娘這才走到欣然身邊,歉意地說。
“沒事的,紅娘姐。我還真的多謝你剛才出手相救,要不後果真的不堪設想了。”欣然和她慢慢的走著,感激地說。
“那好吧,想出來逛記得和春紅她們一起。她們有能力保護你的安全的。唉,你看我,剛離開就又有人大聲嚷嚷了。我還有事前麵要忙呢?春紅,過來,好好伺候著潘小姐。”紅娘正和她一起走呢,這突然聽到前麵有人大叫著她的名字,不由歉意地說,然後喚過春紅扶著欣然一起進去房間歇息。
“好的,你忙吧,紅娘姐。”春紅聽到她的呼喚很快就過來了,欣然看人家忙碌的樣子,有不好再打攪。就和春紅一起向房間裏走去。
欣然通過這件事知道了紅娘是個仗義,輔助弱小,討厭人欺負弱小的人,心中對她的觀念完全改變過來。隻是她對她懷著武功卻棲身花都這點很迷惑。
於是不自覺回去問春紅紅娘的身世和遭遇。
通過春紅的訴說,她才明白。
紅娘也是個大家小姐出身,家住錢塘地,無奈家道中落。她那時隻有九歲為了生計隻有跟著生病娘親來這裏投靠故人。所謂的故人其實是她的親舅舅。他這舅舅對她們是想幫助,可心有餘力不足,是個嚴重怕老婆的軟貨。母女兩的生活並不好。
她娘親在時,她們母女兩的生活還能靠娘親繡點刺繡什麼的拿去變賣過活,倒能維持著生活。隻是借居在舅舅家。可過了兩年,母親就因為身體虛弱,加上長期疾病纏身,一病不起。沒多久就撒手人世,留下紅娘一個人。
當時舅舅準備收養她,舅媽不同意。於是就把她當成丫頭來使喚派遣著。
紅娘模樣俊俏,加上聰慧伶俐,沒多久舅舅生意失敗,舅媽為了還債就把小小的她,以高價賣給了這裏的花都。她們兩夫婦拿著這些錢,倒走的無影無蹤的。
紅娘很小就進來,嬤嬤看她模樣周正,也就重點培育她,教她學習琴棋書畫,跳舞唱歌。可她還是漸漸長大了,成了眾人爭相競爭的焦點,當然是為她的初夜權來爭奪了。
嬤嬤當然是隻看錢,不看人的。經過眾人的一番競爭竟標結果,紅娘的第一夜就被決定下來。但那嬤嬤欺瞞著她,隻說舍不得她那麼早就接客。
卻在一次陪客人喝酒中,被單獨騙上了一艘船上,那人給她喝下早準備好的加了料的酒,這下,紅娘的初夜就被這奪了去。那嬤嬤當然是得到了大筆的賞錢。
開始她不願意接客,但耐不住嬤嬤的苛刻和刁難,無奈隻有淪落風塵。紅娘也就此後成為眾多花都女子中的佼佼者。但她天生傲骨,對那些粗俗的人更是憎恨無常。自然惹得眾位客人對她的不滿和嬤嬤的數落和種種淩辱。
紅娘被逼得無奈隻有放下身段去討好,笑臉迎接這些男人。這樣過了幾年。紅娘在二十多歲時認識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是個落魄人,但對紅娘是一見傾心,而且他身又擁有一身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