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必須得回去。你先在等下,我去找個熟人。走了那麼久了,累了你先休息下,我很快就回來。”李慕天點頭答應著說,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你找熟人?什麼熟人?”欣然聽他這樣說,不由有點氣憤,她一個人在這裏,他還有心情去找熟人。
“是呀,我去找下,你等會我馬上就回來。”李慕天不以為他,點了點頭,然後關上門轉身離開。
“哎,討厭,就這樣讓我待在這裏自己去找什麼熟人。搞什麼嘛。”這大小姐看他離開自覺想喚回他,可他已經“咚咚”地下樓了。
一個人待在陌生又簡陋的客棧裏,欣然心中說不出的淒涼。爹不在身邊,天哥也不在身邊,就自己一個人。想著即將麵臨的孤單和無依靠感她就感覺一陣陣的迷茫,無助。
心中說不出的感覺。都是那個可惡的端王爺,她根本在家好好的,現在竟然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可想著要嫁給他,她心中更是憤恨大於無奈。
她就一個人在房間裏胡亂地想著,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天哥終於回來了。
“然妹,開門。然妹,開門呀。”外麵傳來了他熟悉又親切的聲音。
“天哥,你怎麼去那麼久呀?”欣然飛快地大開了門,就這樣問。可看到李慕天後麵一個打扮得很妖嬈的女人,不由地愕然了。
“她是……天哥,你怎麼和她認識的?”看到眼前女人的裝扮,她沒好氣地這樣問,然後扭身進入房間。
這女人,大概有三十歲的樣子,雲鬢高懸著,但給人的感覺很妖豔,而且說不出的風騷。一身火紅的衣服,手中還那著一條絲帶很臭美地看著她。
“嗬嗬,慕天,看來你這小表妹對我挺有敵意的嘛。”那女人看到欣然的表情,當時就嫵媚一笑,然後喊著李慕天這樣打趣道。
“哦,嗬嗬。她孩子脾氣,紅娘你別見怪。然妹,這是紅娘。我在江湖上認識的朋友。”李慕天訕笑著說,然後向她介紹著那女人。
“哦。”欣然對這女人說不出的沒好感,如今聽到天哥這樣介紹,也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紅娘,這位就是我那表妹,你就多擔待些。我這得馬上動身了,這幾天就麻煩你照顧她了。”李慕天看著紅娘,對她感激地說。
“嗬嗬,說什麼麻煩不麻煩,我們是江湖朋友嘛,誰沒個三長兩短的為難處。你現在就走嗎?我看這裏住著並不怎樣?還不如她到我那裏住好了。這樣我也習慣些。”那紅娘看著簡陋的房間,不以為然地說。
“這,然妹,那你跟著紅娘那暫住怎樣?這地方人蛇混雜,還真有點麻煩的。”李慕天笑著問欣然的意見。欣然一個人這裏也確實怕被人認出來,這聽他這樣說,隻有無奈地點頭答應道。
“那好,兄弟。交給我你放心,保證回來沒少她一根汗毛的。那你就安心的回京吧。”紅娘看欣然答應,當時就拍著李慕天的肩膀這樣說。
“嗬嗬,好,好,那就麻煩紅娘了。然妹,那你跟紅娘一起回去吧。我這就得走了,外麵那些人已經走門口等著了。”李慕天看兩人都同意了,不由欣慰地小著說,然後就要離開。
“哎,天哥,早點回來哦。”欣然看他離開,慌忙喊住他,但卻不知道說什麼,隻是淡淡地說著,就著手整理著要拿走的東西。
“放心吧,我這兄弟不會有事的,相信姐姐好了。走吧。”紅娘看欣然那挽留的眼神,不由拍著她的肩膀安慰著說。
“恩。走吧。”欣然很快收拾好了包袱,然後對紅娘黯然地說。
可說欣然跟著紅娘,在市集中央大街上的一個高樓下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了,到了。”紅娘笑著這樣說。
“啊,這裏呀!”欣然不由抬頭看去,隻見上麵寫著“杏花樓”幾個大字。而且不時有男女相互攙扶著出來,那男人離開,女的還說著挽留得很曖昧的話。這一看她就知道,一定是下人們以前所說的花都了。這地方怎是她這樣的清白人家女子住的呢。這地方她不驚訝才怪。
“是呀,怎麼了?放心了,我是這裏的頭牌,沒人敢為難你的。你就安安穩穩地在此等你的天哥好了。”紅娘看到她詫異的表情,淡笑著說。
“這,不太好吧?我看我還是住客棧好了了。這地方不是我來的。”欣然看到那些男女那樣,而且裏麵的鶯歌燕舞更是不安說著就想轉身離開。
“哎,你這丫頭是怎麼的?說得好好的,還顧及那麼多幹嗎?走了了,不會有事的。有我紅娘在,沒人敢隨便說你一句的。放心了。”紅娘一把拉住她,依舊淡笑著說。
“這地方怎麼是我來的呢?我還是不要進去了,告辭。”欣然這樣說著,轉身想再次離開。
“哎,你這丫頭這裏怎的了。別看低這些人,這裏大部分人都是靠自己的勞動生活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呢?我跟你說呀,丫頭,現在是逃命,你明白嗎?你隻有在這裏才是最安全的。”紅娘不以為意她的話,誠懇地向她說教著。
“靠自己的勞動,你們所說的勞動就是身體陪那些男人過夜蹂躪。這麼汙穢的地方,怎麼是我這清白人家的女兒來的地方呢?我絕對不會進去的,你怎麼保護我?恐怕自己都難以保全還保護我呢?我還是不麻煩你了,就此告辭。”欣然看她這樣大言不慚地說,冷冷地這樣說,然後離開。
“哎,我說你這丫頭是怎的了?老娘好心幫助你,你竟然這麼看待老娘呀。你以為這裏的女人都像你這大小姐一樣,她們有的也是被生活所迫不得以才淪落風塵。其實這裏大部分的姐妹還是買藝不賣身的。你這樣的大小姐怎能體會這些姐妹的痛苦和難處。”紅娘看她一臉不屑的樣子,不由在次出聲這樣說。
“我,那好吧。”欣然想了一下,這依照這紅娘這樣的風塵女子,如果她回到客棧居住,萬一遇到端王爺的人來,她是很難逃脫的。自己要在這裏,端王爺根本想不到,相反這裏應該是比較安全的。雖然這些地方有點不適合,但想著是天哥介紹給自己的人,應該可以靠得住。既然人家都這樣保證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好顧及的呢?
“這就對了,放心。等下,你就在我的房間待著,別的你什麼都別想。隻要不出來沒人會拿你怎樣的。”紅娘看她答應,笑著這樣說。然後和她一起進去。
“紅娘姐,回來了。喲,這位小妹是誰呀?”有的剛送走男人的女子看到她進來向她嬌笑著打著招呼,然後好奇地問著欣然。
“嗬嗬,這位是我的朋友,暫時沒地方住,想在這裏待上幾天。”紅娘說著,繼續拉著欣然後一起往裏進。
果然剛到那樓下,有個嬤嬤模樣的人走過來。“唉,我的乖女兒,你這上那裏去了,讓嬤嬤我一再好找呀。”
“嗬嗬,嬤嬤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這是我一個朋友,暫時沒地方住,就讓她在這裏待上幾天。”紅娘笑著,然後介紹著欣然。
“哦,好呀,嗬嗬,不過呀,這居住的錢從你手上扣哦。”那嬤嬤看了蒙著麵紗的欣然,很見錢眼開的說。
“好的,沒問題。隻要你不為難她,咱們一切都好說。”紅娘笑著說,繼續和她這樣打趣。
“我怎麼會為難你的朋友呢?真是,傻孩子。反正在這住幾天嘛,隻要你給我好好伺候著客人,你的朋友我不會為難的。放心了,嬤嬤對你可是夠疼愛的吧。”那嬤嬤聽她這樣說,忙訕笑著說。
“好呀,但我招呼客人的原則可是不能改變的喲。要不,你這杏花樓可等著關門了。”紅娘笑著,但卻很不給麵子地說。
“那裏,那裏敢改變呀,我這還要靠你給嬤嬤我賺錢呢,怎會改變你的原則呢。好了,跟你的朋友一起進去吧,我去招呼客人了。”那嬤嬤讒笑著,然後也離開了。
“恩,走吧。丫頭。”紅娘依舊淡笑著點頭,和欣然一同進去外麵。
她們來到一間裝扮的很華麗的繡樓下停下。上麵寫著“紅繡閣”。
“紅繡閣。”欣然不由輕聲念道。
“不錯,這裏是我的閣樓。沒有我的允許是沒人敢進來的。走吧,我方進去吧。”紅娘點點頭,然後大踏步腳步進裏麵。
“小姐,劉公子早在這裏等您了。”剛上去閣樓就有個小丫鬟模樣的人來對紅娘說。
“哦,知道了。走吧。”紅娘點頭,然後對著欣然說。
“嗬嗬,劉公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紅娘一進門就對那裏麵的一位錦衣公子嬌笑著打招呼。
“嗬嗬,想你了嘛,紅娘姐。哎,這位小妹是誰呀?幹嗎帶著個麵紗呀,是不是太醜了,或者見不得人才這樣呀。”那公子站起來向紅娘笑著,這突然看到欣然不由驚奇地問。
“我說劉公子呀,你這是什麼話?這是我一個朋友,因是女子行路不方便這才帶著麵紗投個安全而已嘛,你這樣說是不給紅娘我的麵子喲。”紅娘聽他這樣說,突然臉上含霜冷冷地說著那公子。欣然則被他說得一陣不自在。她隻是無奈又謹慎地躲在紅娘身後,聽她和他周旋。
“嗬嗬,玩笑,玩笑。我隻是跟紅娘姐姐開個玩笑而已嘛,可別見怪嘛。啊,嗬嗬嗬嗬。”那公子看紅娘生氣的俏臉,慌忙作揖打著哈哈。
“嗬嗬,這樣呀。玩笑就好,玩笑就好。劉公子先暫等一下,我送朋友進去休息下,再出去陪你。”紅娘聽他這樣,很快就眉笑顏開的,嬌笑著這樣說,然後拉著欣然的手繼續往裏間進。
“好,好。”那公子聽她這樣說,姍姍點頭,可卻在他們走到他身邊時,突然出手打掉欣然頭上帶著的鬥笠。
“啊。好美呀。”當她看到欣然那絕色的容顏時,不由驚呆著歎息說。
“你……”欣然看到他那樣看自己的樣子,想著天哥的囑咐,不由也是一聲啞然,慌忙用手捂她的臉。
“你……敢對老娘的朋友如此無禮。”紅娘則看到也是一陣驚呆,但馬上出手,手中的絲帶瞬間竟然纏上了那劉公子的脖子,一拉一扯之間,那劉公子竟然跌在了地上。
“紅娘姐姐,饒命呀,饒命呀,我隻是好奇,好奇而已。饒過我了,下次絕對不敢了。”那公子跌在地上連連求饒道。
“算了,紅娘,還是放過他好了。”欣然也趁這當下,很快的揀起鬥笠重新戴在頭上,看到那人連連求饒的樣子,不由出聲替他求情說。
“哼,臭小子,今天看我這妹妹的麵子饒過你一次,下次可沒這麼便宜了。滾,老娘的好心情都被你這小子給搞砸了。”紅娘看到欣然向她說情,一腳踢開那劉公子他、然後冷冷地說。
“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那劉公子被她甩開,又跌出去好遠,站起來連連說著好話,然後慌慌張張地跑走了。也不說喝花酒,怎麼的了。
“哼,奶味還沒幹呢,就想在老娘頭上撒野。”紅娘看著他落跑的身影冷冷說道。然後又轉身笑著對欣然說“妹妹,沒嚇的你吧,走吧,進去吧。”說著她抬腳就再向裏間進。
“沒事的,多謝紅娘姐。”欣然這見識了她的能耐和手段,心中也徹底放鬆了。看她這樣維護自己,不由感激地說,然後跟著她一起進入裏間。
“好了,丫頭。這個房間你就先住著吧,我在隔壁住著。有什麼需要和需求盡管跟紅娘姐我說。”進去房間,欣然才發現這紅娘的住處是那麼大。這裏間竟然通著下麵,下麵有假山,還小池塘,甚至還有很多花卉,連涼亭都有。
可真謂地方雖小,但格局別致又齊全。
下麵有個樓梯,她們順著樓梯向下,裏麵竟然還有著幾間雅房。到正中央左邊的一間房子門前,紅娘停住了腳步,一把推開裏麵,對她淡笑著說。
“好的,多謝紅娘姐了。”欣然跟著她進去房間,才發現這裏很雅致,說不出的寧靜,而且房間四周布滿彩色的布幔,又有著說不出的風塵氣息。她進去就打量著這個房間。
“這裏正中央的房間是我大姐的,你最好不要進去。她現在出去遊曆了,她不喜歡誰動她東西的。右邊那間是我的,有什麼事你可以找我。”紅娘看她好像很滿意地樣子,笑著介紹說。
“恩,好的。那你不用陪客人嗎?不好意思,我太冒昧了。”欣然點頭,但想著她的身份還是不由問出了口。問出口,她才突然想到自己的話也許很不合適。
“沒關係的,我白天也隻是給客人們彈彈曲子,晚上就回來這裏休息。晚上的客人,除非很關緊,一般人我是不會陪的。好了,聽慕天說了,你們也早了很多天了,累了你就早點休息吧,我找兩個丫頭來伺候你。”紅娘看到她的神態了然地說。
“多謝了,紅娘姐。”欣然感激地衝她笑了笑,然後拿過肩膀上的包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那好,你休息下,春紅,秋蘭。這位潘姑娘就由你們伺候著。這樣了,丫頭,有什麼需要問她們她們自會到前麵找我的。你休息了,我先到麵前看看,好象來人了。”前麵好象有人呼喊著她,紅娘歉意地說,然後向外喊著。
很快的過來兩個打扮俏麗的丫鬟模樣的女子。一個像有十二三歲的樣子,個子嬌小,紮著兩個小辮子,還束著兩個髻。因為年紀小,給人的感覺很靈動活潑,俏皮可愛。從現在的模樣看,長大了也肯定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另一個則大點,十四五歲的樣子,束著一個斜斜的發髻。頭發則披散著,垂在臉頰兩側。長相大方,高雅。很明顯是長期訓練出來的結果。
那小點的明顯很羞澀,聽到紅娘的喊叫,嬌笑含羞帶笑地過來。
“潘小姐,有什麼吩咐就喊我們姐妹,我們就在你外麵的房間裏住。我是秋蘭,她是春紅。”大點的則很有禮貌地這樣說。同時介紹著自己讓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