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的好聽,你又不懂。”欣然聽他這樣說,心中當然還是氣憤難抑。看著他那諂媚討好的樣子,她心中不由一陣不屑,悶哼一聲這樣說道,然後不再理會他們,竟自向來時路而去。
“臭丫頭,你。”那徐公公沒想到她會這樣頂撞他,頓時惱怒,正想教訓教訓她時,潘老爺慌忙向他拘身這樣道歉說。
“唉,這孩子怎麼如此無禮呀,你……徐公公,小女都是被我寵壞了,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輩們一般見識了,我這裏給你賠罪了。”
“唉,算了。灑家沒有小氣到和她一般見識,隻是你這女兒得好好教導教導了,要不依照她這樣的脾氣,這在宮中以後難以長混下去呀。”徐公公本來正想生氣,這既然這潘大人謙虛給自己道歉,隻能無奈地歎氣,自人倒黴地這樣說。末了,勸說著潘老爺。然後也氣惱的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唉,這,唉,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我。”潘老爺看到那徐公公生氣地一甩衣袖走開,想再解釋可人家已經走遠了。這對女兒那倔強暴躁的脾氣,隻能無奈地歎氣。然後也悻悻而去。
可說欣然在宮中沒有說服太後,反而惹得她老人家大怒。心中憋了一口氣,而且老爹那樣的沒主見。從皇宮出來,連轎子都沒坐,就憤憤地向自家的府上走去。
想著這要和自己的天哥分開,嫁給那個自命風流不成器的端王爺,加上太後以她全府上下人的性命要挾。她是一肚子的火無處發呀。
要她就這樣嫁是絕對不行的,可她又想不出適當的辦法。隻能狠狠地向前急走著。
這不到了潘府門口。她抬腳就往裏麵走,也不理會看們的沈叔向自己打的招呼。
“唉,這孩子,真是。多少女子想得到這樣的地位都沒,她還這麼的執拗。”那老漢看她進來慌忙行禮請她進入。可這正在起頭上的倔強女,不但沒有向往常一樣向他問好,反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都不看他地就往裏麵進。他知道小主子正在起頭上,可隻能無奈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歎息著搖頭這樣說。
欣然正走著那,沈伯向她打招呼,她看到了,但是誰都不想理,也隻顧向前走著路。心中則想著快點找天哥想辦法。
那知,一個奴仆正好從那邊端著一盆花過來,看到小姐過來,他隻是想著上前打個招呼,這大小姐竟然好以整地撞上自己。這奴仆手中的花盆頓時掉在地上,人家還沒說什麼呢?
“瞎了眼的狗奴才,走路就不會看路嗎?”這大小姐反而很有理由的這樣訓斥道。然後抬手就向那奴仆臉上揮去。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響徹在院中每個過往的人耳朵中。眾奴仆雖然有些啞然,但看到小姐銀牙緊咬,杏目圓瞪的樣子,隻有無奈地裝做什麼都沒看見的,匆匆忙自己的事去。
“小姐,這。”那奴仆白白地挨了一巴掌,正想說些什麼,可抬頭看到這大小姐生氣的樣子,隻有自認倒黴,然後無奈地蹲下身揀著碎了的瓦片。
“誰準你揀了,給我退下,退下。”欣然看自己竟然生氣到無緣故的打人,心中有些愧疚。於是看到她認命的地頭揀碎片的樣子,煩躁地揮手這樣嚷嚷。心中則是鬱結,這怎麼人人都這樣的無能,沒眼色。沒看到自己正生氣呢,還故意在她眼前這樣搖晃。
“可,這。”那丫頭看到小姐這樣嚷嚷,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些碎片了。可這在院中央呀,萬一那個人不小心踩到了會紮傷人的。她不由地為難起來。
欣然看到她疑惑的樣子,正想再次發火時讓她走時。突然跟前一聲溫厚純和的聲音傳來。
“好了,小紅你下去吧。這些我來收拾好了。”
“多謝李相公,多謝。”那叫小紅的丫頭看到這未來的姑爺給自己善後,頓時感激地連連道謝,然後像逃命樣的逃開了。
“怎麼了?然妹,幹嗎和個小丫頭發這麼大的火?”那個溫厚的聲音再次響起。站在她跟前的是一位身穿青色長衫,腰裏纏著錦色腰帶,而且配戴一把長劍的青年俠士。
但見他,眉如古劍目如懸星。一雙星目正滿懷深情和關懷的目光看著她。
“天哥,你可回來了。”欣然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由一陣苦澀,然後就撲進他的懷抱裏這樣哭泣道。
“怎麼了?發生什麼大事了?怎麼了,有什麼告訴天哥好嗎?”那人正是出外遊俠的李慕天。
這他聽到潘伯父捎信讓他回來備辦他兩的婚禮。想著那可愛又讓他魂牽夢縈的嬌人。他就馬不停踢地從關外匆匆趕回來。
原想到她見到他會像以往樣快樂,興奮的跑過來奔向他的懷抱,可如今剛見到她,就看到她動手打丫頭還正發著火。看到是他,就開始失聲痛哭。
當下慌忙地扶著她,然後焦急地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可欣然看到久違的天哥,想著即將要麵臨的分離,更是難以開口,除了哭泣,就一句話也不說。
“唉。”無奈這位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的俠士隻有扶著佳人,擁著她讓她哭個夠。心中則是焦急萬分的等待著。等待著她哭累了訴說給他聽。
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欣然終於哭累了才從他懷抱裏輕輕抽出身體。然後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
“好了,然妹。到底有什麼事不能解決,告訴天哥。天哥一定替你解圍的。是不是你惹伯父生氣了?還是出外招惹什麼麻煩了?”李慕天看她已經恢複了冷靜,再次擁著她,下巴帖著她的秀發這樣問。
“天哥,我沒有招惹什麼麻煩。隻是,隻是,我們也許不能成親了?”欣然輕搖頭這樣說,想著他們以為逼迫著要分開,不由再次輕泣出聲。
“好了,好了。別哭,慢慢說。到底發生什麼了?好象沒人幹涉我們的婚事呀,這不潘伯父還捎信我回來準備婚禮呢?傻瓜,怎麼好好的,不能成親了呢?”李慕天輕擦著她再次落下的淚水,輕笑著安慰她。心中還笑她胡亂想呢。
“不是,不是呀。是有人幹涉呀,我們真的不能成親了呀?想著以後這個懷抱都不再屬於自己,她不由再次哭泣出來。”
“什麼?誰幹涉?你不要哭,慢慢說好不?你這樣哭哭得我心都碎了。”這天哥再次聽她這樣說,心中沒來由一陣忐忑。但還是冷靜地勸說著她,讓她慢慢說清楚。
“恩。我不哭了。可這事是千真萬確的,太後已經賜婚把我指給端王爺了。”欣然又再次流淚出來。想著早晚要他知道的事,於是她倔強地用手擦著眼睛,輕推開他的擁抱,這樣說。說完,又是一陣抽泣。
“什麼?這,這,不可能吧?然妹,你該不會聽誰瞎說的吧?怎麼可能呀,這皇朝不是有規定,凡是有婚姻的女子都不能賜婚的嗎?我們都已經準備婚事了,這不可能,應該別人騙你的吧?”李慕天聽她說出實情,不由震驚地說。末了他想起當朝的規定,才不置信地喃喃反問著她。
“真的,我騙你幹嗎?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說的。你,討厭了,虧我為了你還向太後當麵說情呢?可惜她根本不認同。”欣然看到他置疑的樣子,想著她為他做的努力。如今這他不相信的樣子,讓她心中的疼痛更深。她一把推開他,然後沉著又冷靜地說。說到當時和太後的一番爭執不由慚愧的低下頭。
“這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是故意調皮騙我的吧?我不信。我不信。怎麼好好的竟然太後來賜婚呢?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問潘伯父。”李慕天還在她說的話中沉思著呢。聽到欣然被賜婚給別人的消息對他無疑是個致命的打擊。這讓他怎麼能接受呢?
如果說別人他會相信,可欣然和他有婚約在身呢?這於朝廷規定的禮法根本不妥嗎?這樣的消息他如何能相信,如何能明白?
他真的不相信,潘伯父讓人給他捎信回來竟然是這麼沉重又致命的打擊。可欣然剛才的表情明明不像是開玩笑。這一時間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麵對和處理。這樣嚷嚷道,然後站起來扭身就向外麵跑。
“天哥,不要去問了,問也是白問的。天哥……”欣然看到他臉上表情有喜悅變的身受打擊的樣子,不由也是一陣心疼,她叫著他希望可以好好地勸說他。可他人已經發了瘋一樣的跑遠了。留下她看到他腳步踉蹌著奔走的樣子,再次趴在床上欲哭無淚。
欣然正趴在那裏想著即將麵臨的事,突然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天哥。”她不由抬頭看著心愛的男人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嗚咽著這樣喊。
“然妹,怎麼會是這樣呢?為什麼,為什麼呀?”他痛苦地地聲呐喊著,然後坐在她身邊,抱著頭陷入痛苦絕望中。
“我也不清楚,說是端王爺向太後要求的。太後才賜的婚。我去理論,可反而被斥責,惹得太後動怒,她甚至以全府上下人的性命這樣要挾。天哥,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怎樣,在我心中早已和你是一體的。要我嫁給別人,我已經想好了。如果要嫁,那天我就死給他們看,有娶他們就娶一具屍體好了。”欣然看到他那痛苦沉思的樣子,看來老爹已經和他說明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他也應該知道的。
想著要嫁給那個風流王爺,她已是心如死灰,不由再次出口這樣說。
“不要,不要。欣然,你願意跟著我嗎?離開這個家,離開整個蕪雜的喧囂塵世嗎?”李慕天聽她說著這麼深情的話,心中一狠,突然抱著她,這樣問。
“你,你要跟我一赴死?不要,我不要。你還有自己的人生,還有你爹的遺願,還有我爹要需要你的照顧。不要,我不許。我就是想以我的死,來換取你和他們的安穩。你要再跟著,我,我雖死也不甘心呀?”欣然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不由一陣膽驚,慌忙搖著頭這樣否決著。
“不是。然妹。你聽我說好嗎?我們都可以不死,隻要離開這裏,走的遠遠的。然後讓你爹說你已經死去,這樣我們可以出去外麵,過些日子風波平靜下來再和你爹聯係。你看這樣好嗎?”李慕天有點為難地說著心中的想法。
“這……”欣然聽他這樣說,不由遲疑了。
“我知道這樣做我很自私。但是我真的不願意看到你嫁給那個無能王爺。而且依照你的個性,你絕對不會同意的。我,我才……那你隻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我真是該死,竟然說出這麼不負責的話。”李慕天看到懷中的小人,抬頭睜著疑惑的眼睛看著他,慌忙歉意地說。說完,還真的出手就向自己嘴巴扇去。
“不要,不要。你的心意我明白。這樣做的話,我爹他就難以處事,我不能太自私。這,還會有別的辦法的。你讓我想想,終究會有辦法的。”欣然慌忙抓著他的手,沉痛地說。然後她腦中則是瘋狂地運轉著,喃喃的說著,想著辦法。
李慕天因為剛才的話,心裏愧疚。也不敢多說,隻是靜靜地坐在她身邊,同樣的悲哀沉痛。
“對了,我想了。不管怎樣,我們的婚事照常進行。我絕對不會嫁給那個端王爺的。”欣然想了半天,突然得到這樣的結論。
“這,然妹。這是不能的呀,這樣會牽累全府的人的。這是公然拒婚,置皇家尊嚴和權威於不顧呀。”李慕天聽她這樣說,不由吃驚地連連勸說著她。
“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了,除非你對我變心了,不願意娶我了,是嗎?”欣然打斷他的話,倔強地反問。
“這,我做夢都想著和你成親的那刻呢,又怎麼會變心呢。隻是這樣會引得全府人都被受牽連呀。我們這樣,是不應該的,大不道的呀。”天哥聽她這樣說,慌忙說著心中的深情,然後再次勸說著她。
“那就好,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隻要成親,看她太後和端王爺還會來提親,下聘禮嗎?到時候他們自然不能怎麼,就是怪罪下來。也由我一人承擔。反正要我嫁給那個風流無能的王爺,不如現在就賜我死的好。”欣然倔強地說。然後不再出聲。
“這,我不同意。這樣真的太自私,我不能隻為自己,就枉送全府上下人的性命。”李慕天看她這樣說,也不由地震怒了。
“好,好。你不同意,那你現在就給我滾,滾開,我不要再見到你。你們這些孬種,老是怕這怕那的。我就不信她太後王爺又什麼能耐,這說到那裏都是他們虧理的。我們有什麼好顧及的呀?”欣然看他這樣堅決地說,也不由大怒地邊推著他,邊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痛恨。
“你,唉。”李慕天看她大怒的樣子,不由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搖頭離開。背影給人說不出的淒涼和落寞。
“可惡,怎麼都是膽小鬼。孬種!”欣然看他這樣離開,心中的火氣更大。頓時腦袋再次發脹,她一把抓起旁邊桌上的首飾盒隨手向那離去的人背後砸去。
李慕天躲都沒躲,被她正好砸個正著。然後他隻是遲疑了下,依然走開了。
“你。啊。我不嫁,我不嫁我死都不會嫁的。”欣然的房間又傳來嘶心裂肺的吵鬧哭喊聲同時還伴隨著東西破碎的“劈啪”聲。
麵對欣然的掙紮和反抗。李慕天和潘老爺隻能搖頭默歎。本來一樁好好的婚事被攪亂成這樣,可他們就是反抗掙紮又有何用?
欣然從那次和李慕天過見,就很少出來。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鑽在房間裏,飯也很少吃。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要不幹脆不理會人。特別是她老爹和天哥。
隻要他們進去探望她,她不是裝睡就是不理會他們。如果別的她還能聽進去些,但隻要說到和端王爺的婚事上可就玩了,她總是發脾氣地趕他們出去。然後一個人在房間裏。
李慕天看到心愛的然妹變成這樣。心中雖然心疼,不甘。可這他不能太自私那潘府上下人的性命來開玩笑呀。想著心愛的女子要嫁給別人為妻,他的心中又何曾好受呀?
可為了潘伯父這些年的照顧,為了然妹的家人,未來他隻能認命。答應潘老爺的請求,時常來陪她,並盡量勸說她。可也就是這樣,他心中更加的難受痛心。世界上最痛苦的莫過於此。不能和心愛的人長相廝守,看她嫁給別人,而且這勸說她答應婚事的竟然是他自己。
可無奈呀,潘老爺對他的照顧和厚愛他隻能把所有的哀痛默默往肚裏吞。於是他時常來看望她,同時找機會開導她,勸說她答應太後的賜婚。
這天又是一樣,李慕天看到欣然相對開心了點,就再次老話重提。這下惹得小丫頭勃然大怒。
“我說天哥呀,別人勸我還能說的過去。是為整個府上下的人著想,可你勸說我。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在你心中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一點都不為我著想嗎?”
“這,然妹。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懂嗎?我心中也是一樣的疼,可我們不能在一起呀。這是違背太後的旨意,公然挑釁皇家的勸慰呀,而且也是大罪呀。我知道你心中的委屈,可我們不能太自私。這全府上下這麼多人的性命不能就這樣被我們連累,還有潘伯父他那麼大歲數了,難道你忍心他因為我們受牽連而獲罪嗎?”李慕天為難地看著她生氣的容顏,但還是平心靜氣地勸說著她。
“可,天哥。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能忍受。可讓我嫁給端王爺那個無能的王爺,我心中真有點不甘呀。而且他還是那種花名遠播的人,我嫁過去能有幸福可言嗎?這明顯是要我進火坑嘛。”欣然聽到天哥這樣的勸說,想著要嫁給那樣的男人,不由再次痛心地說。
“我知道這是委屈你了。可太後的旨意我們又如何能夠違背呢?我知道你心中是因為因為天哥。天哥知道你的用心,天哥也明白你對我的癡心。可我們不能在一起。天哥也是一樣的難過痛心呀。可無奈呀,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嫁給別人卻無能為力呀。你就是嫁過去,天哥不會怪你的,也不會怨你的。但我心中永遠有你的位置,有你的存在,誰都不能代替的。隻要你能夠過的開心,幸福我做什麼都值得了。”李慕天看她那難過的表情,不由再次擁她入懷深情地說。
“可,我一點都不會幸福開心的,又如何能幸福開心呢?你們都想我嫁給他,可我會開心起來,幸福起來嗎?不會的,不會的。這種痛苦沒人能力理解也沒人能夠體會我的。我,我,嗬嗬。反正我不會嫁給他,不會的。如果再勸說我就,我就死給你們看。要不你們試試看。”欣然聽他這樣說,開始有點動容,不由為兩人不能相守而難過痛心,可聽到後麵再次控製不住情緒。
她一把推開擁著自己的懷抱,憤怒地反問著他,質問著他。
“這,我知道。可我們怎能改變呢,除了順從又能怎樣?然妹,不要再那麼倔強了好嗎?”李慕天被她突然推開,心中猶如被刀狠狠地割著一樣的他個,但想著潘老爺對他的知遇之恩,還是無奈地再次出口勸說著。
“不行,不要。我不要一輩子就這樣的毀了,我不要,我不要呀,你給我出去,出去。不要再說什麼了,我什麼都不想聽。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們這些人。滾,滾呀,給我出去呀。”欣然聽他再次這樣要求,想著一輩子就這樣的毀了,生氣的再次大吼著打斷他的話,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再次向他丟去趕著他。
“好,好,我不說我不說了還不行嗎?”李慕天邊挑腳躲閃著她的襲擊,邊耐心地勸說她。
可這倔強的丫頭根本聽不進去。捂著耳朵,隻是趕著他走。
“唉。”無奈這個英氣的漢子再次歎息著離開。看到她這樣子,他的眼眶也不由有點濕潤起來。
這天可偏不巧,李慕天剛從欣然的繡樓上下去。沒多久這潘家大院竟然闖入幾個不速之客。
潘老爺一見來人,慌忙帶著下人一起跪迎。這來的正是端王爺極其他的家人。他們這一夥人是了下聘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