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四肢伏地，尾巴豎起，憤然抬頭，一聲不屬於人類的嘯聲發出。
兩隻小虎牙變長半寸，看起來異常哈人。
李七陽連忙從床上坐起，額頭布滿汗水，一邊飛快的穿衣服一邊說道：“四哥，下次咱倆換換。”
絡腮胡男人沒搭理李七陽，從領口拿出一個黑色皮夾證件，在女人眼前晃了晃。
“自我介紹一下，河州省緝妖司，廣城緝妖分局，老城緝妖所，呂四。”
趴在地上的女妖，豎瞳露出不屑一顧的神色，叫囂道：“一個不刮胡子的老男人，一個毛沒紮齊的小崽子，你們可知老娘是誰！”
李七陽拿出手機，滑動幾下屏幕，字正腔圓的念道：
“一個月前，有一狐妖，潛入廣城，畫皮假扮人類，色誘人類男子，不僅詐取金錢，還榨取客人陽壽，已作案36起，其中包括劉氏集團少爺劉天寶。”
“我司接到廣城五好青年代表劉天寶舉報，指派呂四，李七陽潛入調查。”
狐妖冷聲道：“你們老城區的緝妖員，跑東河區來執個什麼法？還特麼釣魚！呸！”
李七陽念完，看向點燃第三支香煙的呂四，後者把煙叼在嘴上，關掉放在桌子上的執法記錄儀，從椅子上站起來，活動指節。
狐妖瘋狂呼喊：“你要幹什麼？是殺是剮，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嘍囉動手。我是緬山大妖之女狐小乙，我要求與我身份相等的待遇……”
呂四把一個煙灰缸砸進狐妖的嘴裏，聲音戛然而止。
李七陽扯住狐妖的頭發，讓她可以看著自己，沉聲道：“狐小乙麵對確鑿證據，反抗拘捕，激鬥間，我司李七陽因公受傷，為肅清律法，以證我緝妖司之威名，呂四、李七陽，依法將狐小乙當場擊殺。”
狐妖眼神從鄙夷變為恐懼。
李七陽麵容冷峻，之前的懵懂青澀蕩然無存：“我現在代表緝妖司，判你死刑，收繳你名下所有財產，你還有什麼遺言？”
“我……”
噗嗤——血肉揉搓的聲音響起。
呂四五指成爪，一把插入狐小乙後心——整個小臂沒入狐妖肉裏，在血肉之中摸索，
掏出一枚雞蛋大小的妖丹，放在透明塑料袋裏。
狐小乙豎瞳瞪圓，四肢僵直，歪頭，徹底不動了。
妖丹出，妖獸卒。
呂四長舒一口氣，手在床單上隨意的抹了抹。
“四哥，她剛才說自己是緬山大妖之女，咱們這次捅到大的了？”
呂四平靜道：“記住，狐妖嘴裏的話，有時候連她自己都不信。”
“真是大妖之女，現在死的就是我們兩個了。”
呂四語重心長的補充道：“上頭的命令是‘合情合理’的斬殺，你還是實習生，有些事，知道多了，沒好處。”
呂四已經穿戴整齊，輕輕咦了一聲。
李七陽此刻掰開狐妖的嘴，露出狐妖半寸長的尖牙。
眉頭一皺，猛然插進自己的手心，左右擰動，鮮血從掌心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