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一月份(2)(3 / 3)

當時剛任蒙古汗國中書令(相當於丞相)的耶律楚材聞訊大驚失色,心急如焚,為了保全古城,挽救城中百姓的性命,他火速趕到宮中,力諫窩闊台汗:“我們蒙古大軍南征北戰,浴血奮戰了幾十年,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奪取土地和百姓?如果把百姓殺光,那得到土地又有什麼用?”窩闊台汗聽後雖然心動,但還是下不了廢除屠城這種蒙古流傳下來的舊製度的決心。耶律楚材見窩闊台汗舉棋不定,便又繼續說:“上京城裏集中了中原地區的能工巧匠和各類珍寶,一旦屠城,這些無價之寶將蕩然無存!”窩闊台汗聽了這些話,覺得確實有道理,便下令廢除了沿襲已久的屠城舊例。這樣,耶律楚材就保全了上京城裏140多萬軍民的生命,更重要的是,由於廢除了屠城的舊製,使後來更多人的生命免遭屠戮。

值得一提的是,中原剛被蒙古大軍占領的時候,有蒙古頭領出主意說,可以把土地上的漢人殺光,把耕地荒起來長草,以便放馬。也是在耶律楚材的力諫下,他們才打消了這種念頭。

俗話說得好:“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不能給予他人忠告的人,不是真誠的人;不接受他人忠告的人,則是一個失敗的人。

16不妨表現得糊塗些

美國第九任總統威廉·亨利·哈裏遜小時候是個文靜怕羞的孩子,人們都把他看作傻瓜,常喜歡捉弄他。他們經常把一枚5分硬幣和一枚1角的硬幣扔在他的麵前,讓他任意撿一個,威廉總是撿那個5分的,於是大家都嘲笑他。有一天一位好心人問他:“難道你不知道1角錢比5分錢值錢嗎?”“當然知道。”威廉慢條斯理地說,“不過,如果我撿了那個1角的,恐怕他們就再沒有興趣扔錢給我了。”

古往今來,世上那些有大智大慧的人,往往不在眾人麵前顯露才華,外表上好像很愚笨,其實,這既是一種至高的人生境界,又是人生的大謀略。這種人像風一樣自由,無牽無掛,無拘無束,世俗的一切都在身外,在人前收斂自己的智慧,一副混混沌沌的樣子,在小事上常常不如一般人精明,應變能力好像差一些,殊不知這正是城府很深的表現。

明代大作家呂坤在《呻吟語》中說:“愚者人笨之,聰明者人疑之。聰明而愚,其大智也。夫《詩》雲‘靡者不愚’,則知不愚非哲也。”用現在的話講,他的意思是:愚蠢的人,別人會譏笑他;聰明的人,別人會懷疑他。隻有聰明而看起來又愚笨的人,才是真正的大智者。

正如清朝的大畫家鄭板橋,明明是一位大智者,但他卻有一方閑章:“難得糊塗。”此章一經刻出,便立刻變成了某些人津津樂道的座右銘,仿佛有許多人生的禪機一下子從這四個字中折射出來一樣。於是,這世上便有了糊塗哲學。人活於世,顯得太傻氣不行,顯得太聰明也不行。所謂“不智不愚”,其實就是假借糊塗之象實行聰明之道的大哲學。

世上的人都願意做“智”者,都對“愚”諱莫如深。其實,這裏所謂的“愚”並不是傻裏傻氣,而是對“智”的蔭蔽或蔭護;是一種自我保全、不惹是非、不招妒嫉的行之有效的手段。

17說理要到三分止

做人不能太認真、太明白,即便是與人說理辯非也隻需說到三分。

唐朝無際大師曾經寫了一個處世的藥方,教的是如何待人接物,寫得很有意思,其中有這麼幾句:“熱心腸一副、溫柔二片、說理三分……”有的聰明人可能會忍不住問了:“奇了怪了,這說理為什麼是三分而不是十分呢?”

“理說三分”,是一種處世技巧。你若有理,聰明人一點就通,不用十分,隻需要三分就足夠了,不必去畫蛇添足;如若碰到蠢人(或一時走進死胡同的人),你就算再費多少口舌也無用。明白了這個道理,那又何必執著呢,還不如假以時日,讓他自己慢慢去領悟。至於顢頇之人,又傻又愣根本不懂得講理,你即使講上十二分,也隻能是對牛彈琴——有時候還是對“虎”彈琴,彈得“老虎”上了火,就更沒意思了!

另一方麵,“理說三分”,也是一種寬容。人總是有缺點的,或多或少總有不周全的地方,他或許一時真的不明白,你巧妙地說上幾句,點到為止,確是與人為善的做法,等他明白過來,自然心存感激;倘若是窮追猛打,非要弄得人家連麵子都留不住,最後的結果隻能是兩敗俱傷。

語文老師在教學生作文時常教學生寫作的訣竅:“含蓄不露,便是好處”,“用意十分,下筆三分”,這其實也是在教學生做人的訣竅:做人不能太露,太露了不可取;含蓄是一種大氣、一種風度。

不過,要在現實生活中真正做到這一點卻是很難的。因為人性的弱點之一便是“一吐為快”,碰到自己占理的時候常常會不知不覺就“理直氣壯”起來。因此,許多人雖然有高僧所說的“熱心腸一副,溫柔二片……”到時候也難以把持自己,得理不讓人起來。

“理說三分”,實在是大智慧,大修養,大氣度,大學問。真正會做人的人,總是含蓄的,總是懂得明明占理十分而隻說三分,總是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得理也要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