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派齊嘯天!”青年淡淡地擱下這麼一句,便轉身結賬走了,隻留下滿屋的人議論紛紛。“齊嘯天?難不成是前些天在隔壁村殺了一頭虎妖的那個人?”“天啊,是天門派的人啊,這可是天下第一的大派啊,難怪這麼厲害!”“唔……聽說天門派有個天資極佳,在幾年內便成其眾弟子中最具實力的人,叫齊嘯天,莫不是他?”……那幾個無賴站在那裏懊悔死了,自己早上出門怎麼就不看看日子啊,惹什麼不好,偏偏惹上這麼一號人物。
此次齊嘯天是受師傅指派,說是北方田洲城發生了異常突變,方圓數十裏內布滿了瘴氣,更甚者,城裏的百姓幾乎在一夜之間全部死了,引起了天下人的注意,天門派作為名門望派,自然要對此事進行了解,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到了他的身上。齊嘯天自己略通天文,這幾天來,每晚的天象都很詭異使他覺得田洲城之事,定然不簡單。“天象異變,浩劫將至!
齊嘯天正默默的皺著眉頭想著這幾天來發生的事,走著走著,突然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了下來,靜靜的望著這座毫無特色的房子,在這裏,齊嘯天隱約地感到了一股氣,一股不加修飾的傲氣。
“咚咚咚!”“來啦,誰啊?”隨著敲門聲響起,一個有些蒼老的阿婆打開了自家的門。“恩?你是?有事麼?”看到門外站著一個身著一襲青衫的青年,手裏還提著一把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劍,阿婆有些不知所措的問。印象中,自己家似乎並沒有認識什麼有錢的人家啊!
其實,門外站著的青年,正是齊嘯天,在街上看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好奇心要來看看到底為何會有如此的傲氣。齊嘯天微微笑道:“哦,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路過這裏,口有點渴了,可以讓我喝碗水嗎?”
對於齊嘯天的彬彬有禮,阿婆顯然是很受用,熱情地招呼著:“可以可以,你進來,我去給你端來。”將齊嘯天領進了屋後,阿婆便樂嗬嗬的倒水去了。而趁著這當兒,齊嘯天便迅速的打量起這房子。除了這個地方,還有四個房間,很老式的房子,不值幾個錢,而發出傲氣的,則是進門右側的小房間。向著這個小屋走去,越靠近,這氣息也越重。等來到了門前,齊嘯天甚至有些緊張起來了,或許,在這扇門的後邊,可能就會有什麼自己意想不到的東西存在呢!
呼!齊嘯天深深地吸了口氣,穩定一下情緒,把手搭在了門把上,猛地一把把門給推開了,等看到房裏的景象後,齊嘯天愣住了,當真是想不到的。
“這是我的孫子!”已經端水回來的阿婆對著齊嘯天說,“為他我可是操了不少心呢!來,喝水吧!”說著將水遞給了齊嘯天,轉身走開了。
這時一間很窄很簡陋的房間,房間裏堆滿了幹柴,顯然這是間柴房了。而在這麼一大堆柴上,卻還躺著一個十八、九歲模樣的少年,正抱著一把沒有了鞘的刀在呼呼大睡。齊嘯天緩緩的步進了這個房間,不斷地打量著這個一眼就能看穿的小小的柴房。可是很奇怪,剛剛在門口還能強烈感受到的氣息,卻在推開門的那麼一瞬間就消失了,連點痕跡都沒留下。再三打量下,在確定查找無果後,齊嘯天終於想到回頭來看看那柴堆上的少年。
“哇!”齊嘯天剛轉過身來,便看到了一張近在咫尺的臉,是那剛剛還在大睡的少年。“有事麼?”齊嘯天問。“額……?”其實剛剛齊嘯天在打量房間時他就醒了,本來是想悄悄的嚇一嚇這個陌生人的、,玩兒開心的,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不僅沒被嚇到,還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反過來問一句:“有事麼”,這倒是反讓他愣住了。
看到少年還在發愣,齊嘯天拿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問道:“兄弟叫什麼名字?”“我叫令行空!”回過神來,令行空對齊嘯天剛剛的反應大感驚奇,便追著問道:“哎,我說,你剛才怎麼沒被嚇到啊?還是你是嚇傻啦?”“心神不亂,自然不會受外界影響,就如世人,心中無鬼,自然不怕鬼。”齊嘯天邊說邊打量起這個活蹦亂跳的少年,身上穿的都是一些農家衣服,還有一兩處打著補丁,但人長的很清秀,再有就是剛剛抱著的劍,如今正被他拿著揮來舞去,這令行空似乎絲毫不受家境的影響,從剛才開始就鬧個不停,差點就讓齊嘯天忘了自己是幹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