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洲是霍德山下的一座小城,城雖小,但來來往往的人卻不在少數,因此,商販極多,經濟也算得上繁榮。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那緊挨著田洲城的霍德山。
當地人都稱霍德山是座聖山,這座山不僅是山清水秀,處處都透著靈氣,而且,夜幕一落,整個田洲城的人,都可以看到,在霍德山頂,不斷地綻放著七色的光芒,這樣的天下奇觀,每一年都吸引了來自各地的人們。其中不免有些人是有目的的。大家都傳聞,山頂之上,肯定是藏著稀有的寶物,才會有如此奇像出現,這當然隻是人們無聊時的猜測而已,畢竟,迄今為止,還沒有人得以登上這霍德山頂看個究竟。霍德山高有五、六千米,且從半山之上,直至山頂,像是被什麼劈過似的,直上直下,找不到落腳點,自然的,也就沒有人能夠上去了!
這一天,田洲城裏照樣還是人來人往,叫賣之聲,此起彼伏,人們都在忙乎著采購、出售。但突然間,本來還很是明朗的天空卻一下子暗了起來,滿天都是滾滾的烏雲,城裏一下子靜了下來,滿城的人,都在小聲的議論著這奇怪的變天。突然,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聖光!”隨著這一聲喊,大家都一下子把頭轉向了城外的那座山,隻見山頂上的七彩光芒如約的出現了,隻是……今天發生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一次出現的聖光,不再像平時一樣,帶著一種連綿不絕之感,相反的,這次的我、光芒,似乎要被什麼撕碎似的,一直搖曳不止,甚至還有幾次在一瞬間消失了。
與此同時,在霍德山頂,正隱隱地有大事要發生。霍德山頂,一把無論從樣式還是材質上來看,都是極為普通的帶著鏽跡的刀,正插在山頂正中央的一個巨大“禁”字中央,而大家平時都稱之為“聖光”的七彩光芒,竟是來至於這把毫不起眼的刀!
這時,在滾滾的烏雲之中,突然落下了一道雷電,直直地劈在了刀上,刀上的光芒明顯的一顫,卻又重新穩定下來。緊接著,隨著烏雲的越來越密,雷電也一道緊接著一道,如同下雨般的落下來,刀上的光芒搖曳得越發的厲害,這無休止的攻擊,使得刀上的光芒漸漸的淡了下來,“轟——”隨著最後的一道雷劈上刀身,這七彩的光芒徹底的消失了,一切似乎都平靜了下來。
“碦——碦——”,一陣碎裂聲重新地打破了這份平靜。山頂中央的巨大“禁”字突然裂開了,一股的黑氣從裂縫中不斷地冒出來,在刀旁漸漸地凝成一個人形。看不清他的樣子,隻見他手握著那把沒有光芒的刀,口裏喃喃著:“嗬嗬!出來了,八百年了吧,我還是出來了!”一股強烈而詭異的氣息突然間散發了開來,他正漸漸的要重新化為黑氣,想不到,被他握著的那把刀驟然光芒大盛,“哧”的一聲,那握著刀的手像是被腐蝕了一樣,一下子就沒了。“嗖!”,脫離了手的控製,刀急速地飛離了山頂,向著遠方的天空急射而去。
“林——天——南!!!”漸漸消失的黑氣恨恨的念道。
七天後,奉廉城。
城裏的一家客棧中,在靠著窗子的一張桌子旁,端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麵部棱角分明,穿著一身的青衫,頭上裹著一天青色頭巾,此刻,卻正看著桌上的酒菜出神,從他進店到現在,約莫快要有一個時辰了,卻還是沒動過一筷子。
“幹什麼!”一聲驚叫聲,一下子把青年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望向聲音的出處,隻見在兩三張桌子外,幾個地痞無賴正圍著一個模樣還算標致的姑娘動手動腳的,看那姑娘,明顯是外地來的,那幾個無賴更是膽大了。
“夠了!”伴著這聲音,一把劍搭在了其中一個無賴的肩上,順著劍身看去,握著劍的,正是那個青年,“姑娘,走吧!”一看有人相救,那女子感激地朝青年點點頭,轉過身急急地離開了。
到了嘴邊的肥肉突然被攪飛了,這幾個作威作福慣了的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當即便“嗷嗷”叫著衝上前來。“哼,不自量力。”青年人顯然沒有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把劍順勢一別,便見被劍搭著的家夥的手卡到了背上,再將另一隻手探出,逮一個,別住一個,不一會的功夫,幾個便被別在了一塊,疼得直嚷嚷,在看那青年,竟是沒移動分毫。
“哇哇哇,混蛋,有種的報上名來!”其中一個看似頭頭的氣的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