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噩夢(1 / 1)

我夢見有一人將我高高舉起,讓我看心生的柳葉,讓我看世間的善良,讓我看到了“愛”這個字,讓我看冬天的雪花,讓我看秋天的落葉,讓我聽搖籃曲,讓我找到自己的人生。

翠綠的生命氣息隨著歡笑戛然而止。

我夢見血色的倉庫,裏麵堆積了我犯下的罪孽。和活著相比,身邊環繞的金錢和利益已經將我淹沒,窒息到發現我原本的性格仿佛已經消失。

我獨自一人,想要擁抱溫暖的親情,最後卻是撲空,仿佛兩輩子加起來的這些年是我最恥辱的一場瘋癲大夢。

我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惜,什麼也沒留下。

這流露著悲傷和淒涼的人生和夜晚,我是否擁有了那成長帶來的艱辛和痛苦?

對於平常人來說,成長是不可逆的一件習以為常的事,但對於一直孤獨的一個孩子來講這恐怕是痛苦的刀子,刻入白骨,狠狠拔出,受盡苦楚。

又想起了那天清晨,我說的是“太怨恨這個世界了”,那天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雨點和陽光在窗外,陽光會透進玻璃窗,照進一個13歲少年的內心。

我思考多難過才算是悲傷,多痛苦才算是淒涼,多麻木才算是成長。

我經曆的人情冷暖一直在一寸一寸的刺痛我的心髒,一寸一寸的將我的皮囊所殺死。

悲傷的孤獨會像是一個炸藥桶一般,在最怨恨的時候爆發,在最平靜的時候被活埋。

人為什麼有情緒,為什麼經曆那麼多後長的是教訓而不是怨恨?可能想這些問題的人還是個長不大並幼稚的人,但沒人解決這些問題。

這幾年我驚懼的將無力感惶然咽下,我仍然把自己看作一個正常的孩子。但真正遺憾的那些年也從未打擾任何人,我是不是像點樣子了?是個堅強的人呢?

痛苦滲進五髒六腑,黑墨水也會隨之將我淹死。

心髒千瘡百孔,卻無法訴說任何言語。

求一種人血的偏方,那名叫黑暗和深淵。

求一種淵色的眼眸,那名為危險和畏懼。

求一種罪惡,那是清晨的第一場雨,灰色的眸子,淡雅的柔風。

我早已明白“平靜”這個詞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錯亂恐慌直至沉默的旁觀。

我也會看著像是我一樣走上黑暗道路的少年,看著他們會活成什麼樣子。但站在舞台上發光的不止一個人,換個意思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舞台。

雖然魯迅,歌徳,菏馬,陀思妥,雨果的作品看了不止一遍,因為心中的執念告訴我自己,必須要比其餘人的智商和才華,都要高,僅僅因為心中的執念。

那些有名的作家無論是諷刺還是歌頌勇敢,我都不甚在意,看著別人的生活和故事,怎樣說都很有趣吧。

但這又豈不是我對自己的較勁和傲慢。

我輕蔑又悲傷,輕聲的毀滅別人的夢想,不屑一顧的推辭別人的好意啊......

但你會千以筆墨的寫我的罪狀,你會唾棄肮髒的我,你會厭惡幼時經曆無數事情的我,你會高尚的告訴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會極為厭惡的殺死我。

我叫風千,名肆。但實際上是風,名千肆。

真名是Victor·Zoe(維克多·佐伊)。法國人,幼時出了意外,父母是FBI那邊的人,但在意外後將我送往日本,他們回了美國。

說起來,很複雜。但拋去身份不談,我隻是刑偵副隊長,風千肆。

我為泉安桜井的組織賣命,你可能認為我會自尋短見,但實際上這也隻是無聊時喜歡的愛好。?

您說,看到死亡的人們,為什麼不是害怕的報警,而是平淡的略過。

橫濱是這樣,太過混亂,每日都像是在度過“戰爭”那般的。

槍戰,爆炸,殺人案。

有很多。

為什麼成年人看到那些能無動於衷......?我那時沒有恢複記憶,驚慌的麵對著恐怖的世界。每天都在難過的思索為什麼。

我獨自一人學會了如何堅強,卻又在真正堅強後悲哀的發現,我活不久,最終都會病逝。

這就像是一位舞蹈家失去雙腿,鋼琴家的手骨折,擁有博士一般頭腦的人卻半路夭折。

我太怨恨我自己了,以至於最後迷茫的發現,不知應該恨誰來發泄內心的孤獨和仇恨。

有時我也在認真的生活,對待每件事,每個人,每個任務。可就是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想妥協。

我的挽留和妥協一直沒有展現在別人麵前,我卻是一直無能為力,一直悲傷的看著別人的人生。

我會再一次失去溫暖的親人。

夢醒了也就算了。

一日又一日的噩夢,溫暖,惡魔,疤痕,那血淋淋的心髒和屍體。

喉間的哽咽被血腥搶先一步,卻成了痛苦和悲哀交織著的淒厲謊言。抬眸一望卻發現盡是苦楚,悲苦。

我確實......尋找不到任何能讓我活下去的理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