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安菱提前得知風千肆會來的消息,摁滅煙頭站起身走到走廊盡頭的窗前來回踱步,像是要讓自己身上的煙味散去。
他回頭看著有一行人停在了審訊室門前,焦慮的皺了皺眉,大步走上前,與風千肆對視。
而風千肆原本平淡的表情轉換成了溫和的笑意,泉安菱笑了笑,隨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裏麵還在審,大約要等個十幾分鍾。”
審問部的審訊室其實是分級別的,不過最近比較忙罷了。
風千肆心裏了然,點了點頭,讓屬下按著人質,而他自己和泉安菱走向走廊盡頭的窗戶那邊。
“你抽煙了?”他其實早就知道了,隻是覺得泉安菱要是天天抽煙對身體有害。畢竟人抽煙的前提是有極大的壓力。
“?對啊?你怎麼知道?”泉安菱疑惑的問著,散漫的靠著牆,和剛剛沉穩的樣子倒是有區別的。
“我怎麼知道?”他反問道。“身上有殘留的煙味,見到我時表情有些緊張。”可能因為自己討厭抽煙的人所以一直遮遮掩掩啊......
“啊——真可惡,竟然被你發現了啊。”
為了不讓風千討厭自己而耽誤自己的計劃!
泉安菱正斟酌著下一句話如何在風千肆麵前既顯得平淡又沒有差錯,風千肆反倒是接了他的話。
“注意身體,死了我可不為你治療。”
“啊——果然肆醬是最好的幼馴染了!”泉安菱故意拉長尾音,知道風千肆隻是警告一下自己,所以才敢欠揍的說這些,然後試探一下風千會不會打他。
“喲?你再說?”他輕笑了一下,在泉安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風千肆在這之前就注意到了泉安拿煙的動作,有些別扭,所以可以猜測是在出任務時肩膀受傷。
“啊!疼啊肆醬。”
“行了,閉嘴吧。”他都沒用力,泉安菱這明顯就是真欠揍了。不過既然受傷了就應該滾後勤那邊當輔助。
風千肆輕哼了一聲,高傲的揚了揚頭,學著泉安菱那副裝逼的樣子,然後背後被打了一巴掌。
上次跳樓的淤青還沒消,這麼一拍更遭罪了。他的身體有些僵硬的停頓了一下,一聲不吭的回身給了泉安菱一拳。
疼是真疼。
該死的泉安!
“得了,審訊室空了到我來審人了。”風千肆做了個stop的手勢,向著審訊室走去。
“滾吧......你這個家夥是怎麼會審訊的......”泉安菱小聲嘟囔著,畢竟他覺得平時那麼溫和的風千不會接觸到這類部門的工作。雖然他也是風千肆手底下的人,但在別的部門也有屬於自己的小隊,自然,工作也還是很忙的。一個人承擔兩個部門的事情。
同一個部門性質是一樣的,但不一樣的事件隻能由負責人來處理,別的人處理就是不合規矩,
風千肆靜靜看著被綁在自己麵前的男人,臉上帶著冷冽的笑意。
“鶴悠汜對吧。”他抬起眼眸輕輕把手中的鋼筆放下。
他審兩個人就足夠了,剩下的打手被關了,有用再放出來審吧。
“我這邊的建議是你能說就說,不能說......?我有的是時間啊。”
“你這樣做不合理,我也覺得你這樣的做法太卑鄙了!”他不顧鶴悠汜的話語,平靜的注視著這人,隨後等他說完才慵懶的站起身。
“不合理?我是Port mafia新上任的幹部,我的做法合規,合法,也有道理。”
風千肆解開襯衫最上麵的那顆扣子,隨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最後帶上一旁提前準備好的黑色橡膠手套。
“真廢話啊......”
如果不能得到最優解的答案,這些人也就隻能算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