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吧。”
泉安菱平靜的說道,明明不想理這個家夥,但還是要保持微笑對待風千肆。哪怕站在成年人的角度上,這份真摯的友情也不應該因為加入黑手黨就衝散。
他們是同學,對手,上下級,摯友。
這麼矛盾的人際關係,還真是頭疼。
有時間一定要去訓練場揍這家夥一頓。
“好像嗎?還真有意思。”
風千肆輕輕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視線隨即落到泉安菱的臉上,又很快移開。
武力和智商真出色,不愧是自己的屬下。
要是敢偏離自己計劃的一步也必須......
算了,還是揍一頓吧。
泉安菱的目光也被風千肆微小的動作吸引,輕笑了一聲,站起身鞠了一躬。
“再見了肆醬~”
這家夥也就這時候彬彬有禮了。風千肆歎了口氣,無奈的站起身鞠了一躬。
“再見了,泉安。”
“希望下次見麵我們不會以這種方式。更希,望你會非常——愕然的,思考隨後投降吧。”
風千肆這句話說的倒是沒問題,隻是中間部分故意拉長的語調讓泉安菱奇怪的皺了皺眉,隨後禮貌性的笑了笑,走出房門。
被監視了——啊——
真有趣——
泉安菱仔細思索著,努力回憶風千肆的話。
不是每個字眼都在停頓,所以那些停頓後的那個開頭的字有可能是有一定的信息,哪怕被監視恐怕也不會有人想到。
故意停頓的字眼是“望”“愕”“死”“投”,用日語表達出來的意思很簡潔明了,而泉安菱是通過風千肆才了解到中國語言的,首字母和摩斯密碼一樣,拚在一起就是“X”“E”“S”“T”。
可是這樣連起來既不是一個單詞也不是任何能代表信息的關鍵詞。
回了港口黑手黨的泉安菱拿著筆記本在上麵記錄著自己每次猜測的結果。
既然不是XEST,那就可能是別的字開頭的字母吧。
泉安菱皺了皺眉,回想起風千肆的斷句,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像是在找尋規律。
既然風千肆會摩斯密碼,那為什麼不用摩斯密碼來表達信息呢。
可能因為對方已經知道了他們知道自己被監視的事,然後風千肆也想到了對方知道他們兩個敲擊桌子的規律,所以用奇怪的斷句來讓自己破解。
思緒有些亂糟糟的,畢竟泉安菱是能動手絕不瞎逼逼的性格,但這又不代表他沒腦子。
希望的望,愕然的愕,思考的思,以及投降的投,首字母是“W”“E”“S”“T”。連在一起就是“west”,西方西部。
這個詞語的意思可能是表達方位或地理位置......
泉安菱疑惑的皺了皺眉,西方好似和那句話沒什麼關聯......難道是自己理解錯了嗎。
指國家?位置?還是時間啊......
西方國家這麼多,比利時,芬蘭,丹麥,法國,德國,甚至包括那麼多,國家的話......
泉安菱從桌子上翻了翻,拿起文件袋,隨後盯著那簡短的文字。
這是風千肆的個人資料。
之前他調查過,風千肆名是Victor·Zoe(維克多·佐伊)。法國人,幼時出了意外,父母是FBI的人,可笑的事父母的職業和孩子的職業恰恰相反。
兩年前風千肆的個人檔案被解鎖了一段時間,現在保密性質倒是不錯,連港黑重力使都查不到啊。
不過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重生,即便風千肆沒有幫助他,自己也還是會加入港口黑手黨。
今天是6月17日,如果風千肆原本是西方國家的人,那更有可能是法國吧......
法國1789年7月14日爆發大革命,1871年3月多才成立巴黎公社啊......
不過這些好像也沒關係,之所以會告訴風千肆自己重生的事,因為他們彼此之間的信任。
之所以泉安菱能猜測到也還是因為這偏向推理的暗號正常人好像看不懂。
畢竟能玩到一起的人想法還是很相似的。
雖然上輩子和風千產生的交集寥寥無幾,但他還是相信這輩子的自己,相信多年前的信任沒有變成虛無的泡沫。
戲台都搭好了,不看看戲豈不是可惜。
又要去審訊了啊——
在所有證據和懷疑都是在他們經過反複推敲後才會決定將人押進審訊室。所以也不用擔心把奄奄一息的人質放出來後再告訴人家u0027你被冤枉了’這種事的發生。
泉安菱低頭遺憾的歎了口氣。
估計在這一個月裏都不會再見到風千了,而在這一周裏他身上都會有黏膩惡心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