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已經沉默29秒了。
“嗯?泉安君聽說你要把我的腿打斷啊?”風千肆托著腮,又裝模作樣遺憾的歎了口氣。“還聽說你要找我算賬?你說怎麼辦啊——”
泉安菱思索著自己要怎麼對付風千,錯誤做法就是心虛的否認,風千那個家夥一定會調侃自己的。
“沒錯,zoe,你還敢跳樓?活膩了是不是。”
風千肆看著自己麵前的這位隨機應變的幼馴染,泉安菱的眉眼被風吹起的碎發遮住,嘴角上揚,是那種微微透露著挑釁意味,好似在等著自己的下一句話。
“哼,我可沒有說我想活或者不想活,所以你的話不成立。”
他沒有關注泉安菱的第一句話,僅僅關注了不太重要的那句話。所以證明了風千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隻要自己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那就證明泉安菱贏了。但語言之間的博弈其實沒有準確的意義。
“從櫻木口中得知了你還和那個叫三浦藤原的玩上互相傷害了?”
風千肆遺憾的歎了口氣,上前幾步直接捂住泉安菱的嘴,等了幾秒之後才示意讓他滾進來。
物理鎮壓其實比博弈更好用些。
“zoe!”泉安菱氣憤的說著,像是不滿他的行為。
“不許叫我這個名字啊!”風千肆揚了揚頭,不滿的糾正。
“這不是你的本名嗎?”泉安菱疑惑的拉開椅子坐到風千肆麵前。
這是原主的名字。
他原本叫風千肆。
有時在感受到自己靈魂深處有另一個靈魂在體會自己此刻的情緒,厭惡感就會像是潮水那般的淹沒他。他也很討厭自己,因為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靜靜出神的眸子被泉安菱捕捉到,隨後出言分散風千肆的注意力。
“我想我們應該談談了,阿肆?”
他雙手抱臂,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雖然不想被幼馴染罵,但如果想不被罵的話還是聽一下吧。
風千肆抱著隨意的心態聽著泉安菱說著,沒有打斷也沒有說話。
他隱瞞了泉安菱不止一件事,自然,泉安菱隱瞞他的事也差不多。
畢竟玩心眼這件事泉安菱偽裝了這麼久,風千肆甚至不知道泉安菱到底是什麼時候重生的,或者說他知道的時間是泉安菱故意告訴他的。
“港口黑手黨的內部我雖然不了解,但你必然是最清楚的,畢竟情報這種東西你隨便調查一下就能了解清楚。”
泉安菱平靜的抬眸與風千肆對視上,心裏了然,但又不想戳破好友的計劃。
風千肆既然是第一個掌握情報的,那保密性質也沒問題,那為什麼會走漏風聲呢。如果走漏風聲,那隻有一種可能,黑手黨出了個叛變的。
所以隻有一個可能,那被查出來的叛徒是這位幹部,這位港口黑手黨掌握信息來源的人,親自派來的。
泉安菱垂下眼眸,沒有繼續說話,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像是要窒息了。
要麼風千肆是準備叛逃,要麼是準備加入別的組織。如果風千肆叛逃了,和他沒關係,隻是害怕風千肆在被追殺期間出意外罷了。
隻是他相信這不可能。
“哦?我當然知道。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風千肆裝作正常的回答道,知道泉安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容愈發溫柔了些,但又害怕被看出來自己的不對勁,表情正色了幾分。
這件事可是他告訴泉安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