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風千肆側過身,戳了戳趴在病床旁的泉安菱的頭。那翹起的黑色呆毛好像很好玩的樣子,他剛準備用手指摸一摸就被躲過去了。
“風千你幹什麼啊,不過需要我叫醫生嗎?”
看來泉安是太累了睡著了。
風千肆靜靜的看了他幾秒,直到泉安菱察覺到不對勁。
“嗯。”
他有些不想說話,是那種感情麻木習慣了生活突然被一把尖刀劃破了的感覺。很突兀,很痛苦。
沒過多久,那個醫生白大褂便走了進來,手裏拿著病曆,戴著口罩。
其實他還是很討厭醫院這個地方的,特別是討厭白大褂啊。雖然這樣牽連不對,但風千肆就是從靈魂深處厭惡白大褂。
“數據一切正常,多留意病人身體,建議住院。”
其實這個建議對於風千肆來說沒什麼,畢竟是不是建議他都還是會出院,因為這次的看護是泉安,這還不好辦嗎。
不過如果是國木田或者芥川的話應該會摁著他的肩膀讓他住院吧。打還打不過,還不能作弊用異能力,無稽之談啊。
那個白大褂走出病房,隻剩下他們兩人。
風千肆剛想找個理由出院就被泉安菱提前猜到了他的想法。
“收尾工作和人員傷勢問題已經被解決完,接下來你可以放心休息了。”
“......?”
“哈?”
“沒錯。”
風千肆坐了起來,揉了揉眉心,有些困倦的垂下眼眸。
“知道了,我不想住院誒,我還有自己的事,後麵的行程如果耽誤可就要等幾天了。”
“什麼事?什麼事能讓你放棄身體健康?”泉安菱聽了他的話有些惱火的說道,他直勾勾的看著風千肆,眼眸裏像是有無盡的風暴。
這家夥和敵人玩“碰碰車”他還沒算賬呢。
現在怎麼還是這樣。
因為突然起身,泉安菱身下的椅子發出刺啦的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裏格外刺耳。
“你不懂。”
風千肆撇過頭去不想看到此時泉安菱氣憤的臉,更不想和他對視。
“......我不懂?哈?你的事我什麼時候插手過?你什麼時候告訴過我?你有告訴我任何事嗎?風千肆!我擔心了你這麼久......!還不是你那副一切都在預料中的樣子。”
恐怕泉安菱真的被氣到了,或者忍了很久,風千肆饒有興趣的看著泉安菱的樣子,輕笑了一下,戲謔的說道。
“可是你也沒說啊,你既然沒有問我這些,我也自然不會說。”
泉安菱緊緊的攥著衣角,本來這件事還沒什麼,但風千肆那副平靜的模樣讓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對方心裏的位置不過如此。
真的太討厭了......
明明能好好和他說清楚,但是卻選擇了破罐子破摔的方法。
“我不想管你了。”
“風千。”
風千肆看著奪門而出的泉安菱有些無奈,直到病房裏安靜的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他安靜的垂著腦袋,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泉安菱既然叫了他全名,就證明他真的有不管自己的想法。
他在幹什麼。
明明能說清楚的。
他們兩個人也都不是能互相道歉的性格,但之前鬧了矛盾也隻是一笑而過。但現在他卻覺得有一種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