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謊,你剛才明明緊張的是我這個人,你到底是誰?”

葉言卻是擺出一個“請”的姿勢,道:“既然木姑娘這麼想看,那就請進吧!”

木非煙卻是遲疑了,剛才那撕心裂肺的感覺真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恐怕就是琴音之外的一個空間吧,那裏是不由人支配,若進去了,怕是這輩子也出不來了。

這時,劉長池已經從辰陽觀走了出來,像是失了魂魄一般。他沒有上馬,卻是獨自一人緩緩的向山上走去。

他的背影逐漸虛幻,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裏應該是劉長池講述給董詩婧的吧,這裏就沒有明朗的地方,除了這個辰陽觀。”木非煙想要弄清這裏的事情:“劉長池當時肯定撒謊了!”

葉言道:“怎麼不跟著去看看?”

“他既然撒謊了,肯定也是虛妄的東西。”

“你不好奇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會來到辰陽觀?”葉言說罷大步上前,向山上走去。木非煙雖然不肯,還是跟了過去。

“不是不來的嗎?”

“既然來了,幹嘛不去看看,其實我想說的是……”話音剛落,眼前的事物瞬間變幻,二人已然到了山頂。木非煙接著說道:“我想說的是,不用我們親自來爬山的。”

“哦,為何不早說?”葉言倒是埋怨起來。

“某些人不聽啊。這裏是董詩婧的故事裏,她要去哪我們就跟著去哪,而不是我們去哪她就去哪。”木非煙得意的說道,好像她從未這樣清晰明了過。這幾日現實與琴音來來回回早已分不清楚,腦子裏就如同漿糊一般。

眼前董詩婧和劉長池突然浮現,像是鬼魅一般,著實嚇了木非煙一跳。這琴音越發古怪起來,從未這樣突兀的出現過人影的。木非煙不安的看向葉言,葉言似乎什麼都不知道,靜靜的依靠在一棵樹上,兩隻手抱在胸前。

木非煙竟然看的癡了,這個場景好生熟悉,似乎是在某個地方,長太息也是這樣靜靜的看著自己。

“喂,你不看董詩婧,看我做什麼!”葉言竟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沒,想到一個故人而已!”

“什麼故人?你不是失憶了嗎”

木非煙囁嚅著,看著樹下的葉言,除了臉不一樣,他們的身影都這樣相似!難怪進入琴音之中,總是把他想象進來。隻是不知道長太息現在如何了。

一想到長太息,木非煙不由得哀傷起來,這幾日奔波,時常會因為其他事情暫時忘了他,但是一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時時想起,長太息,你到底在哪?

“你說什麼?”董詩婧的一聲怒吼將木非煙從思慮中拉出來,她看到董詩婧滿臉的憤怒,像是一隻被激怒的老虎一般凶神惡煞的看著劉長池:“你要和公主結婚了?”

“婧兒,對不起,我沒有辦法!”

“你竟然是在騙我?”董詩婧嘶吼道:“我已經說服我去喜歡你了,我做到了,可是你要告訴我你要娶的是別人!”

“婧兒!”劉長池試著去抱住這個受傷的女人,董詩婧卻像一隻蝴蝶一般翩然飛到遠處,“你別碰我!”她怒吼道:“你若再碰我,我定然對你不客氣!”

“對不起,婧兒希望你理解我,我是愛你的!”劉長池慢慢的跪下,抽噎著。

“你既然和公主有婚約,為何還來招惹我!哈哈,這就是我的小爹爹為我選的良婿,為我選的托付終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