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徐徐,眼前卻是一道明媚的陽光。遠處是一條小溪,潺潺流水,順著山穀流向無窮邊際。眼前,是一座巍峨的道觀。

木非煙站在道觀門前,看著那鎏金的三個大字“辰陽觀”,心裏已然明白,這裏是皇家道觀。下意識的去尋找董詩婧的影子,卻看到葉言身著白色長衫,瀟灑自在的站在一棵柳樹底下吹著風,不由得皺了下眉頭,怎麼又把他帶進來了?

葉言見到她也是一臉吃驚的樣子:“我怎麼把你帶進來了?”

木非煙笑道:“好笑,你個想象中的人臉皮也這樣厚嗎?”

葉言道:“木姑娘,你可好生看看,我可是真真實實的一個人!我們倆竟然都進來了,真是有緣啊!”

“……”

一匹高頭大馬馳騁而來,下來一個俊俏小生,正是劉長池。他似乎有什麼急事,下了馬就直奔辰陽觀,一個小道士早早候在那裏,見他一來引著他便進了道觀。

“這裏可是辰陽觀,皇家道觀,平時一般人等很難進入,他再是什麼相爺公子,也不能有這特權。婆婆,我跟你賭一把,他要見的人定是一位大人物!”

木非煙白了一眼,大步跟上前去。這道觀富麗堂皇,如果不是門麵上寫著“辰陽觀”三個字,還真以為會是哪個王爺的府邸。

這琴音在此時變得陰沉,似乎在阻撓著木非煙進去。越往裏走越是心裏難安。葉言一把拉住木非煙,警戒的說道:“不能再往裏麵看了,這琴音不對勁,我們若再走,恐怕是出不去了!”

“這裏必定有什麼秘密!”木非煙掙脫開來,貼近一所房間,透過門縫細細看去,卻見劉長池跪拜在地,他前麵站著以為高雅富貴的女子。

“公主殿下,求你放過婧兒吧!”劉長池似乎是在求饒。

那女子一腳揣在劉長池身上,怒道:“我放了她?你我早有婚約,你竟然為了一個鄉村野婦要與我毀約。幸虧被我知道的早,如果你稟明了父王,我這公主還有什麼臉麵!”

“我喜歡的是婧兒!”

“劉長池!你別忘了我可是公主,你爹是當朝宰相!你若敢羞辱我,我就讓你們劉家死無葬身之地!”她頓了一頓,整理好衣服:“難道你看不出來我的手腕嗎?”

“你要怎樣?”

“離開那個賤人,乖乖的做我的駙馬!”

劉長池趴在地上,不知所措。琴音開始變得急驟,撕扯的人心一陣發緊。葉言試圖來拉木非煙的手腕,木非煙卻是飄到一邊,她要看的清楚一些,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你知道怎麼做了嗎?我告訴你,你若為她好就離開她,否則我會讓她死在你的麵前的!”

木非煙再也堅持不住,眼看就要撕扯進房間裏去,葉言快步將她攔腰抱住,向道觀外飛奔出去。

“你不要命了嗎?”葉言吼道。

木非煙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裏麵是個公主,她在逼迫劉長池離開董詩婧!”

葉言卻是拉著他的手,怒目而視:“看著我,你知道你剛才差點死了嗎?”

木非煙驚恐的看著葉言,從來都不知道葉言也會這樣生氣,隻是他竟然會跟自己生氣,不由得也是惱怒起來,掙脫開來:“我死不死和你有什麼關係?”

葉言呆呆的立在那裏不言不語。

木非煙卻是上前質問道:“你是誰,你為何這樣關心我?”

“麵對一個要死的人沒有誰鐵石心腸會袖手旁觀,何況你和我還有約定在先,你若死了,我要的東西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