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神情微妙地抿了抿唇。
她不覺得洛哈特會傷害到萊姆斯一根汗毛。
所以當她敲了敲門,表明自己的身份時,裏麵沉寂了幾秒,忽地打開門,一隻手將她拉了進去。
裏麵一片昏暗,目及所至隻有麵前男人起伏的胸膛,還帶著隱約的血腥氣。
萊姆斯的襯衫因為過於用力的動作而撕裂開來,露出裏麵被太陽曬成蜜色的皮膚。
從他鼓起青筋的胳膊與胸腹的縫隙中望過去,可以隱隱約約看見一坨躺在地上的人影。
但是麵前的男人掰著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重新聚焦在他的臉上。
他平時溫雅的神情已經完全消失,淺茶色虹膜閃爍著捕捉獵物之前的危險暗芒。
“你應該離開我的,伊芙。”萊姆斯低聲說。
但是他的動作與他表達的話語完全相反,他的胳膊緊緊箍著她的肩膀,完全沒有給她退一步的空間。
“這才是我,危險的、暴戾的、陰暗的我,你可能不知道,我偶爾會很想咬你的後頸,”他敏銳地嗅著她的味道,口腔裏唾液分泌,連牙齒也在發癢,“你不應該救我的,我這樣糟糕的人不值得......”
在昏暗房間中熠熠閃光的銀發美人,麵無表情地舉起沒有被他禁錮的另一隻胳膊,舉到他的臉頰邊,不輕不重地扇了他一個巴掌。
“清醒點,萊姆斯。”她細白手指輕輕捏了捏他被拍得有些發紅的側臉。
男人全身上下的肌肉繃得緊緊,發達的大臂線條隨著她的動作輕顫了幾下,昏暗的光撲在他起伏的胸腹肌肉的溝壑處,讓他添上了一層不似人般的野性。
狼人僅存的一點特性遺留在他的身體上,也讓伊芙很難與原著中描寫的蒼白消瘦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很清楚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萊姆斯。”
她薄唇抿了抿,“怯懦,最善於自我定義和自我否定,永遠不會表達自己最真實的內心。”
她的手指沿著他棱角分明的唇線,向裏延伸,“怯懦到,你會害怕失去我,抑製住那些獸性的妄念。”
男人有些狼狽地擺頭,讓鋒利牙齒避開她的手指:“別做危險的事,伊芙。”他舌尖含糊,壓低了聲音。
“這就你的本性,萊姆斯,作為人的那份怯懦的善良,”麵前的手指撫過他的唇,輕巧俏皮地點了點他的鼻尖,像在教訓一隻不聽話的大狗,“它會永遠讓你抑製住獸的特質,僅餘那份質樸的溫柔。”
“就像你不希望洛哈特會因為你受到很嚴重的傷一樣。”伊芙推開他的胸膛,向他身後看過去。
那裏躺著昏睡的金發男人早已被治愈咒洗滌過一回,臉上和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勢。
“所以,我希望你的格蘭芬多精神可以多發揚發揚,不是一味地推開我,而是將我抱緊,萊姆斯。”
他的脖頸被伊芙的手臂輕輕摟住,那雙銀色眸子彎成月牙,裏麵灑滿他最愛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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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了個鵝裙,見群公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