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閻埠貴說了自己家老二的事兒,易中海點頭道:“學手藝就是這樣,也不能怪人家小劉,你看柱子當初學手藝不也一樣,他還在兩個酒樓學過呢,熬了多少年才有這本事。”

“所以這半大小子的,總不能讓閑著打零工吧,我看你跟老何整的挺不錯,跟著你倆有人看著,我也放心。”

易中海這會兒對前院的劉海洋上心了,按閻埠貴這麼說,對方是個實誠人呀。

因此說道:“前些天認識個人,他傷著了,有打算把車子賣的意思,明兒我領你去問問價?”

閻埠貴敬酒道:“謝了老易,還得是咱老哥倆,別人呀,靠不住。”

“客氣啥,對了,我回來不久,這劉海洋是啥情況,啥時候搬來咱們院的。”

閻埠貴吃了口菜,心裏一動。

意味深長道:“今年搬過來的,這孩子人實誠呀,家裏就他一個,現在是紡織廠的食堂師傅呢。”

“哦?還沒結婚嗎?”

“倒是相了兩次親,但都沒成。”

易中海猜到裏麵有故事,給閻埠貴滿上酒好奇道:“小劉這條件不錯呀,怎麼沒成呢?”

“嗐,鬧誤會了唄,小劉剛來院裏不久,秦淮茹可能是比較關心新鄰居吧,時不時的上門幫幫忙,這一來二去的就鬧出誤會了。”

易中海心裏了然,勸著閻埠貴再吃了口菜不動聲色問道:“這淮茹也一大家子呢,還有空幫別人,賈嫂子就沒提意見?”

這話問的很有水平了,意思是秦淮茹跟未婚男人來往密切,賈張氏就不反對嗎?

“賈嫂子現在可不比以前了,思想覺悟那叫一個高,上次全院大會的時候都說了,淮茹如果要嫁,她不反對,隻要把孫子給她留著就成。”

閻埠貴和易中海兩人,你知我所需,我知你所要,頻頻舉杯,意氣機投。

“老閻,明兒我給你把車子弄回來,錢不湊手了我先給你墊一點兒?”

閻埠貴說了這麼多消息,等的就是這句話。

心裏感歎,還是老易了解我呀,因此感激道:“那還真得謝謝你了老易,你也知道我這一大家子不容易,平時一分錢恨不得掰兩瓣花。”

閻埠貴沒提自己能出多少,也沒說打欠條的事兒。

易中海還是笑著應了下來,兩人都懂裏麵意思,易中海也沒計較車子錢全要自己出的事兒。

喝完了酒,又聊了一陣,仿佛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看著時間不早了,閻埠貴起身告辭。

小聲提醒了句:“我看東旭媳婦所圖甚大,一直若隱若離呢。”

易中海拉住閻埠貴,指著桌子上的菜道:“還剩這麼些菜呢,可不能浪費了,帶回去讓瑞華明天熱熱。”

“這怎麼好意思呢。”閻埠貴嘴上客氣,手上還是很誠實的把菜都弄到了一個盤裏準備端回去。

易中海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看著,等收拾差不多了才問道:“你說這淮茹想什麼呢?”

閻埠貴收了好處也很痛快,笑著比喻道:“我們家四個孩子,就這麼大點地方,以後解放他們結婚有的愁嘍。”

易中海聞言恍然大悟,笑著客氣的把閻埠貴送出門。

直到看不見對方身影,這才收回目光,盯著對麵屋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