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小蘇回答：“不認識。”
端木山林低聲道：“那是個“鳥國人”。”
廖雲錦一聽，差點沒笑出來。心想：什麼鳥國人，直說是烏國不行麼。
端木山林又道：“但可不是普通的“鳥國人”，是“鳥國”當年送來京城做質子的八皇子，現在可以說是鳥國的八王爺，姓老名子恒。”
廖雲錦一聽這次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來，問：“老子橫？”
端木山林撇了一眼廖雲錦沒理她，接著道：“雖是質子，但皇帝不曾羞辱，還格外開恩隻要他不出京城，其他都不管。看見他身邊的瞎子了麼，那是個真正高手，皇帝都想招攬的人。十多年前，相府衙內見人質竟在京城活的這般滋潤心生不爽，便去挑釁想羞辱他。誰知，那不開眼的羞辱也就罷了，還想動手。結果那瞎子出手殺了所有下人，把那衙內腿打折了，然後就和沒事人似的回家了。”
廖雲錦聽的感興趣起來，問：“然後呢？”
“然後，京城司出動了500多司軍把他家圍個水泄不通，但也不敢抓人，於是上報了皇帝。皇帝得知此事，大罵一頓跪在身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右相，把那斷腿衙內調離京城，命終生不得回京。後隻罰了老子恒一年的皇補，從此各路衙內見著此人都繞著走，沒人敢招惹。”
廖雲錦又問：“皇帝怎麼會這麼照顧一個烏國人？”
“莫要胡說，皇帝心裏明白的很，隻是右相在朝上隻手遮天，拿此事打壓他而已。”
“你怎麼知道皇帝心裏這麼想的？”
“隻要不缺心眼，都看的出來……”
廖雲錦一聽這是在損自己，馬上要發作“你……”
端木山林道：“好了，好了，不是說你。你不在朝堂，不知也是正常。”
此時小二上來送菜，將幾個色彩繽紛的菜肴放在桌上。幾股香氣便撲鼻而來，另人垂涎不已。
廖雲錦馬上無視掉身旁兩人，老實不客氣的開始吃起來。
端木山林看向攸小蘇道：“攸老弟，嚐嚐。”
攸小蘇也老實的嗯一聲，拿起筷子。
端木山林看著禁不住美食**的兩位，想起當初自己第一次來也不過如此。
廖雲錦夾了一口菜，還沒等咽下去就說：“這菜做的還真不錯，以後得常來。”
端木山林打趣道：“常來？你以為這能隨便上來的？”
“有錢怎麼不能來？”
“那你以前怎麼不來？”
“那不是不知道麼。”
“你就是知道也進不來二層。”
“為什麼？”
“這尚膳樓，是皇帝的產業。”
“……”
“你要是想上來也可以，讓你老爹每年給國庫捐個幾百萬銀子，別說二層了，三層雅閣你都是上座。”
“……”
廖雲錦和攸小蘇被端木山林的話都驚的有些無語。
端木山林很享受這種語出驚人的感覺，手提春漿給攸小蘇和自己倒滿，道：“這春漿可是貢品，攸老弟品一品。”
攸小蘇略微尷尬的說：“我不會喝酒。”
端木山林道：“老弟雖才十四，但也是習武之人，酒這東西少喝對身體有意，不妨試一試。何況這酒不是一般人能喝到，不能浪費了。”
攸小蘇猶豫一下，端起酒杯道：“也好。多謝端木公子。”
說完，舉杯一口把酒喝光。酒水入口，綿柔絲滑，伴著有些甜味滾入咽喉。突然一股辛辣之感緊隨其後直達胸腹。攸小蘇雖知酒都是辣的，但沒曾想過如此猛烈。“呃”的一聲，打了一個嗝。
不知是酒水反應，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攸小蘇臉上泛起紅暈，雙眼也越發明亮起來。
端木山林大笑道：“吃些菜，第一次喝酒不必一口喝光，先小口品味方能回味怡暢。我眼光果然不錯，你看，剛喝完臉就紅了，嗬嗬……”
廖雲錦一看，這端木山林又把攸小蘇算計了，瞪了他一眼便給攸小蘇夾菜。剛才吃到美味的好心情頓時沒了。
攸小蘇打完嗝便一直憋著氣，見廖雲錦給自己夾菜，想道聲謝，剛通了氣謝字還沒出口，又一個嗝上來，臉色更紅了。
廖雲錦更加生氣，拿起攸小蘇的酒杯放到端木山林麵前，道：“你自己喝吧。”另一隻手端起桌上的茶壺給攸小蘇倒了碗茶水。
端木山林笑道：“也好，先喝點茶水，緩一緩。”
這時，那“鳥國人”老子恒拿著酒壺走了過來，看向三人道：“不知在下可否坐在這裏和諸位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