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我還以為能夠和俏公子同行呢,看來是不行了。”男子說嫵媚的撩了一下頭發,然後看著手上的指甲,不再說話,等待著客家的菜肴上來。
“嘿!美人兒,驅天山裏有寶物?啥寶物,”這個時候月河卻來了興致,這次出穀,本就是為尋找治療魂兮的藥材而來,有寶物不尋,說不定那寶物就能治療魂兮。
隻是那一句美人兒,來的調笑與諷刺。
紅衣男子猛地抬頭盯著月河,眼裏些許怒火,像是要把月河生吞了一般,
“好生無禮的小子,看我不割掉你的舌頭今晚下酒。”紅衣男子說完站了起來,幾聲鏗鏘,他身後的幾個長衫男子便拔出了背在背上的黑劍,
魂兮當即便站在了紅衣男子的麵前,用手擋住了欲往前衝的紅衣男子,
“血公子息怒,小弟不懂世事,初入世俗,還望血公子見諒。”紅衣男子也沒衝過去,隻是對著魂兮點點頭,眼裏滿是欣賞。便自顧自坐了回去。
“今兒個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小子你自己隔好舌頭放在盤子裏呈上來吧,”
周圍的食客們看沒有戲看了,有些也都結賬走了,
兩桌人都相安無事的吃完飯,魂兮月河兩人上了樓上的廂房。血公子卻是帶著四個玄色長衫的隨從走出了江州客棧。
廂房內,月河月河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優哉遊哉
“你怎麼知道那個怪物叫什麼血公子啊?”
魂兮關好房門,轉過身坐在了屋子中央的桌子邊,倒了一杯茶,
“你也隻會顧貪玩,我們初入蜀郡之時,你可還記得有個好心的修行小道士與我們一路同行,為我們講解蜀郡風土人情,其中他就說了今日這個血公子:貌美如紅花,心腸如蛇蠍,雙眼如狐媚,眼角畫幻彩,穿人血,食精氣,魑魅魍魎隨著走,遇之避之,否有禍端咦。今日他一進來,我還沒猜到,他轉過身的時候我看到眼角的圖騰,信了大半,站在他身邊時聞到人血味,確定了。魑魅魍魎跟著走,估計也就是那玄色長衫背背黑劍的四人了。要是他剛才真個兒動手了,也不知你能不能抵住。”
“小道士的話你也記得,那小道士可好玩了。血公子說驅天山裏有寶物,我們要不要也去看看,說不定就能找到你需要的藥引呢,”
“明日一早去驅天山,或許能在驅天山裏有我需要的東西,”
“又有的玩了!”月河伸個懶腰,翻了身,連鞋子都沒脫就睡了。
魂兮喝了一口剛剛倒的茶後,拍了一下腰間掛的香囊,一個泛著淡淡青光的蓮花座兀自出現在屋中央,魂兮吹滅蠟燭後就走過去盤坐在了蓮花座上,黑暗中點點青光鑽進魂兮的身體,好像一個隱世的美貌佛陀。
且說那個血公子走出客棧後,就騰空而起,足尖點著屋簷飛快的移動,身後的四個隨從也真從了魑魅魍魎四個字,鬼魅般跟在他的身後。飛到一處用琉璃瓦建造的屋頂後,閃電般的衝進了一個漆黑的屋子,出來時手裏抱著一個還在酣睡的大胖小子,五人騰空而去,不一會那個房間亮起了燈,一個女人嚎啕大哭的聲音引來了眾多家丁。
江州縣的郊外樹林中,血公子懷裏抱著那個沉睡的嬰兒,他背對著月光,有些看不清臉龐,嬰兒睡的格外香,臉上粉嘟嘟的肉看起來格外可愛,就像煮熟了剝了殼的雞蛋,讓人忍不住就想親一口,揉一揉。
當然,血公子也這麼做了,隻是親完之後,他修長的指甲就洞穿了嬰兒的頭顱,嬰兒連叫都沒叫,就這麼抽搐了幾下,死掉了。
魑魅魍魎四人站在血公子的身後,其中一個手裏端著一個酒杯,像一個酒侍一般,恭敬無比的說道。
“血公子,這是今晚的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