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李成君受不了了,扔了糕點,怒視著她:“你玩什麼把戲?”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雙笙很理解李成君的心情,她更加真誠的看著李成君,“殿下,您別怕,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從現在起,更加用心的伺候您。”

李成君黑眸懷疑的冷睨著她,“你吃錯什麼藥了?”

這段時間以來,他有意無意處處找她麻煩,幾乎每日都在挨板子,作為侍衛,她沒有反抗的餘地,隻能憋屈的受著,她私下有抱怨他相信,但若說這樣的情景下卻想更好的伺候自己,他不能相信。

經過一個夜晚的深刻思考,雙笙早已有所準備,無比真誠的徐徐道來:“我知道殿下不喜歡我,我之前冒犯了殿下,又經常犯錯,但即便是這樣,殿下也沒趕我走,甚至在知道了我有那個怪癖後,也寬容的原諒了我,我思前想後,深深領悟到,殿下真是一個天下少有的善良之人,對於您這樣的人,除了感恩戴德的加倍報答外,實在是沒有別的更好選擇了。”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握著拳頭,每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都加重了語氣,聽起來擲地有聲,旁人似乎都可以體會到她內心的澎湃。

李成君向後靠了靠,“現在知道本王好了?”

真是厚顏無恥啊!雙笙忍住嗬他一臉的衝動,繼續熱血的表達著感恩,“是,我終於知道了,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堪比西天如來。”

宋保泉眼角抽了抽,心中默默的鄙夷了一番,肉麻,真肉麻。

李成君黑眸上下來回掃了她一眼,肯定了她的情真意切,“既然如此,以後就好好伺候。”

雙笙握拳,信誓旦旦:“是,殿下,包您滿意。”

李成君抬了抬下巴,“倒茶。”

雙笙連忙在身上擦了擦手,小心的斟滿半杯茶水,摸了摸茶盞的溫度,才恭敬的捧到李成君麵前,“殿下,請喝茶。”

李成君正要去接,修長食指已要觸及杯沿,雙笙看著那潔白手指,十分認真的殷勤道:“殿下,要我喂您嗎?”

李成君,“……”

察覺到李成君不悅的目光,她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殿下的手太好看了,我是覺得用在這種小事上太浪費了。”

宋保泉很想轉過頭去,肉麻,太肉麻了。

李成君到底是太子,估計見慣了大場麵,隻是眉頭微挑了下,麵不改色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不冷不熱溫度剛剛好,唇離了杯沿,抬眸掃到小矮子殷殷的目光,就忍不住微哼了聲,“還不錯。”

雙笙樂了,之前一直被太子嫌,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但既然打定主意要討好他,就得做到滿意,他這一句還不錯讓她放寬了心:太子馬屁其實也不難拍嘛,她喜笑顏開的應道:“多謝殿下誇獎。”

見李成君已喝好,雙笙忙主動去接茶杯,她本能的伸出右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手心中的疼痛還是很明顯,雖然看不見傷口,但不能碰觸,一動便顯得更疼,她極細微的嘶了一聲,爾後改了左手去接杯子。

李成君跟她隔的近,注意到她的異樣,看了她一眼,閑問道:“怎麼了?”

實情不能講,雙笙眼珠子一轉,趁機裝可憐,“沒什麼,就是那天的板子打的太厲害了,不僅屁股痛,手也痛。”

李成君皺眉,用一種你別欺負我讀書少的表情看著她,“板子打的是身上,怎麼會手痛,胡扯!”

雙笙無辜的看著他,“真的,殿下,您也不想想我挨了多少板子,最後一頓板子還是實打實的,屁股都痛麻木了,後來手痛起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我記得以前師傅說過,人身體裏的經脈是相通的,若是一個地方痛感太過,便會轉移到另外的地方以作消融,我的屁股已痛無可痛,這可不就轉移到手上了麼?”

李成君自然不信她的胡謅,依小矮子的個性,那手上不定是在哪裏稀裏糊塗的傷到了,但上下掃她一眼,她矮而瘦,雖然是練武之人,可身板卻單薄的可憐,比別的侍衛矮了一個頭薄了一個身子,又想到那日阿武說小矮子半夜疼的隻叫喚……難道那一頓板子真的打的太多太重了?

李成君沒去接她的話,見她將茶杯原方位放妥當後,說道:“宋保泉,以後但凡他能做的事願做的事,就交給他去做,讓本王好好看看他的心意。”他抬眼看著小矮子因他的話而含了欣喜的眼睛,“做的好有賞,做的不好,照樣罰。”

有這樣一條路走就行,雙笙覺得自己起步很順利,很是高興,笑盈盈的應道:“是,殿下,您拭目以待吧,我一定會讓您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