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也忍不住笑,一邊笑一邊踢了阿武一腳,“你小點聲。”
阿武才不管這些,將字放回了原處:“怕什麼,誰讓他長的那麼矮,再說了,小矮子小矮子,多麼好聽的名字。”
阿哲還算有點同情心,笑了一會兒就沒笑了,隻對著裝睡的人提醒道:“太子賞賜的東西,你這麼隨隨便便的放著,要是被太子看見了,就又該受罰了。”
雙笙沒動,阿武阿哲的笑聲讓她沒有臉麵動,倒是阿哲的話提醒了她,區區一副字都不能隨意對待,可見太子是沒人敢得罪的,她再怎麼不恥太子,但為了自保,她也不能再犯錯了,必須打起精神來應對。
她要元氣滿滿的生活,讓太子再挑不出她的毛病來。
要元氣滿滿就要多多吃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於是,第二日的早飯,她連喝了幾碗白米粥。
沒想到,這粥就喝出了問題。
這一日李成君還是練的刀法,他依然沒換刀,雙笙隻得繼續捧著泰山站在那裏,因為有了信念的支撐,又在早上多喝了那麼多粥,所以站了一個多時辰後也沒覺出累來,想著按這樣下去,就算站到下課,也應該不會像昨日那般沒出息的倒地了。
正暗自為自己點讚的人,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了。
先是肚子裏隔一會兒就咕嚕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自己聽見,隨著聲響而起的是陣陣熱意,這熱意一股一股的都湧到了小腹處,雙笙微微夾緊了腿:這波濤洶湧的分明是尿意啊。
她忍她忍她一直忍,可她脾氣再好,也抗爭不過身體的需求,忍了半刻後,再忍不住了,雙腿也開始像昨日那般抖起來了。
李成君不想換刀,但看雙笙捧著泰山並不見昨日的窘態,不由得有些悻悻然,準備今日就這樣算了,卻聽見雙笙顫巍巍的叫了一聲:“殿下。”
這嗓音,怎麼聽怎麼像瀕臨崩潰的感覺,原來她一直裝著呢,哼!
喜歡裝就讓你多裝一會兒,李成君沒理她,繼續悠哉悠哉的習練著。
雙笙已到了極限,雙笙見太子不應他,心裏更加著急,也顧不上什麼了,臉色通紅的大聲喊道:“殿下,茅廁在哪裏?“
李成君:”……“
雙笙原本想說的是殿下請允許我出個恭,可她初來乍到,是真的不知道武閣的茅廁在何處,一急之下就將這最緊要的事情拿出來問太子了,問完了自己也知道肯定說錯話了,可她已顧不得搞清楚自己到底說錯什麼了。
雙笙大腦被小腹的熱意控製,急的雙腳在地上不停跺著,“殿下,我憋不住了憋不住了。”
喊完將泰山往離她身邊最近的阿武一扔,隨手提起一個小太監飛奔而去,“帶我去茅廁。”
阿武手忙腳亂的接住泰山,一動不敢動,心裏默念:太子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雙笙跑了,誰能保證太子不會拿他這個無辜接住刀的人出氣呢。
索性上天聽見了他的祈禱,太子果然沒看他。
李成君看著雙笙離開的方向,磨了磨牙。
大約半盞茶後,雙笙回來了,眾人的目光都隨著她移動,想親眼目睹她會如何死。
李成君也一直看著她,她卻是沒看他,隻默默的走到宋保泉身前,抱了抱拳:“宋公公,煩請人端板凳來。”
宋保泉看一眼太子,見太子麵色沉沉,似沒聽見她的話,便心中斟酌了一番,指使小太監去搬了板凳來。
板凳來後,雙笙自己把板凳在院子中央放好,然後自己默默的爬了上去,等躺好後,又在心中算了算今日的過失與昨日的錯誤之間的比重,這才抬眼看李成君:“殿下,杖三十五夠嗎?”
李成君:“……”
宋保泉暗暗在心裏豎了個大拇指,按她今日犯下的錯,別說杖三十五,就是杖五十三都不夠,要嚴格算起來,杖斃都不為過。可他了解太子的性格,雙武侍這一出主動認錯十分到位,看太子神色,他估摸著最多不過四十杖。
果然,李成君吼道:“夠個屁!杖四十,重重的打。”
劈劈啪啪的板子聲響起,李成君卻聽的十分不爽,看起來是他在罰她,但他現在感覺不到一點罰她的快感,反而有一種被她拿捏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