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雙笙躺了一會兒,有兩個人走進來,正是剛剛押著她的那兩個。

兩人看到她也沒什麼大的反應,想必已知道了要跟她同房,雙笙想到以後要跟這兩人住到一起,便主動打招呼:“你們好,我叫雙笙。”

兩人互相看一眼,似乎是斟酌了一會才不甚熱絡的報上名字:“在這裏大家都用簡稱,我叫阿哲,他是阿武。”

雙笙友好的笑:“阿哲阿武,以後我們同在一個屋簷下,多多關照啦。”

阿武年紀偏小些,聽到雙笙的話,就嘖了一聲,“先別急著熱乎,你能不能留下還不一定呢。”

雙笙暗歎一聲,習武之人就是習武之人,講話都這麼直接,不過人家說的也對呀,她得罪了太子,這才第一天進來,就挨了打,是個人都會覺出她的處境之難,既然不能留下來,誰又願意跟你瞎熱乎?

雙笙默默的沉默了,看來她想真正能留下,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阿哲拍了阿武的腦袋一下:“跟你說過多少遍,禍從口出,少說幾句舌頭會發黴嗎?”

阿武嘿嘿的笑,不說話了,兩人開始解腰帶,雙笙一激靈,大聲道:“你們幹嘛?”

聲音很大,阿哲阿武被她嚇的一跳,都瞪大眼睛看著她,最後還是阿哲回道:“我們下值了,換衣服。”

雙笙尷尬了,忙笑眯眯的掩飾道:“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跟人同屋,勢必以後這樣的情景不會少,像這樣一驚一乍的可不行,次數多了,肯定會讓人覺得蹊蹺,她的女人身份可不能被人發現,雙笙心理準備建設的挺快,短短時間內,就平複了心情,用一種很正常很輕鬆的眼神看著他們換衣服。

兩人都隻脫了外衣,即便這樣,也能看出身材很不錯了,雙笙看著看著就有一種想扯開他們衣服看看胸膛的念頭。

阿哲沒注意到她的眼神,邊換衣服邊問道:“太子剛開始的時候為何要說你是賊?”

這個疑點他在當時就發現了,她是因為不小心贏了太子才差點被剁手杖斃,可這樣的話,按太子平常的性子和罵人的習慣,應該會最多罵一句狗東西,可他和阿武都聽的很清楚,太子明明是喊的將此賊給本王拿下,他和阿武都以為東苑出了小偷,才會急急衝進去喊出那一句小賊哪裏跑。

這個字用的很莫名其妙啊。

雙笙不敢亂說話,眼珠一轉,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太子喜歡用這個字?要不你去問問太子?”

阿哲橫了她一眼,去問太子?他嫌自己活得太悠閑了嗎?

兩人都不理她了,手腳麻利的換好衣服後準備出門,剛到門口,又停住,叫了一聲:“頭兒。”

趙如康從門外進來,後麵跟著徐公公還領著一個小太監。

趙如康手裏握著一個小瓷瓶,放到雙笙床頭:“這是創傷藥,你自己擦擦。”

阿武嘖嘖嘖的說道:“她能傷到哪裏去,太子沒細看,我們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後來的三十多板她都用內力卸掉了,那十多板子能打出什麼傷來。”

趙如康沒理他,對雙笙說道:“明日你就開始與他們一起當值,早上五點至七點太子上文課,七點到八點為早飯時間,八點以後為武課,我們需要與太子一起同上,十一點結束,之後是午飯時間,下午和晚上輪值,當值期間,要精神飽滿認真負責,隨時聽候太子吩咐,不得出任何差池。”

雙笙一一記在心裏,很鄭重的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徐公公這時上前來,指使著小太監將兩套衣服放到她麵前,然後抬著下巴鼻孔對著她說道,“這是侍衛服,暫時隻有兩套,以後時間長了,再給置辦,你省著點穿。”

趙如康也沒說什麼,見沒什麼事了,就準備離開了,徐公公退到一邊,笑容滿麵的說道:“趙侍衛長請,兩位武侍請。”

幾人都出去後,雙笙才嘁了一聲,就說嘛,太監怎麼敢對太子身邊的侍衛態度那麼差,這個徐公公,無非就欺負她是新來的,又得罪了太子而已,她倒不甚在意這些東西而已,隻是扒拉著兩套衣服,想著就這樣當上了侍衛,真正是人生無常啊,隻希望太子不要太過記仇,打過就算,不要再報複她了。

第二日她跟著阿武阿哲到了東苑的武閣,跟其他的侍衛一起陪同太子上武課。

武課其實很簡單,就是一段時間裏由一個師傅過來教□□武學,並不單純學一樣,也會講解各種武器的用法,順帶習練一些基本的套路,近期這位師傅主攻刀,講的自然是刀功。

雙笙是新來的,資曆最淺,又因為太子說過不要她離的近,站隊的時候,自然是被安排站在離太子最遠的地方,她看著太子練了一段,覺得還挺有模有樣的,神情認真,眼神專注,一招一式之間都挺有味道,他長的好,又有一種天生的貴氣,站在人群中很是打眼,要是他不像昨日那般暴躁,不是那麼記仇的人,雙笙也承認,他確實挺吸引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