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保泉正急,門外走進來一個人,他一見就一喜,忙叫道:“趙侍衛長,你回來了。”
趙如康手裏拿著個杯子,正是剛剛被李成君扔出去的那個,進來一看這場景,頓了一頓,才說道,“殿下,屬下有事稟報。”
李成君放開了手,嫌惡的拍了拍手,轉身對趙如康說道:“不用稟報了,也不用再找了。”
趙如康也是從小隨在太子身邊,十分了解李成君脾性,當下看了看情勢,便道:“是他?”
李成君點點頭,“就是他。”
趙如康走上前仔細的看著這個大膽的人,左看右看,沉穩的麵容微顯疑惑,“怎麼不太像?”
太子給他畫的那副像,尖嘴猴腮,獐眉鼠目,猥瑣不堪,跟眼前的這個清清秀秀的麵容相差甚遠,不過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這應該不是太子畫工退步,而是心態使然。
被調戲後,誰還會把對方畫的英俊好看。
宋保泉聽著兩人對話,知道自己所猜沒錯,趙如康果然是去替太子秘密尋人了,這人就是雙武侍,他顧不上好奇所為何事,愁眉苦臉的對趙如康說道:“趙侍衛長,你快勸勸殿下吧,殿下要將這雙武侍剁手杖斃,這個時候,萬萬不可啊。”
趙如康名義上是太子侍衛,但他更是太子奶娘的兒子,從小作為伴讀與太子一起長大,感情十分親厚,關係自不是別的侍衛奴才能比,他的話,也比別人稍微管用些。
趙如康聽了宋保泉的話,也是表示讚同,“殿下,此事不宜,殿下要以大局為重,不可因這種事壞了名聲,再則,若是真杖斃了,對外要說個什麼由頭?”
總不能直接說是因為此人膽大包天,輕薄了太子吧,再說流言可畏,本來隻是摸了把胸膛,到最後還不知要傳成什麼樣呢。說別的吧,這人剛來,才來報到而已,別人都眼睜睜的看著呢,沒犯事啊。
李成君如何不知這些道理,但他堂堂一個太子被人輕薄了,就這樣算了?
這種丟臉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好在當時隻有趙如康一人找到他,他忍氣吞聲對外隱瞞了此事,可現在找到了人,卻還不能如他所願的處罰,這口氣,如何吞的下去!
趙如康看著太子神色,慢慢說道:“要不,先聽聽她怎麼說,或許這其中真有什麼誤會呢?”
他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就聽到了她辯解的聲音,隻希望這倒黴的家夥能真說出點什麼來,也免得他跟著難做,見李成君不情願的點頭後,趙如康看著那倒黴蛋提醒道:“好好說話。”
雙笙這時也轉過彎來了,知道此事不宜聲張,眼見自己能活下來了,忙調動所有的才智,絞盡腦汁的好好說話:“我叫雙笙,是個孤兒,不知父母姓啥名誰,在荒郊野外就要餓死之時被師傅撿到,帶回深山隱居學武,今年謹遵師命出山遊學,師傅希望我能學有所用用有所成,成為絕世高手,能護貴人。我沒有父母,沒有家,也沒有朋友,偶爾還會被別人欺負,偶爾也會餓肚子,日子過得不好不壞,我是高手,有架必打有戰必贏。”
她現在才體會到申意這一段話的意思,其中的道理真正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啊。
說這一段的時候,雙笙趁機理清了思路,接下來的話就比較好出口了,“我來到京城,就是想憑自己的一身武藝去做點事,可我剛來京城,也不知道要去保護哪位貴人,又沒有門路,隻好自己去找人比試,看京中哪位貴族公子柔弱些,就去做那家的護衛,這樣也算是學有所用了吧。誰知道,會有眼不識泰山,碰到了太子殿下。”
她自然不敢說是將太子抓去的,隻小心翼翼的謅著:“那日偶遇太子後,比試之時多有冒犯,還請太子殿下大人不記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