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穗看不到電腦屏幕,隻能看到他的表情一直都沒有變化。
她吹完頭發,陸東珩保持著方才的姿勢。
遲疑了幾秒,許穗收起風筒,坐到床邊。
“是工作上的事?”
陸東珩合上電腦:“算是吧,有一點麻煩,也需要時間去解決,不過不是大問題。”
許穗不懂他工作方麵的事,安慰道:“總能解決的,明天還要去拆石膏,睡吧。”
她把他的電腦放到書桌上,和他一起躺下了。
本以為陸東珩會繼續鬧她,誰知他躺在床上,手也規規矩矩的,一點都沒有作亂。
看來陸東珩所遇到的麻煩讓他挺煩惱的,連這些都沒有心情了。
夜漸漸的深了,身旁一直睡不著的許穗總算是進入了夢鄉,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
陸東珩睜開眼,看著她的睡顏。
她側對著他,被打的那邊臉頰朝上,上麵的手指印更加的明顯了。
她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即便是在睡夢中,眉頭也沒有完全舒展。
陸東珩本以為今天許穗被找到是恰巧,卻沒有想到,這裏麵竟然有陸太太的手筆。
如果今天沒有保鏢跟著許穗,她一個弱女子,怎是吳天德的對手,這樣的傷也不知要添上多少。
陸東珩碰了碰許穗的傷處,許是感覺到了疼痛,她不安的動了下,蹭蹭枕頭,再度睡過去。
陸東珩重新閉上眼,直到淩晨時分,才勉強睡了過去。
第二日,陸東珩去醫院拆了石膏,陸太太也到了。
她發現了許穗臉上的傷,也知道那是因為什麼,卻半分歉疚都沒有,眼中還閃動著快意的光芒。
陸東珩知道陸太太做了什麼,也一直都在注意她的表情。
“媽。”陸東珩道,“等下你有空嗎?”
陸太太看了過來,眸中殘留著興奮的光:“問這個做什麼?”
“隻是想著拆了石膏,想順帶出去吃點東西,問你要不要一起。”
陸太太瞥了眼時間,還不到九點,她隱約的察覺到了什麼,道:“我吃過早餐了。”
“那我們就在這裏說吧。”陸東珩看向許穗,“穗穗,你出去一下,我和媽有點話要說。”
許穗看了他和麵色微變的陸太太一眼,站起身來:“好。”
為陸東珩拆石膏的護士也跟著許穗一起出去了,還貼心的為這對顏值很高的母子倆關上了門。
許穗看著緊閉的房門,唇瓣微抿,走到稍遠些的地方坐下,視線時不時的往那邊瞥去。
房間裏,陸東珩神色淡淡的看著陸太太的眼睛:“媽,你沒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骨頭還沒有完全長好,左手不要用力。”
陸東珩見她裝糊塗,點明道:“穗穗臉上的傷,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陸太太露出個誇張的驚訝表情:“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會知道她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還是我打的嗎?”
“我查到你的助理在前兩日曾和吳天德與王金花有過聯係,甚至他們來京都的費用,也是你助理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