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穗慢吞吞的道:“我換了住所,工作的地方和手機號碼,沒想到他們還能找到我。”
她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執著。
在京都斷斷續續的找了這麼久,光是住宿費和生活費都要用好些了。
“你不用管,我去解決。”
“你想怎麼解決?”許穗有些好奇。
王金花一家都沒臉沒皮的,為了錢什麼都能做,要想讓他們放棄,估計要費上一番功夫。
陸東珩衝著許穗做了個手勢,許穗依偎過去,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等著他給出答案。
“你不是說他們很寶貝那什麼寶的人嗎?”陸東珩捏了捏許穗的另一邊臉,“他欠了高利貸,從他身上下功夫就行了。”
許穗頓時坐直身子,腦海中浮現出從電視裏看到過的那些暴力催收的場景:“你想讓收高利貸的去打吳進寶一頓?”
“怎麼可能?”陸東珩失笑,“現在每個人都想好好生活,暴力催收,一個不好是要進警察局的,又不像以前管不過來。”
“那你為什麼這麼說?”
“給吳進寶找點麻煩,讓他們去解決,不就沒時間來煩你了?”
許穗想想也是,她點著頭靠在陸東珩的肩膀上:“有道理,他們肯定會把吳進寶排在第一位,找我要錢不也是為了他麼?”
陸東珩看向茶幾上的紅玫瑰。
他沒說的是,同樣是找麻煩,合法範圍內能找的麻煩實在太多了。
那一家人這麼對許穗,也該讓他們吃點苦頭才是,也讓他們再沒空來給許穗找不痛快。
“等你有空了再忙那邊的事吧。”許穗道,“我也不急,這次是我自己沒有警覺,才會挨了一下,好在保鏢來的快。”
“下次去醫院,我讓他們跟在我後麵,哪怕吳天德看到了,肯定也不敢像今天這樣了。”
陸東珩知道許穗是在心疼他,神色柔和下來:“不會花多少功夫,我隻是吩咐下去,有人會去辦好的。”
聽陸東珩這麼說,許穗也就不再管了。
晚上九點半,許穗和陸東珩一前一後的從浴室裏出來。
許穗低著頭,原本白嫩細滑的耳珠變得紅彤彤的,露出的纖長的後脖頸上也有兩處曖昧的紅痕。
陸東珩在她身後,笑得一臉饜足。
他睡衣的衣襟有些淩亂,胸口處露出更多的肌膚,隱約露出鎖骨處的一處齒痕。
她拿出風筒,解開包頭發的毛巾,開到最大檔吹了起來。
陸東珩低頭瞥了眼還沒有拆開的石膏,正想上前調戲兩句,手機響了起來。
他沒有避開許穗,還故意坐到離她很近的位置接起來:“喂。”
許穗假裝認真的吹頭發,實則眼角餘光一直往陸東珩那邊瞟。
電話那邊的人不知說了什麼,陸東珩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許穗手上的速度變緩,猜測著他是為了什麼而不快。
“我知道了,你把東西發到我的郵箱裏。”
掛斷電話,陸東珩坐到床頭,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腿上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