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裏的人應該也是聽到了打鬥和槍聲,全都緊閉房門。
連栓在門外的狗都提溜進去。
這裏常年有賊,所以家家戶戶門口都習慣養條狗,在這狗就是家人。除非是有要人命的賊,所以一般不會把狗也收進去。
程暖暖蹲下身,檢查這幾名犧牲衛隊人員的傷口。
子彈並不是擊殺的真正原因,而脖子上的刀痕才是。
刀口很深,說明握刀的人蠻力很大。
其次刀傷凹凸不平有鋸感,有的還割了兩次,所以用的不是專業的殺人快刀也沒有專門的工具。
應該是剛入這行,無論是奪命的方法還是偷礦的手法都很生疏。
果不其然,皮卡車的聲音逐漸逼近。
程暖暖看了眼四周,攀上牆躲進屋簷下的邊角旮旯處。
門被踹開,涼風鑽進來,直直衝在程暖暖的腦門上,涼颼颼的。
為首的男人披著狼裘,裹著羊毛披肩,這天頂多剛入冬,並沒有這麼冷吧?
他身後跟著三個男人,比起他倒是瘦了很多。
其中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程暖暖覺得眼熟,盯著他多看了幾眼。
最終看到他的斷指,才想起來是誰。
是初來海城那日劫大貨車的刀疤男,最終在海城警局被張洋扣押,她趁機掰斷他一根手指。
按道理,應該是蔣東手底下的無名小卒。
出獄後竟幹起了這個。
此時倒是收斂殷勤了許多,“老大,現在怎麼辦?”
為首的男人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掏出一根針管,針頭刺進皮膚,享受地眯眯眼,臉部一陣扭曲。
白麵粉……
腰上挎著獵槍和兩把手槍。
那樣的手槍隻有軍隊有,不是退伍軍人就是雇傭兵。
“還記得在路上我們見到的那個小娘們嗎?!九成就是因為她,我們才被前後圍堵!”男人享用完刺激感,深吸一口氣。
刀疤男咬牙切齒,“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說完伸出自己的斷指,“他娘的我這根手指和這條腿就是她打的!”
男人嘲諷地笑了,“身手再好……”
“也不敵一顆子彈!”說話的同時,腰間的獵槍猛然對準了程暖暖,毫不猶豫地扣動扳機。
速度太快,程暖暖本能地避開,但還是被打在了腰部。
從牆上滾了下來,單手撐地,繼續翻滾。
這人!
怎麼做到的!
程暖暖想不了那麼多,舉起板凳繼續擋。
“小姑娘,你的呼吸聲,太重了!”
獵槍的缺點就是上膛速度慢,趁機跳窗而出。
兩人間的速度和反應無疑都達到最高,刀疤男和其餘的兩個瘦杆都沒反應回來,人就已經破窗逃了。
男人甩開羊披肩,扛著槍大步追了出去。
“愣什麼?不想報仇了?!”
刀疤男後知後覺地跟著追了出去。
這裏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障礙物。
身後的子彈不斷打在身邊。
縱使有生命危險,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吐槽。
“老鬼,你槍技,真差勁!”
“我在板機上粘個米粒,我三大爺家的鸚鵡都比你有準頭!”
許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敢動嘴皮子,男人緊咬著牙,又把厚重的狼裘給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