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不是旅客。
緩步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隻見對方扭過頭,伸手比劃著什麼。
鄭執歪了歪腦袋,仔細分析了一下對方的手語。
很棒,沒看懂。
既然如此,鄭執也不糾結這一點,而是直接拉著他走進了車間後麵的員工宿舍。
對方一開始還有些掙紮,但看到他們去往的目的地後,便放棄了抵抗,任由鄭執帶著他走進宿舍。
從對方的反應也可以確定下來身份,就是不知道他是七個人中的哪一個。
不知道什麼時候,宿舍的走廊裏多出來一個保安。
保安的衣服和眾人沒有兩樣,隻不過頭套是白色的。在看到二人的時候甚至主動揮了揮手,像是在打招呼,警棍在腰間輕輕晃動。
鄭執沒有回應對方,快速回到了房間中。
回到房間裏的二人直接坐在了床上,鄭執試著摘下頭套,卻發現頭套好像長在了他的皮膚上,根本沒有辦法成功脫下去。
對方也看出了他的窘境,於是有樣學樣地試著摘下自己的頭套,結果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這下完了,大家都沒有辦法正常溝通了。
鄭執並不死心,四下翻找,最終在床頭櫃裏發現了一個筆記本和一根鉛筆頭。
鉛筆上麵同樣泛著油汙,並且從長度上來看,似乎也寫不了太多了。
隨意地翻到後麵幾頁,鄭執率先寫下了兩個字。
【旅客?】
把筆記本遞給對方,隻見對方撓了撓頭,鏡片裏似乎反射著怪異的光芒。
他搶過鉛筆頭,同樣在筆記本上寫了些什麼,遞給對方。
鄭執低頭看去,臉上的表情同樣怪異了起來。
【香蕉大則香蕉皮也大。】
鄭執:?
片刻後,鄭執明白了,整個屠宰場的規則就是這樣的,想必是不允許讓他們旅客之間互相交流。
隻能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輕輕搖了搖頭。
好在對方應該也是一個老手,很快便明白了鄭執的意思,點了點頭後自顧自地離開了。
等到對方離開以後,鄭執鎖好大門,再一次試圖脫下頭套。
而這一次,頭套卻能夠輕而易舉的脫下。
“這裏的規則拚了命的想要阻止我們溝通,是為什麼?”
鄭執不太明白,拿起筆記本,赫然發現自己寫的“旅客”兩個字變成了“如果你呼吸一分鍾,你的人生就少了60秒。”
鄭執:……
自動轉換的廢話文學?為什麼在這個詭異橫行的世界莫名有一種喜感?
翻了翻筆記本前麵的信息,和他遭遇的差不多。
都是一些“烤麵包機不能煮玉米”,“牙疼可以把腦袋切下去”,這種毫無營養的話。
“文字在這裏是一種禁忌嗎?”
鄭執不明白,但很明顯的是,這裏的規則在孤立所有人,希望所有人孤軍奮戰。
“算了,還是出去看看吧。”
白天有監工負責盯著工作,而晚上則詭異橫行,看來這次的站點難度又漲了一些。
鄭執並沒有第一時間戴上頭套,而是把頭套握在手裏,輕輕推開了大門。
大門外,保安仍舊在兢兢業業地巡視著,不過在看到鄭執腦袋的一刻,他愣了一瞬,而後拿起手中的警棍,飛快地奔來。
鄭執見狀連忙縮回房間裏,第一時間戴上了頭套。
“砰!”
房門被粗暴的踢開,保安的警棍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