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從第三天開始,藝術館裏所有的詭都不會受到限製,而我們要在這種情況下……存活四天?”
開什麼玩笑,這確定不是一個必死局?
鄭執雖然手中拿了一把代表恐懼的短刀,但這並不能阻擋它們攻擊自己。
“今天晚上能不能活過去都不知道呢。”
鄭執嘟囔著,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下樓梯,同時將短刀抽出,握在手中。
而就在他走下樓的時候,一扇緊閉的房門慢慢被推開。
……
三樓的雕塑們仍然保持著停留在大門口,望著四樓的樣子,但是它們都沒有動。
手電筒的光芒掃過,讓它們的影子隨著光源翩翩起舞。
鄭執深吸一口氣,突然一改常態,主動朝著它們道:
“晚上好啊各位,今天晚上又是我負責安保的工作呢,還希望各位打算殺我的時候高抬貴手。”
鄭執朝著眾雕塑強行扯了扯嘴角,再一次表演起了自己的“完美笑容”。
既然躲不過,不如想辦法和它們搞好關係。
它們會不會選擇殺自己其實並不重要,但是……它們把自己放在最後殺這件事,很重要。
這也就是網上經常說的那個辦法,被老虎追的時候,我跑的不需要比老虎快,隻需要比你快就可以了。
不過並沒有雕塑回應他,它們仍然靜靜地佇立在那裏,仿佛沒有生命一般。
“嘖,一點都不懂溝通呢。”
鄭執搖搖頭,歎了口氣,繼續向下,然而剛剛走了兩步,他的腳步便停下了。
二樓的樓梯上,一座無頭雕塑正拚命地將一具屍體往上搬,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屍體太重,此時的雕塑正抱著自己的頭坐在台階上,從起伏的上半身可以看出,他似乎是在……喘粗氣?
倒是還像個人似的。
“喲,忙著呢?”
鄭執看清了那顆雕塑人頭的樣子,朝著他打了聲招呼。
“你先忙著,我下去了啊。”
雕塑手中的腦袋愣住,隨後呆滯地用雙手捧著,表演了一個點頭。
“很好,看來我的辦法是正確的。”
當鄭執還在為自己的猜想感到慶幸的時候,他沒有看到,李兵的雕塑在黑夜中,看到那把短刀的驚恐模樣。
二樓。
鄭執再一次聞到了那股燒焦的味道,那雙斷腿的高跟鞋攔住了他的去路。
“出來啦,一日不見,如隔三個八小時。”
那雙斷腿的高跟鞋雖然看不見鄭執,但是卻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各位都在嗎?沒有被偷的吧?沒有我就走了啊。”
鄭執輕笑著,朝著斷腿的高跟鞋揮揮手,轉身下了一樓,強行裝出來的笑容瞬間收斂,麵色有些嚴肅。
“那股烤肉的味道……有人死在了二樓,而且不是劉艾。”
剛剛劉艾的屍體他看的清清楚楚,屍體完整,並沒有灼燒的痕跡,也就是另一個人死在了二樓。
看來,二樓也並不安全。
一樓和昨天相比,倒是冷清了不少,好像它們的狂歡是一個限定節日似的。
蛾子胡亂地飛著,青銅小人們也像是散步一樣緩慢地在地上走來走去。那些指甲大小的三葉蟲就別提了。
“國泰民安,詭異安居樂業,真是一個太平盛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