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執沒有猶豫,將所有的血清全部收起,又把地板放回原位,緩緩退出了房間。
通過有些縫隙的柵欄,再一次確定了整條街道上都沒有人,鄭執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兩根樹枝歸位,而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村長的家。
當他再一次去往村北的時候,隻見院長還在指揮著房屋的搭建,時不時還點了點頭。
“怪不得大家都說犯罪分子會返回現場,沒想到我居然也會這麼做。”
鄭執嘲笑了自己一聲,這才轉身回到院子中,還沒等進到院子裏,邊聽到了一聲聲慘叫。
暗道一聲不好,一路小跑到大門口,一腳踹開了大門。
院子裏,白靜躲在院子的角落,手中拿著一根比較粗的柴火,戰戰兢兢地看著地麵。地上。於洪波打滾的同時慘叫著,雙手不住地撓著自己的皮膚,衣服的纖維已經被撕碎,有些發黑的血液流了一地。
“怎麼回事?你沒有告訴他這個東西不能吃嗎?”
鄭執看見這一幕,連連皺眉。
白靜聽到了鄭執語氣之中的嚴肅,嚇了一跳,小聲道:“他一直沒出來,我就去了一個廁所,等到回來的時候,三碗都已經被他喝光了。”
鄭執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隻能說於洪波有些倒黴吧。摸了摸懷中的六支血清,他最終還是放棄了給於洪波一支的打算。
剛剛在回來的路上,鄭執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按理來說,列車車票的規則是盡可能收集貴重物品用來交換車票,但是前兩個人(小童外婆模糊的記憶提供)卻隻各拿了兩支走,這一點都不符合人性。
如果有十支,他恨不得把十支全部拿走。
他如果推算沒錯的話,他的兩個前輩拿走的兩支血清中,一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另一支則用來換購了車票。
畢竟他們這群外鄉人在這個村子中,時間一久肯定也會吸入不少病毒。
想到這裏,鄭執也隻是覺得有些可憐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於洪波,而後便回到了房間中。
確認目前場景安全後,掏出了一支血清。
它和普遍認知中的注射器不同,它的針頭很小,仿佛是用於糖尿病人身上,用來打胰島素的針頭。
“血清的價值需要找一個人去問,老太太就是個不錯的選擇。現在我手上有六,如果遇到了最壞的打算,我一個人用四支,那還有兩支……足夠試錯。”
鄭執簡單計算了一下後,不做猶豫,直接將注射器紮進了自己的小腹。
一瞬間,針頭彈出,輕而易舉地插進了鄭執的腹部,針筒中的血清瞬間自動注入,過了一會兒,困擾了鄭執三天的皮膚病問題徹底消失。
“果然,對我自己來說,一支就夠用了。”
自己手上還剩五支血清,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唯一一個能夠通關的人。而外鄉人中,除了他,也隻剩下了白靜一個人。
誰能想到,全程沒有任何存在感的白靜居然活到了最後。
“我找到血清算是運氣,而白靜也靠運氣活到了現在……”
鄭執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把她叫進了屋子。
還不等她問話,一根針頭已經刺入了她的腹部。
白靜:?
低頭看著已經變成空管的針筒,剛想說些什麼的她,卻再一次被鄭執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