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老婆不是那麼容易抱到。
許大茂的心願落空了。
回到後院屋裏,空無一人。
桌子上用小盒子壓著一張字條,上麵娟秀的字體寫著:
大茂,我怕,回去躲幾天。
得,別人的媳婦跑咯。
許大茂倒是可以理解,中院今天動靜肯定不小,對於嬌生慣養的婁曉娥來講,橫死的賈東旭肯定會讓她膈應,回就回吧,無所謂。
思及此處,隨便取了罐頭吃了就躺下歇息,在廠裏摸魚了一天,別說,還是有些累的。
至於說剛才揍了傻柱他來報複啥的,想來那一腳應該足夠他認識到誰是爹,不來便罷,來了之後少說不得多揍幾回。
這人呐,就是賤胚子,多打幾次就消停了。
“對,就是賤,柱子哥,等晚上的,咱們一起去收拾他!”
中院狗腿子劉光天如是說。
中院裏仍然是熱鬧著,無論如何,賈東旭畢竟是易中海的徒弟,這年頭一個師傅頂半個爹,徒弟沒了,師傅還是要好好裝裝樣子。
傻柱這會好不容易下巴恢複了過來,終於能正眼看人,在一旁生著悶氣,他裝模作樣的不是沒想著去找回場子,但易中海是什麼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傻子去了也是自討苦吃,順著話頭嗬斥了幾句,算是給了他台階。
此時,這傻子旁邊圍著一大一小愣頭青,劉光天堅定地維護著傻柱的尊嚴和地位,閻解成則是附和著,心裏則是打著小算盤。
四合院戰神的名頭今天算是折到了這裏,他想著是不是後麵多多巴結巴結許大茂,畢竟傻柱可沒少背地裏揍他。
且不論這三個人在那嘀咕,易中海身為院裏的一大爺,此時正在跟二大爺三大爺商量著事情:
“老二,老三,你看這賈家現在沒有一個男人,出了這事一家老小的,淮茹還在懷著六甲,咱們得多幫襯著些,按照規矩停三天,啥事咱們都讓幾個崽子帶個頭到時候安葬完開個會,看看怎麼幫幫他們,你們覺得呢?”
劉海中麵無表情,從老二這個稱呼開始,後麵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心裏一直在重複著罵眼前這位道德天尊:
“你才是老二,你全家都是老二,你個老不死的啥打算誰看不出來,麻痹的廠裏補助那好幾百塊勞資得掙多久,你老二,你個老東西,趕緊死了吧!”
閻埠貴倒是沒啥意見,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幫忙可以,捐錢,捐姥姥差不多。
心裏話肯定是不能說出來,倆人對視一眼,點點頭,都沒說話,易中海也不計較,他已經習慣了在廠子裏院裏發號施令,就權當這兩位答應了。
“那行,那就這樣,今晚你們家的崽子們辛苦下,守著吧,孤媳婦寡母的,還有孩子,省的他們害怕。”
說罷,眼看著天昏暗下來,拿著煙袋踱步走向後院。
剩下的老二老三滿眼無奈,讓自己兒子給這個孫子守靈,他們不自覺的就矮了一輩,但又不能反抗,隻能氣撒到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身上。
“光天,滾過來!”
劉海中一嗓子差點沒把劉光天魂嚇出來,屁顛屁顛過來之後,沒等開口問,就見自己老頭一腳踹了過來,嘴裏罵道:
“癟犢子玩意,湊在那幹啥呢,早點回去吃飯,吃晚飯了過來守著!”
劉光天:????
不等他反應過來,二大爺手朝後麵一背,回家去了。
三大爺倒是相對溫柔開明了一些,跟閻解成同樣的吩咐了句,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回家吃飯,吃慢一些,來晚一些。
劉光天看見這一幕,心裏那個恨啊,牙都快咬碎了:
“老東西,你等著的,等你老了,不給你趕出去我就是你生的!”
劉海中高低是聽不見了,不然又是一頓竹筍炒肉。
夜幕降臨,鄰居們嘴裏勸著節哀,陸陸續續離開,吃飽肚子重要,至於可憐躺在那的賈東旭,人都不在了,無所屌謂。
院子裏很快就剩下賈家一家老小,哦,對了,還有躺在那不吭聲的賈東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