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拂曉。”
“月拂曉！”
鶴青山喚了兩聲，月拂曉才從怔忪中回神。
慕如栩指向殿中央的測靈儀，小聲提醒道：“到你測靈根了。”
月拂曉掃了一眼長老們的冷漠麵孔，一言不發地來到測靈儀前。
她是超品水靈根，前兩世測過，所以這一世看到結果時，她的淡定和理所當然在眾長老的訝然襯托下，顯得尤為傷人。
放眼殿中二十五位長老，隻有侯雁是超品靈根，這也讓她在同輩中一騎絕塵，傲視眾人至今。
她當即當仁不讓道：“既是水係，又是超品，此事我有經驗。別人教不了，隻能跟我。”
語氣不容置喙。
每三年隻逐出八個香餑餑，還常有一半夠不到上品靈根的門檻，剩下的可不全靠長老們手速嘛。
不怪侯雁不矜持，實在是超品太難得。
聶修瀾長老心一橫，硬著頭皮和侯雁搶，“侯長老的逐月峰已經擠了兩位親傳弟子，不如我滄瀾峰清淨。我倒不是有意和侯長老搶，隻是怕侯長老忙不過來。”
言外之意就是侯雁就算要收月拂曉，怎麼也得吐兩個上品水靈根弟子出來。
“聶長老別不服氣，宋覓和喬漾漾試煉那年，你還隻是親傳。如今他二人已入我逐月峰十多年，豈有轉至別峰的道理。至於月拂曉，她是超品，我有經驗你有嗎？別礙了人家一步成神。”
殿內皆元嬰，唯獨侯雁的境界已至一步成神，她不狂誰狂。
聶修瀾徹底無言，真惱到不得不動手打起來，結果隻能是他自己丟人又吃虧。
鶴青山素來也拿侯雁沒轍，隻是象征性問道：“月拂曉，水係五位長老唯獨侯長老是超品靈根，你可願成為其親傳？”
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月拂曉揚起虔誠的微笑，受寵若驚道：“不願意。”
“那就——”這麼定了四個字卡在鶴青山嗓子眼，許是沒料到月拂曉會拒絕，他小心翼翼地乜了一眼侯雁。
“你說什麼？”
月拂曉麵不改色，仿佛察覺不到侯雁的怒氣，依舊一臉如沐春風的笑意，“我不願成為您的親傳。”
當了兩輩子怨種，是個人都會累的吧。
在原著劇情中，宋覓是侯雁已逝摯友之子。
為了將宋覓打造成下一任長老，侯雁收月拂曉為徒後，經常奴役月拂曉出入各種險境為宋覓采摘靈藥，助其提升境界。
還要美其名曰是為鍛煉月拂曉。
後來甚至被月拂曉偷聽到侯雁以玩笑語氣說要是能把月拂曉身上的超品靈根換給宋覓就好了。
本就有些心理扭曲的月拂曉幹脆先下手為強，殺死宋覓，嫁禍喬漾漾，氣得侯雁一病不起。
這一世擺脫係統的月拂曉是來天鏡宗混鐵飯碗的，自然不想和主線人物再有任何牽扯，免得狗血淋頭。
聶修瀾大喜，趁機道：“月拂曉，你可願入我滄瀾峰？”
月拂曉依然禮貌地搖了搖頭，“我選何長老。”
始終眼觀鼻鼻觀心的何婉瞪大水眸，不可置信地斜眼睨向月拂曉。
月拂曉回之以“沒錯自信點就是你”的微笑。
天鏡宗最佛的長老，非何婉莫屬。
和侯雁同期的男長老們有一個算一個都在絞盡腦汁地苦追她的腳步，唯獨同為女修的何婉境界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