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的陳文清,臉上已然多了一道紅腫,麵對三人的質問他隻能無奈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劉啟祥走的時候沒給我留鑰匙。”
“那你知道怎麼從這兒出去嗎?”
“這個我知道,你們出了這個門先往左拐,在往右拐,在向上,在向下,然後坐電梯到上麵一層,之後在左轉,再右轉……”
砰的一聲,蘇哲的拳頭又一次落到了陳文清的臉上,他又一次陷入了昏睡。
“蘇哲!”,秋月很委屈的說道,“你怎麼又把他打暈了。”
“啊。”,蘇哲捂著頭怒吼一聲,“真是叭叭個沒完啊,我不想聽這個白眼狼說話,咱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另一旁的瑾川已經自顧自的在房間裏找破綻了,他閑庭自若的邊走邊說,“一般,特工電影裏的特工都會在房間裏找一個通風管道,然後逃出去的,這裏應該……”
果不其然,在房間的最頂上有一個通風管道,離地麵有大概四米多高。
“所以,要怎麼上去呢?”
“我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先試試吧。”,僅僅是幾分鍾的時間,瑾川腿上的血管就恢複如初,傷口也正慢慢愈合。
他猛的一跳就用頭頂碎了通風管的護板,雙手扒著管道邊緣向蘇哲和秋月伸出了手。
三人在幽暗的管道內匍匐前進,終於在路過一處通風口時,三人看到了外麵的場景。
走廊內泛著閃爍的紅光,像是某種警報係統被啟動了,遠處的電梯正不停的開關著門。
蘇哲將護板扒開後,三人一躍而下。
“我得發?”
電梯外躺著幾具屍體,作案人就像是在切割牛肉似的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精細的刀口,奇怪的是,周圍沒有一點兒血液的痕跡。
望著眼前紅色的景象,三人的耳朵都出現了耳鳴。隨著電梯門的關閉,一種節奏性迅速,極具邪教氛圍的音樂回蕩在走廊四周。
刺耳的尖叫響起,那聲音像是無數個冤魂的吼叫,逼的三人往前奔跑。
回頭一看,無數雙紅色的眼睛攀附在牆壁表麵,正以極快的速度朝他們追趕。
飆升的心跳,滲人的慘叫,窒息的旋律,三人拚命的奔跑著。
但他們沒有意識到……這個走廊,似乎沒有盡頭……
……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六點了。”,雨果看著手表說道。
“嗯,怎麼了。”
“我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總感覺瑾川他們出事了。”
“別烏鴉嘴行不行,瑾川和蘇哲也算是我們一組的骨幹了,能力很強的。”
“行吧……”。
說完,林青遞給了雨果一杯熱咖啡。
剛想品嚐一口,手中的陶瓷杯就被一分為二。
隻見一扇黑紅色的羽翼懸浮在雨果麵前,雨果瞪大眼睛喊道,“劉啟祥!”
轟的一聲,整個地下室被震的粉碎,特遣隊員迅速從廢墟中爬出,那黑影也隨之閃爍。
一旁的路霖看準時機一把抓住劉啟祥的脖子將他摔倒在地,隨後如同超音速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臉上。
可還是低估了劉啟祥的肉體,在雨點般的拳頭下他竟還有心思想品嚐下路霖的血液。
羽毛割開了路霖的胳膊,傷口雖然細小,但已傷其深處。
霎那間,周圍的數道黑影從四麵八方把劉啟祥包圍,速度雖快,可卻無法傷其分毫,隊員們的武器被紛紛阻擋在了那層黑金羽毛之外。
隻是眨了眨眼睛,影子就如同墨水般在空氣中蔓延。
那刺耳的音聲似乎能憑空把人的大腦抽離,片刻的功夫,周圍就隻剩下了他和路霖。
劉啟詳的人類軀體逐漸被那影子纏繞,粘稠的肉體重組過後露出了它那烏鴉的麵容。
渾身由暗物質組成,表麵覆蓋了一層沒有任何光亮的黑色羽毛,六隻紅色眼眸深邃的漂浮在在黑暗之中。
品嚐世間的貪欲,蠱惑他們尋求更多,這即是“貪婪”。
【霖……還記得我嗎?】,它用神明的低語問候著眼前的人。
路霖站起身來用胳膊擦去傷口上的血,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它,“你們真是屢教不改。”
轟隆一聲,金色的天雷降在路霖的頭頂,如同暴雨的夜裏,矗立在海平麵上的燈塔,耀眼極了。
【看見了嗎,把他殺了,我還能給你更多……】
劉啟祥的身軀被再一次歸還,隻是這一次,他的身體已經快被汙染完了。
“好啊,讓我來看看這個自稱為神的人,到底有多厲害……”